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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苏安回神,“洗。”但是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叹了一口气,“但洗完之后可没衣服换。”
盛淮言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看了眼被劈晕的那只母牛,心想真他妈是头好牛,淡淡道:“车里有备有的迷彩服,至于你的内裤,老子回来时搜刮了不少男士内裤,可以借你一条。”
池苏安不再犹豫,脱下衣服扔在冰墙上搭着,就着盛淮言手里的温水洗去一身的臭汗。
水温偏热,是人体感觉最舒服的温度,他喟叹了一声,随手拨弄了两下头发。
盛淮言盯着一旁的脏衣服看。
胖子托着母牛的尾巴,气喘吁吁地把牛拉走,又上前献殷勤,“盛哥,我把池哥脏衣服给收了?”
他正要伸手,盛淮言一巴掌打在了他脑袋上,冷声道:“你去把牛宰了。”
胖子“嘶嘶”捂着头,“好的好的,盛哥,你和池哥想怎么吃牛肉?”
盛淮言有些漫不经心,“随便。”
胖子忙跑走了。
周围无人,池苏安也在认真洗着澡。盛淮言有些走神,注意力莫名其妙地无法专心,偏到了十八弯之外。
池苏安不满意道:“盛淮言,水怎么一会热一会冷?”
盛淮言懒洋洋地回神,将水温固定在了最开始的温度。
一个男人洗澡能用多长时间?
几分钟而已。
盛淮言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在池苏安未洗完澡之前,将他的脏衣服团了团,拿在了手里。他对自己的行为迷惑不解,一方面觉得厌恶,一方面又有种背德的、无人知晓的刺激和兴奋,喉间的口水自由分泌,在面对能吃的食物、或者其他令人觉得会胃口大开的东西前,人都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
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呢?
天还是大亮,在这样刺目的盛大的阳光下,人好像也应该做些光明正大的事,可以干活、可以吃饭,一些污秽的事情好像天生就适合放在没有阳光的黑暗中去做,比如偷盗,比如做爱。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做爱这件事最古老的唯一特征,就是需要两个性别的人来完成。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盛淮言可以肯定,池苏安是个男人。
还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
他有了未婚妻,就证明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将来或者过去,会在某一天的夜晚,同他的未婚妻来做最古老的事。
但盛淮言还是控制不住喉咙的吞咽。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痴迷过一个人的脚、或者是一个人的腿,他知道自己有恋脚的癖好,但他可以肯定,他只是单纯的欣赏美丽的脚,而绝没有其他变态的癖好。
能被盛淮言称作变态的行为,就像是出发前一晚他痴迷地嗅着池苏安的腿,也像是现在。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池苏安的脏衣服,在最隐私的衣物上深深吸了一口。
如果有镜子在,盛淮言就会看到自己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红着眼睛,死死咬着牙,青筋绷出,吸毒般犯了瘾。
漂亮年轻得像是芭比娃娃一样的脸庞,撵转出了属于大人的属于欲望的性感神色。
痴迷。
变态一样的痴迷。
他只是闻了这一口,就已经勃起了。
第89章 变态请滚11
但这又并非是单纯的欲望。
盛淮言解释不清楚,没有合适的语言能让他描述自己心中的想法。这行为变态吗?变态,变态极了。
痴迷两个字写起来简简单单,却又有彻头彻尾改变一个人的恐怖能力。
盛淮言在末日之前也上过学,他年轻气盛,听说过学校的女生寝室会被恶心的男生偷走内衣内裤的事情。
盛淮言厌恶这样的人。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恋脚有什么问题,这只是一种有偏向的喜好。像是有的人喜欢长得好看的脸,有的人喜欢颀长美丽的手,他的癖好就如同这样的单纯简单。
但偷内衣裤不是,谁要是在男生窝里说一句“我喜欢偷内裤”、“我喜欢闻喜欢的人的内裤”,脾气坏的好的、成绩高的低的,都会对这个人冷下脸。
关系再好,也会觉得这个人不道德、恶心,大家会扬起拳头,因为大家心里都有底线。
盛淮言看不起这样的人,他觉得他们是变态,是渣滓。
可盛淮言现在就在做这样的事。
他还沉迷于此,像个瘾君子,像个疯子,一下又一下地呼吸着池苏安的味道。
这张好看的脸,几乎要被狰狞的、如巨海磅礴的青筋破坏。
着魔。
盛淮言默默想,他着魔了。
苏安道:“我好了,盛淮言,将水停了吧。”
盛淮言沉默地停了水。
他的另一只修长的手,还在抓着池苏安的衣服。他应该把这些衣服放回车里,而不是像个变态一样闻着里面的味道。
但另一个声音道。
都他妈末日了,凭什么还要讲那套?
但池苏安是个男人。
他喜欢他的脚就够了,腿也可以,但这样的行为,明显已越过了线。
他不喜欢男人。
他真的不喜欢男人吗?
如果不喜欢,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另一个声音继续质问。
越过了什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