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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教授,新婚假期过得怎么样?”
    婉拒了服务生倒酒,薛放和熙微笑:“挺和谐。”
    他是以白塔高级顾问的身份坐在这的,不过为拉近关系,薛放还是请大家称呼他的教职。
    “匹配十来年,终得如意郎君,真是羡煞旁人。”说话的是卢升,教育大臣的特秘,也是教转政。薛放以前给他的书做过两次翻译,虽然书卖的不怎么好,朋友倒是结下了。
    “匹配这事真跟中彩票一样,像薛放,孜孜不倦投注十年终于中了大奖,像我闺女,每年‘小奖’不断,就是没一个入得了眼的哨兵。”胡议员年逾60岁,一谈起匹配的事,气得直拍大腿。
    薛放没好意思说,他的“大奖彩票”是家门口捡的,自己之前根本没怎么投过注。
    “缘分天注定,该来的总会来,胡议员不用着急。要是实在急,不妨去帝国那边找找,再来200亿人口的基因库,肯定有收获。”陈秘书晃晃杯中白葡萄酒,淡笑着说。
    “帝国?得了吧。”胡议员吹起胡子,“听说他们到现在还用奴隶拉车呢。”
    薛放哈哈笑出声,“奴隶拉车少见,奴隶开飞船倒是经常有。”
    “也不知道他们脑子怎么长的,越活越回去,奴隶制都竖起来了,整一个社会倒退。”
    “说不定他们还认为这是社会进步。毕竟哨管所50块一小时的公用哨兵,谁不想租回家看门护院。”
    陈秘书低叹一声,“我总觉得,帝国的今天,就是联邦的明天。”
    此话一出,其余7个人不约而同沉默了。
    曾经,帝国也是一个共和制联盟。然而在200年的财富、阶级、权力矛盾斗争中,一场大洗牌使得守旧派牢牢掌控住异能者大军,对普通人镇压。而非异能方则凶猛反扑,绑架和残杀体能较弱的向导,让前线哨兵军团不攻自破。
    最后双方妥协的结果是:打压哨兵,实行哨兵低价服役制。
    再演变50年,就成了变相的“奴隶制”。
    帝国统治阶级忌惮异能者,战后用之即弃,颁布和实行了各项法令,束缚异能者权利。普通人历经战乱,对他们更恨之入骨,甚至屡屡有普通人家庭丢弃觉醒异能子女的社会事件出现。
    哨兵和向导们,成了夹在权贵阶级和普通大众间的牺牲者。
    在座8位都是异能者家庭,谁也不希望联邦成为第二个帝国。
    匹配系统好歹还有拒绝的权力,真向帝国靠拢,实行强制结合律,就和当畜生没什么区别了。
    “哈哈哈其实也没必要这么草木皆兵,有联邦宪法在,谁上台都不能违宪。”
    陈秘书放下酒杯,平淡阐述:“玥萨那边有修改宪法的意图,并且希望得到容法官的支持。”
    胡议员狐疑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29号。”
    “也就是一周前。”薛放含着笑,眸中却失去温度。
    29号,是他和缪寻注册后的第三天,玥萨就迫不及待和容氏接触了。
    卢升沉吟一会,不绕圈子,直接问道:“既然大家都不喜欢玥萨,该推谁上去?”
    鉴于这次小聚的主方是薛放,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他。
    薛放摇摇头,态度谦逊:“和在坐各位比,我资历太浅,没有经验。关乎命运和自由的重任,还是要交给经验老道的前辈。”
    论资排辈,这里肯定是前财务大臣午科维的资历最深厚。
    众人纷纷把诧异的目光投向坐在最深处的老者。
    原因无他。午科维一生参加过5次大选,5战5败,回回都输在毫厘。六十九岁虽然不算高龄,也进入了养老的年纪,还能再次挺进大选会场?代表异能者群体和玥萨那个小年轻吵架?
    午科维抿了口茶,历经岁月,布满皱纹的脸上只有宁静,他笑着说:“为了儿子和孙女们的未来,我不介意豁出这把老骨头,给诸位当个垫脚石。”
    ………………
    小聚结束后,薛放和陈秘书单独留下来。
    陈秘书话说得直接:“容免不满意你的决定。”
    “什么决定?是指把参加竞选的名额拱手相让吗?”薛放笑了笑,“那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事实上,他在蜜月旅行的间隙,一直在反复考量这件事。
    “容免本来希望你能借这次机会多多露面。”
    “我明白。但我的目标不是参加大选,而是赢得大选。”
    陈秘书微微一愣。这句话,乍一听前后矛盾,不参加竞选何谈赢得选举?可稍微深思,就明白过来,薛放的眼界更长远,野心更大。
    以薛放的资历,刚入圈不到半年,不论打着什么名头竞选,就算出一把风头,结局百分之百是落选。容免送他进圈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搏职位,顶多是叫他历练历练,走个流程,为今后几十年斡旋打下基础。
    薛放一眼看透现实,懒得出这个风头,以退为进,直接走到幕后,准备充当“推手”角色。
    “姑姑的担心是多余的,大选4年一轮,我还有很多个4年可以浪费。但午科维不一样,他身边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如果不抓住我给他的机会,孤注一掷,此生就再无可能登顶。”
    最重要的是,他想早点甩玥萨两巴掌。
    陈秘书低低笑着:“拴了一只老狐狸给你打工,你小子,有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