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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们笑甚么笑,不洞房花烛这儿女哪儿来的……”
    说着抱了女儿便向韩世峰与王氏行礼,
    “您二老早些歇了吧,我们回去了!”
    却是一手抱女儿,一手拉了犹自愠怒的韩绮,逃也似的急匆匆走了,众人看着他的背影又是一阵笑……
    待得到了外头,韩绮气得伸手直拧卫武,
    “你能不能教点儿好的给儿子!”
    卫武不痛不痒的受着,先将女儿交给一旁的桃李,又伸手扶了妻子上车,再自己上去抱着女儿轻轻的拍哄着,待得女儿动了动红润的小嘴,又沉沉睡去之后,这才笑眯眯道,
    “圣人都说食色性也,这可是天性!我卫某人的儿子,旁的先不讲,这找媳妇的本事却是要从小学起的,若是海生能似他老子这般能干,寻到个他娘一般的好媳妇,他这辈子可就有着落了!”
    韩绮听了羞嗔道,
    “你真是不要脸皮,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吗?”
    卫武瞧着她笑眯眯道,
    “我这哪儿是夸自己,分别就是夸你呀!”
    韩绮羞红了脸,扭过头去不看他,小小的呸了一声,
    “呸……真是厚脸皮!”
    卫武笑眯眯伸手搂了她的腰,
    “绮姐儿不气了吧,今儿晚上能让我回房睡么?”
    韩绮白他一眼,却没有再说让他去书房的话,卫武不由大喜,紧了紧妻子的腰身,还捏了捏,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绮姐儿这腰身此时才是最好的……”
    软软绵绵,入手满是柔滑,这触感倒是比以前更好了,养了足足两个月,总算是将绮姐儿给养回来了!
    韩绮抬手又拧他,
    “你别当着孩子的面动手动脚的……”
    夫妻二人坐在缓缓行进的马车之中,紧紧依偎在一处,很是甜蜜温馨,卫武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儿,再紧了紧妻子的腰身,很是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对韩绮道,
    “我如今已是十分心满意足,有了海生与英姐儿,已是足够了,以后……我们一家五口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了!”
    说话时神情犹有余悸,显是想起来韩绮生产时的际遇,他是当真被吓坏了,有那么一阵子,他分明是感觉到绮姐儿已离他而去了,却是不知怎得又回了魂,产婆只说是产妇疼岔了气,卫武却是不敢深究,只要妻子平平安安在自己眼前便已是万事不求了!
    卫武想了想对韩绮道,
    “你生绮姐儿过后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甚么了?”
    “梦见我们好似前世就认识,且认识的地儿好似在勾栏院里,总归花红柳绿,漂亮女人很多似的……”
    说到这处卫武突然嘿嘿一笑,止了话语,韩绮却是心头一动追问道,
    “后头呢?”
    卫武笑道,
    “我梦见我是个花丛常客,睡了不少女人,但心里一直想睡的女人是个脸上有疤的丑女人,那女人性子很倔,可是一双眼是黑白分明,但凡她盯着我瞧上一眼,我……我这心里便跟猫抓似的……恨不得扑上去……”
    在梦里自己就是个浪荡子,当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不知怎得,就是瞧上这勾栏里的做杂役的丑女,她那脸上疤痕密布的样子甚是可怖,只一双眼里也不知是不是生了钩子,往自己面上一扫,立时便钻进他心里去,勾得心肝脾肺,五脏六腑都跟着痒了起来……
    卫武看着梦里的自己每回去都是左拥右抱,一双眼却老是往外头庭院里扫,就为了见着那身着粗布衣裳,纱巾蒙面的女子,于是做着梦都在暗骂自己道,
    “蠢货,你摆出一副浪荡样儿,是个正经女人都不会跟你,要是老子,当时就给她赎了身,弄回家去了……”
    之后也不知怎得场景一换,他似是去了京外办事,回来时便已立在了一处荒山乱坟岗上,一个小小的黄土包下,埋得就是梦里心心念念的女子,
    她死了!
    梦里的自己立在小小的坟丘处仰面向天,想哭竟是流不出一颗眼泪来,心里那股子痛苦劲儿,便是在梦外的自己也是疼得紧皱了眉头,伸手抚住胸口处,仿佛被人生生给挖了心肝一般,胸膛处空空落落,难受的厉害,于是猛然从梦里醒来,抬手一摸是满头满身的大汗……
    卫武对韩绮道,
    “真是奇了怪了,做梦时我不觉得那女子是你,可醒来后想起那双眼,却是与你一般无二,仿佛便如是瞧见了前世的你我一般!”
    韩绮听了长叹一声,依在他怀里目光却放在车窗外漆黑的夜色之中,低声问道,
    “武哥,你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么?”
    卫武搂着她想了想道,
    “以前不信,如今倒是信了!”
    若是没有天意,他一个街面上的小混子如何能娶到官家的小姐,自然是他们命中注定要在一处的原故!
    韩绮转头亲了亲他坚毅的下巴,上头青涩的胡茬微微刺疼了嘴唇,
    “今生我们能在一处,那就是前世注定了的!”
    卫武笑着低头厚实的嘴唇吻在她的唇上,
    “甚么前世今生,生生世世才对……”
    第五百三十章 二皇子的烦恼
    二皇子朱载垣今年已经十岁了,已是有些知人事的年纪了,这几日也不知怎得突然由原本的爱笑开朗变得有些郁郁寡欢起来,伺候他的奶嬷嬷知晓了,便在一旁小心的询问过几次,只二皇子却是半点不肯透漏,问得多了只是摇头,奶嬷嬷无法,便将此事告知了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