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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
“常公子。”
同样是大哥,常小白毕竟是正经的贵族出身,金毛也不是不懂礼数的人。
“金毛,我今天来,是想向你打听点事,徐良,你认识吧?”
常小白和金毛没什么交情,寒暄就不必了,直接进入正题比较合适。
徐良!金毛眸光一闪,果然是为了他!
金毛打压徐良之前,当然是调查过徐良的底细的,徐良就是个小地方出来的娃,在华都无亲无故,人善可欺,说的就是他了。
金毛也是把徐良送上风口浪尖之后才发现,徐良和兰仲夏关系不错,那个时候,金毛就心生不妙:夏医系那尊大佛,应该不会那么闲吧?
可惜,很多时候,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偏偏就是发生了。
好在金毛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稍稍迟疑了一下,就恢复了冷静。
“常公子,事情是这样的。”
面对常小白,金毛不会有丝毫隐瞒,把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包括选中徐良顶包的原因也直言不讳。
金毛坦诚的态度,让常小白很满意。其实这事吧,放在其他校霸身上,根本不算什么事,可惜金毛运气不好,碰上常小白这个较真的,这才搞成了现在这般情况。
“金毛,这事你可做的不地道啊!”听完金毛的解释,常小白慢悠悠的道。
金毛脸上陪笑,心里却暗自叫苦:大哥,咱是校霸啊,这点事算什么呀。
然而,金毛也知道,常小白就是一个顶着校霸头衔的奇葩,他行事有自己的一套章法,凡是不符合他行事准则的,都被被划入坏人范畴。
是的,别看常小白出身于堪比大染缸的贵族世家,但因为从小被保护的很好的关系,养成了无比正直的三观。虽然说,常小白的世界未必只有黑白两色,不可否认的是,常小白的思想还是比较单纯的。比如说,金毛这次的所做所为,就触碰了他的底线,自然金毛此人在常小白的心中,就打上了品性不端的标签。
“常公子,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嘛。方明,就是我发小,他挺不容易的,从小没了妈,父亲长年在外务工,他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方奶奶今年七十多了,身体不好,唯一的念想就是盼着大孙子有出息。本来方明是有很机会得到交换生名额的,可是你看现在,唉,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
话说到最后,金毛甚至向常小白抱怨起来。
“所以,方明不容易,就要拿徐良的人生来换吗?”常小白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方明的不幸和徐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凭什么徐良要为方明的不幸买单呢?
金毛被常小白噎的说不出话来,这个世界,说是人人平等,可事实上,哪里有真正的公平可言啊,弱肉强食,才是世界的真面目。常小白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公子,他可能从来没有认识到世界的本质。
然而话虽是这么说,金毛也知道,一时半会的,他也说服不了常小白,只能认怂。
“常公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方明也是一时糊涂,你看这事该怎么解决,我都听你的。”
金毛认错态度良好,常小白反而不好发飙了,想了想道:“这事,是方明的报名材料丢失引起的,方明本身就是第一受害人,所以我觉得,必须查清楚究竟是谁偷走了方明的报名材料,那徐良的嫌疑就可以完全洗清了。关于这点,我想你应该有线索吧?”
说起这件事,金毛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呢,问题在于对方做的滴水不漏,他什么都查不出来。
“什么都查不到?”常小白也不由皱起了眉头,看来姜林其背后势力的手段,比他想像的更加高明。
“对,就是查不到。”
常小白略略沉吟了片刻:“这样,你能把方明叫过来吗,我这边把徐良也叫来,我们双方面对面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一捋。”
虽然金毛觉得,双方对质也未必会有什么收获,不过既然常小白这么说,金毛自然不会驳了常小白的面子,遂满口答应了下来。
方明和徐良来的都不慢,两人差不多是前后脚到的。按说两人是舍友,平日里抬头见低头见的,总归不会像陌生人吧。然而,事实却是,这两个同一屋子住了大半年的舍友,表现的连陌生人都不如,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常小白不由暗叹:徐良这次固然是无辜遭遇池鱼之殃,但是徐良这个性子,也的确需要改一改,否则以后出了社会,是会吃大亏的。
当然,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既然当事人都到齐了,少不得要让双方把事发当天的所有经过细细讲述一遍。
徐良和方明讲述的经过,基本差不多,听起来的确没什么疑点。金毛已经听过很多遍了,重新听一次,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这么说,方明,你最后一次检查报名材料是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常小白提问道。
“是的。”
“那你又如何确定材料是在第二天丢失的呢?毕竟这中间可是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啊,徐良总不可能在宿舍守了一天一夜吧?而且在此期间,莫非姜林其就没回过宿舍?”
这么明显的漏洞,金毛没有发现也就罢了,方明这个当事人也视若未睹,就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