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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理了出院手续,车子已经等着了。
    许锦棉拉着李宛坐进车里。
    车子很大,也很宽敞,反而是显得两个人看上有点瘦小的样子。
    司机在前面开车,还有格挡,放下来之后就看不到里面了。
    许锦棉对这样的场景期待已久,他甚至是已经幻想过好多次了,就凑过来吻他,把他压在座椅上。
    他气喘吁吁的,感觉手术刀口好像有点疼,又好像有点痒。
    “啊,到了。”许锦棉忽然说。
    车子停在门前,放眼望去,周围全都是很大很大的景观树和草坪,只有这么一栋别墅。
    “跟我来。”许锦棉拉着李宛出来。
    进了门,径直上二楼。
    有个特别精心布置的房间,全都是按照许锦棉想象中的样子布置的,天蓝色的基调,特别大特别柔软的床,很大很大的落地窗,边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可以赤着脚踩在上面。
    洗手间有一整面墙的巨大镜子,可以完全看到整个的自己。
    床头柜特别大,里面另有乾坤,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许锦棉觉得能用上的东西。
    衣柜里摆满了许锦棉让人准备的衣服。
    “另外还有专门的衣帽间,里面都是你的衣服。”许锦棉很开心地解释,“怎么样?我专门准备的房间。我的房间就在隔壁,跟这边是一模一样的哦。”
    其实也没那么特别一样,许锦棉自己的房间基调很冷,摆设也简单,床头柜里也没有那些东西。
    “你躺上去。”许锦棉拉着他来到床前。
    特别巨大特别柔软的床,被褥很蓬松的铺在上面。
    李宛很慢很慢地爬上去,慢慢躺下,整个人仿佛都陷进去了。
    他像是藏在荷包蛋里的蛋黄。
    许锦棉就站在床前,低头看他。
    “宛宛,喜欢吗?”
    李元不再看天花板,转而看许锦棉的脸。
    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呢。
    这里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甚至是眼前的人也像是一场梦。
    他没穿外套,里面是薄薄的白衬衣,看上去特别一本正经,特别像是大人的样子。他的头发长长短短的,需要专门的人来洗头、打理,在医院的时候,李宛就有看到过,来的人是个很年轻的男人,说话温温柔柔的,手指头特别长,帮许锦棉洗头的时候也特别温柔。
    男人喊许锦棉‘许少’,经常用撒娇的语气说话,会帮许锦棉做造型。
    不像李宛,他就是寸头,很短,也没法做造型。
    “我准备了居家服。”许锦棉变戏法似的拿出两套居家服,“我跟你的是一样的。”
    “啊,在家里还要换衣服吗?”李宛有点不太明白。
    许锦棉爬上床,“是哎。主要是外面细菌比较多,而且灰尘也多,回家之后,还是要换衣服的,再说了,有些外出穿得衣服并不那么舒服,回家之后肯定要轻松点啊。”
    这样解释的话,李宛就有点明白了。
    他在这之前,并不知道这样的事。
    明明有衣服穿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讲究。
    “你穿这件好看。”许锦棉选了一件。
    是很柔软的家居服,就是系带比较多,穿起来稍微麻烦一点。
    换上家居服,好像就真的跟屋里的环境融为一体了。
    许锦棉拿了家居服,正准备也换上,忽然来了电话,他去接了个电话,很不高兴地回来,“宛宛,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先休息。”
    “好。”李宛应了声。
    许锦棉一阵风似的刮出去,很快换上去正式场合要穿的衣服,飞也似的出门了。
    他今年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博士毕业,这些日子都没决定好将来要进什么行业,不过也没人着急,因为以他的本事,无论做什么,都大概率不会失败。
    不过虽然还没正式上班,但是家里事情多,很多都需要他参与,也就比较忙。
    先前能腾出七天时间单独在医院陪着李宛,已经是极力争取的结果了。
    只不过现在许锦棉也很放心,毕竟人已经带回家了,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李宛一直躺在床上,就真的在休息。
    尽管在医院的时候,就一直是静养,睡觉足够多,已经完全不困了,但是除了休息,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他心里有点惧怕,害怕弄坏东西,害怕见到不喜欢自己的人,甚至是害怕这个房间会被自己弄坏,所以他只能躺着。
    不过就只是这么躺着也已经很舒服了。
    特别柔软的大床,是没睡过的。
    被褥特别柔软,是没盖过的。
    就连天花板,也都有精心装修过,看着很漂亮。
    看着看着,他就睡着了。
    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透过窗户只能看到外面一排排的夜灯,大房子里好像没有别的动静,李宛慢慢爬起来,走到窗户前面看着外面。
    他想着,许锦棉会什么时候回来呢?
    许锦棉一直忙到很晚才回来,进门换了鞋子,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十二点了,他急匆匆扒拉开脖子上的领带,就这么松松垮垮的挂着,跑上楼,推开门。
    开了灯,床上没有人,许锦棉吓了一跳,赶紧看了一圈,这才发现原来李宛在窗户边上,坐在地毯上,抱着膝盖,看上去像是可怜巴巴被主人抛弃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