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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们每个人都有痛苦的回忆,他没有,他是幸运的。”
    薛放冷若寒霜把她抛在身后,走之前丢下一句刻薄的:“那我希望你也能经历这种‘幸运’。”
    赞卡瞧着他远去的背影,指尖陷进肉里,不甘地擦擦眼睛。
    薛放,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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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向导想要潜入地下组织黑窝点,需要花费相当的技巧。
    没有超级五感,走两步都会被耳聪目明的哨兵听到。
    为了节省时间,薛放直接潜入主持人大脑,找到了后门入口。
    “麻烦报上id。”门里有人命令。
    薛放虽然没有超级感官,但有超级记忆。他记得会场里几个被众星捧月的大佬,胸前的牌子挂的是太阳,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像是vvip。他筛选出一个和自己身形很像的人,戴着面具,模仿对方的语调,沉沉报出那人的称呼:
    “诺兰。”
    “原来是侯因滋殿下!请您通过生物识别筛选。”
    侯因滋?居然是帝国西北部的皇亲贵族。薛放无缝切换帝国语,西北风粗犷腔,酝酿出怒意:
    “刚被条不知死活的小狗咬了一口,现在还要过你们该死的瞳孔扫描器?我要是掰了这张钻石卡,不知道你们主管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跪着求我。”
    “对不起对不起,抱歉啊啊我们马上给您开门,主管的事就请您别再重提了……”
    门无声滑开,薛放昂首阔步走进去,随手把手套丢在引路人的怀里。
    那个A级哨兵对他特殊的口音不疑有它,头都没敢抬,“殿下,您是想换新宠吗?”
    “嗯,刚送进来那小白兔呢,拽出来我看看。”
    “呃……那个,已经有人早您十分钟预订了,要不,您在贵宾室等五分钟?我相信一会就好了。”
    “五分钟?”薛放无情嘲讽,“是哪个弱虫,五分钟就能完事,别又是卡扎克那个老头。”
    “嗯……正是卡扎克大人,请您多多谅解。”
    薛放心急如焚,嘴上还要装作淡定,引导着套话:“他们在哪?还在老地方?”
    “对,[爱浪海]贵宾室,您也要订这一间吗?”
    “啧,我直接去门口等那老不死的出来,免得他像上次一样耍赖,占坑不尿还死活不走。”
    引导人出于尊敬,一直走在薛放前面。薛放目不斜视,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万分熟悉,不管经过什么房间,看到了什么可怕恶心的事,都没有多看一眼。
    “那就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嗯?门怎么开着!”引导人惊叫一声,往里瞧见了漫天血光,“啊!!有敌——”
    他还没来得及报告,薛放的精神攻击轰穿了他的屏障,他瞬间倒下。
    薛放踏过他的身体,往里看了一眼,四处是血肉,根本找不到一块整的,缪寻不在。
    他担心极了,往地上寻找,发现了拖曳的血脚印,顺着宽敞华丽的走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晃悠,每间屋子都一片惨状。
    华丽的金丝梨花木柜子里摆着镶金的神经插卡器,造价昂贵的“小绿卡”在这里像便宜的白菜,乱七八糟丢在抽屉里,上面粘着不同类型的标签:
    【小绵羊,15岁,3小时,白皮卷发】
    【老牛,35岁,20小时,脏,厕所清洗】
    光是看关键词,薛放就头皮发麻,脑补出那些受害者们受难后,被割掉意识存储器,洗洗干净,放在这里当娱乐品继续亵渎的样子。
    连死后都不放过他们的灵魂。
    ——原本是为人类医疗发展贡献而发明的“小绿卡”,早就成为了宣泄肮脏欲念的工具。
    到了最后的休息厅,薛放在室内小型喷泉上看到了他的“猫。”
    喷泉有三层,最上面是爱情小天使雕塑。缪寻坐在第二层,被不断流下的水浇淋着,身上脸上的血顺着水流染红了外套。
    他整个人透湿,居然毫无所觉,晃着光裸的小腿,神情厌厌,从鼓鼓的口袋里掏小糖,咬开包装,嚼两下就吞进去。
    他是杀光了整个一层的人,跑到喷泉这里坐着冲洗的。
    疯癫又诡异。
    薛放走过去,站在他下面舒了一口气,抬起脸高兴地问:“从哪弄得糖?”
    缪寻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一瞬间认不出他是谁,但觉得挺熟悉,也没有动手,只是冷冷指了指远处的柜台。
    薛放转过头,才发现服务台里面堆了满满当当十几具尸体,像过期的冻猪肉,整齐码放。本来室内点了玫瑰熏香,现在却是甜腻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看到这一幕,他没觉得可怕,更不觉得缪寻过分,反倒心里稍微安慰:幸好缪寻有自保能力。
    “下来吧,我们回去。”薛放朝他张开手臂。
    缪寻摇摇头,低下脸,自顾自把吃剩的小糖纸叠起来。因为湿透了,玻璃纸很滑,叠了半天也叠不成一个,他依旧十分固执地尝试。
    薛放索性爬进喷泉里,半边身子都埋在水里,冷水彻凉,他拨开水流,向中心的小野猫靠近:
    “家里也有糖,比这里的好吃,我们回家去,你这样会着凉的。”
    走到“猫”正下面,吊在半空的脚,正好踩中男人的肩膀,不许他再靠近。
    薛放掏出终端递给他。
    缪寻困惑地接过去,倒腾了一会,好像刚学会打字,“去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