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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挣扎,并选择发动痛苦转移技能。
去往客厅的路上,夏油真心真意的祈祷,夜蛾校长,一定要多活几年啊。
活不了,真的活不了,独自面对凉夏版夏油的夜蛾头痛到只想立马退休。
他面带痛苦的揉捏额头,“你说什么?不想去阻止诅咒潮?”
“诅咒潮?有人受伤吗?”
“救护车都满地跑了!”
“没准是加油站打折呢。”凉夏装傻。
“……受咒力影响,周边民众暴动事件急剧上升。”
“抢着买单被你一说还变成打架斗殴了。”
门外忽的传来几声微不可查的笑声。
夜蛾忍无可忍:“不要开玩笑了!你知道那些人都在怀疑是你谋划了这一切吗?!”
“知道啊。”凉夏双腿张开大喇喇的霸占了一整张沙发,“都是要死的人了谁管他们怎么想。”
“谁要死?”
凉夏理直气壮:“你看我这样像是要死的人吗?”
那就是,高层要死?
夜蛾正道脸色难看,眉峰间的额纹堆成深深的沟壑,“你知道什么?不会真的是你把黑幕弄消失的吧?”
“是我。”凉夏承认了,但又没完全承认。
靠着走廊墙壁的夏油感觉背上的黑锅无形之中又重了不少呢。
“……黑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我说是我放出来的,校长会将我这个诅咒祓除吗?”
“会。”他一丝犹豫也无,果断的回答了问题。
凉夏注视着夜蛾,意识到:啊,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是五条老师啊,当时那种情况,除了同学,能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只有五条老师一个。
夜蛾抬头,眼神里尽管有悲伤但却十分坚定,“不能再让它的出现消失给咒术界造成一次次动乱了,如果是人为的,人为让黑幕吸食无数生命,那幕后主使必须被……”
“知道的还挺多。”凉夏满不在乎的抖腿,“校长也被高层洗脑变成他们一派的了吗?”
“我不站任何一派,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那校长认为什么才是对的?”
“咒术师的出现是为了让人们更幸福,而不是更不幸。”
五条嗤笑,又是正论。
“人们?不提其中的善恶之分,这里面,”凉夏身体前屈,“包括咒术师自己吗?“
“……”
“因为是咒术师,就不会受伤了?还是说,因为是咒术师,就应该无怨无悔的站在最前面?”
“既然选择了这一职业……”
“有无为转变,咒术师会越来越多,你要后来的所有人都抱着和死亡同行的觉悟去和咒灵战斗吗?”
“不这样就不能强大到足以活下去。”
“不强大就无法存活?是没有适合他们的工作了?还是二、三级诅咒也要让特级咒术师去祓除?”
“你想说什么?”
“校长,时代变了,咒术师不用那么累了,他们的职责只是祓除能力以内的咒灵而已,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只是为了祓除诅咒而学习诅咒的地方,不要总是这么严格啊。”
夜蛾沉默的坐了一会,缓慢的问:“这和黑幕又有什么关系?”
“黑幕困住诅咒,也让陈旧的咒术界焕然一新,这算是带来了不幸吗?它真的是不容于世的吗?”
听着他的絮絮叨叨,夏油眼神放空,想起最初叛逃时的情景,被非术师打败的自己,接连目睹咒术师被不公平对待,保护不了该保护的人,在同伴的尸山血海里寻求日复一日看不到尽头的未来。
到头来,挣扎了这么久的自己,还没有一个小孩子做的多想的多,这双手上沾染的血,真的有意义吗?
夏油挫败的阖上双眼。
五条看似不经意说:“又来了,一旦受挫折就会钻牛角尖的去想些没有答案的事,我说你这些年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
不知道怎么反驳,生气。
夏油将头偏去一边,不作应答。
五条把手搭上对方的肩头,用自己独特的安慰方式说:“教材,三年一更新。”
“……非咒术师们还是去死好了。”
尽管嘴里这么说,可夏油看向菜菜子和美美子的眼神却很柔和,弱者的善和弱者的恶,我区分不了,但是没关系。
有这些人在,有新的学生在,有怎么想都死不了的凉夏和五条悟在,便觉得即使看不清未来也没关系,认不清自己也没关系,是凉夏和五条的话,一定能拉住迷茫的他,他也能……打心底里开心的笑出来。
与此同时,室内的夜蛾双手搭在膝上,同样疲惫的开口妥协:“……不管你准备做什么,我要你立下不会再放出黑幕的束缚。”
“可以。”
凉夏干脆利落的回答让夜蛾愣住。
“不过得等到明天。”
“为什么?”
“什么表情?”凉夏看他不爽,抱臂说:“以为我会动手脚?才不会,而且,我答应你了你是不是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把咒骸军团给我玩玩。”
这才是他啰里八嗦说一堆的目的。
“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
“……不行。”
凉夏:那你就等着和真·夏油做束缚吧,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