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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军士心怵鞑靼的吾呼勒,每每作战都要将军身先士卒才敢奋勇向前,如今见得几盆冷水下去便破了他们的功,掉下去叫声一个比一个凄惨,怎不令得大庆军士欢声雷动?
鞑靼人见这情形不由惊得呆了,他们自然是万万想不到,被天神加持过的勇士们,竟然会被几盆冷水给打回了原形,不由惊呼起来,
“难道对方也有天神庇佑不成?”
“胡说!天神只会庇佑我们,不会给大庆人庇护的!”
下头人惊疑莫名,那鞑靼小王子秃猛可端坐在马上,见状不由惊怒交加,大吼一声道,
“快请大巫师!”
有人忙去请大巫师,那干枯瘦小的大巫师被人扶着出来,看这情况也不由大吃一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
秃猛可闻言大怒,
“这话应当本可汗问你吧!大巫师你太老了,你的法力已经在消减了!”
那老巫师闻言气得胡子乱抖,
“可汗慎言,天神的威严不容置喙!”
老巫师这厢派了人将那城下的吾呼勒抬了回来,仔细看过几人的伤口,发觉并不致命,但人人都是疼嚎不止,挣扎翻滚,老巫师想了想一咬牙道,
“抬入我的帐中,我要施法请天神再加持!”
这厢抬回去,却是命身边的人道,
“取药来!”
有人取来黑色的药水,给这些人一一灌下,不多时都停止了疼嚎,双眼开始翻白,老巫师叹了一口气,
“希望他们能撑住!”
叫了人将这些人扶起,老巫师双手高举叽哩哇啦的又跳又叫了一阵,便当先领头走出了营帐,
那帮子又被灌了药的鞑靼人仍是双眼翻白,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去!”
老巫师双手往前一举,那帮子呼吾呼勒便发出一阵如野兽般的狂吼,向着城墙冲了过来,上头的朱厚照见状一拉卫武,
“现下怎么弄?还是倒水?”
卫武也有些挠头,
“臣……臣也不知晓啊,要不然……再试试?”
朱厚照眼珠子一转,吩咐牟斌道,
“把韩夫子给朕请来!”
“陛上……这个……”
牟斌一脸的为难,
“两军交战,女人上城墙乃是不详啊!”
朱厚照一瞪眼,
“胡说!想当年太宗靖难在外,留仁宗与仁孝皇后守城,李景隆大军压境,正是仁孝皇后披甲提剑,亲自领着宫人守城才保了顺天平安,谁说女人上城头不详了!”
牟斌无法反驳,只得让人去请了韩绮来,韩绮一身文士打扮上了城头,她也是头一回来到两军交战的前线,见得这血肉横飞的场景,不由的也是一阵阵的脸色发白,双腿发软,卫武见状忙过来扶住她,
“绮姐儿,你……可还好?”
韩绮猛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恶心不适,紧紧握了卫武的手问道,
“陛下召妾身何事?”
朱厚照指着下头正在徐徐推进的鞑靼人道,
“前头用冷水浇了倒是管用,后头跳出一个老头子来,也不知怎么捣鼓,竟是又将那帮子鞑靼人给弄得重振旗鼓了!”
韩绮闻言壮着胆子探头仔细看了看,只她眼力不济看不真切,便问卫武,
“那些鞑靼人是何模样?”
卫武眼神儿好便应道,
“双眼翻白,斜眼张口,竟跟野兽似的嚯嚯吐出舌头来了……”
韩绮微眯了眼略一思索,
“想来……这是鞑靼人的巫师加重了药量!”
“那……应当如何应对?”
韩绮想了想道,
“这药本就是虎狼之药,那老巫师如此应用,怕是不想留这些人的活口了!”
想了想道,
“药石之力太强,用水已是无济于事……”
抬头看见那城楼上的大鼓,便对朱厚照道,
“叫人敲响大鼓,再取数面铜锣,有多少取多少,待得鞑靼人近了便用力敲响,越响越好!”
如此这般忙吩咐下去,不多时果然有多少便寻了多少出来,待得鞑靼人近了便立时敲响,说来也怪,那些吾呼勒听得刺耳的锣声与咚咚的鼓声,竟然发起了疯来,一个个捂着脑袋发狂乱叫,却是反身往自家阵营里冲去……
鞑靼人一时猝不及防,吓得纷纷后退,自然有那逃跑不及的,被自家的吾呼勒一把抓住手臂,就这么用力一拧,
“啊……”
惨叫声起,那手臂竟是生生被拧了下来,鲜血飞溅有三尺之高,那人疼呼倒地,被接着上来一脚踩在了肚子上头,立时口吐鲜血而亡……
又有那被抓着脑后小辫的,却是生生被提了起来,抡圆了胳膊甩了两圈儿,人便飞出去,只留下一张带血的人皮还在手中,那吾呼勒便就着手中的小辩,靳住另一个鞑靼人的脖子,就这么用力一靳,一时之间用力过猛竟是将手中的发辩扯断,面前之人也是气绝倒地。
又有那没抓着人的,竟是抓住了战马的后腿,马儿受惊嘶叫后踢,却是被抓住了另一只腿,就势这么一歪,战马便重重往地上一摔,立时摔断了肋骨,痛苦嘶鸣,马上的骑士身着有甲,摔下去时被压在马身之下,不能翻身,被吾呼勒上前一脚,正正踏在后背之上,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