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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什么,你也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才来找我的。”
江明鹊无视她话里的机锋,反唇相讥:“我不是你脑子里的蛆,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阿苏被“脑子里的蛆”激怒,生气地扫掉了桌子上的茶碗。
“你到是好胆!这般挑衅于我,真不怕今日走不出这个门吗?”
江明鹊定住了茶碗,扣在桌子上:“我是来找你正经说事的,如果你要闹,我便陪你闹,你不会想要见识我的底牌的。”
江明鹊才不怕,谈不拢,那就掀桌。
面对这种自以为能掌控别人,拿捏不住就恼羞成怒阴阳怪气的人来说,跟她好好谈话是最累的,不如强硬点,她反倒以为你手里有底牌,不敢再轻举妄动。
阿苏咬着舌尖,果然行为收敛了许多。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将你们部分人献祭罢了,这样,我就能出去了。”她吃吃地笑,“大家都是我的好姐妹,好姐妹帮好姐妹不是应该的吗?”
“哦,你我不会杀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破开那个大阵,一半女僵的命就好。”
阿苏笑开,红唇如沾了血。
她已经等不及了,这里困她太久了,她想要出去找她的喻郎。
江明鹊暗道难怪。
她观那三十多个人给她带来的怨气,还不足以掀开法阵,她前世出去那么快,还有各位姐妹的功劳。
她也不想问为什么阿苏执念那么深,她自己的目标就是摸清阿苏的实力,消灭这个幕后黑手,任务完成回家。
阿苏看向江明鹊,身边冒出幽幽的鬼火。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那你的消息呢?”
“他在浮岭山,但是”江明鹊用的是疑问语气,脸上是笃定的神情,“我说完了,还可以从此处离开吗?”
阿苏哈哈大笑:“你倒是很懂啊。”
她早就起了杀心,只等着将江明鹊的消息掏空,就把她杀了。
毕竟江明鹊很少出现在山寨,有一段时间不见也不会被人察觉,只需拖延几日,到那时,她就让众位姐妹们为她献身,助她逃出去。
阿苏的头发在地上的阴影中蔓延,随后紧紧的缠住江明鹊的身子。
“比起你自己说出来的,我更相信拷问出来的。”
江明鹊脚踩住阿苏的头发,脚下生了一圈火,那些头发有生命般的发出了惨叫。
阿苏急急的收回了头发,惊疑不定:“你怎么会这么强?”
不应该的,鬼道不用怨气修炼,又怎么会这么强?
江明鹊没有说,这是自己最大的杀招了。
现在看来,把火拿来震慑住阿苏非常有用。
她慢悠悠的收了火。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阿苏在她面前慢慢坐下来。
“你想做什么?”
“我?你的死活我管不上,但我不想让你伤害姐妹们。”
江明鹊先撂了一句迷惑人的话,让阿苏以为她的弱点是这个寨子。
如果阿苏想要拿捏她的弱点,就要对付整个山寨的女僵。
届时,就是江明鹊借刀杀人时。
阿苏心中有了计较,又恢复到了平时温柔的阿苏。
“你是个好人。”
寨中的姐妹……对她十分好,她做这些也是迫不得已。
被唤醒的这些时日,她没有一日不在想她的喻郎,已经到了偏执地程度。
江明鹊:“我知道一点消息,你想要出去的话,最好做好准备。”
“什么?”
“喻惊鸿,他早已娶妻生子。”
阿苏眼眶中流出黑色的眼泪。
女僵身体里已经没有了眼泪这种东西,唯一流动液体是血。
她哀恸至极,但还是强硬着反驳她。
“他不会的,喻郎不会这么做的。”
江明鹊走出了阿苏的竹楼。
她走出一段距离,阿苏的竹楼安宁地矗立在原地,但她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她向肩上的人问了一句。
“师傅,你觉得喻惊鸿辜负了她吗?”
小迟清禅小手指掐指一算:“他们情深之时,喻惊鸿必然是爱过的,他与苏小姐这一遭,其实是在结契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喻家遇到了点事,他受了伤不知所踪,在这期间与她成亲。”
“苏小姐走后,他受到刺激自杀了,没想到苏醒过来,记忆也回来了,回到喻家,又过二十多年,和尉迟重新结契。”
“但巧的是,他与尉迟结契没多长时间,他感觉到苏小姐的苏醒,而这个时候,喻舟回就在尉迟的肚子里。”
“以阿苏角度来说,是喻惊鸿辜负了她,但又以喻惊鸿的角度来说,他只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了最有利于喻家的决定。”
站在个人的角度看,各自都有理由,无法分清对错。
毕竟谁也没能想到死去的妻又诈尸了。
现在是剪不断,理还乱。
“师傅,如果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她突发奇想道。
小迟清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会请他来喝喝茶。”
众所周知,清禅道君的茶不好喝。
江明鹊眼中闪过笑意。
江明鹊回到自己的竹楼,对祝思珂和方千墨道:“联系喻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