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09页

      “猫”不喜欢你,你就是讨厌的小坏蛋。
    更可怕的是,薛放深刻认识到自己毫无底线,百分百会助纣为虐。
    ……要不还是新买个山头养猫吧?
    “给你。”
    “唔?”薛放回过神,一眼撞上面前的终端。拉开点距离,揉揉被水雾泡胀的眼皮,投射屏幕上那串庞大的数字骤然清晰——
    16.000.096.480,一百六十亿???!
    薛放的第一反应是:“你打劫银行了?”
    原本腊肠狗给了20亿,加上薛教授零零散散的工资,翻个8倍才勉强够这么多。
    缪寻摸摸下巴,眼神上飘:“唔……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薛放已经在考虑跳出浴缸马上收拾东西带猫跑路。
    “我在赌场档口赢的。”“猫”高高兴兴交代,“20亿全压你赢。”
    薛放顿时感慨万分,感动非常,没想到他家缪寻这么信任他的实力——
    “给你交伙食费。”水漫上肩膀,缪寻嘶嘶着抬高身体。
    “伙食费?”
    “100年的预付款。”
    “猫”正在热水中蜷起脚趾,努力适应温度。
    薛放把终端丢出去,捞过缪寻的腰,淡青色的水波纹流转晃动,附耳轻轻说:“我都是你的遗产了,拒收伙食费。”
    下一秒,他就主动接管了缪寻的触感。轻微拨动神经末梢,让哨兵的皮肤在接触热水时敏度降低,调整到能感觉微微发烫,又不至于带来刺痛感的程度。
    缪寻舒展身体,被水的浮力轻轻托举着,热水从刺麻变得舒缓,由外到内熨烫皮肉肢骨,他长舒一口气,仿佛要融化在狭小拥挤的浴缸里,“怪不得他们都说,冬天就是要找向导谈一场恋爱。”
    薛放:“?”
    “在浴缸里泡到起皱的感觉,可不是哪个哨兵都能体会到的。”
    没有向导时,洗澡一般要速战速决,调成不烫的温水快速冲一冲就得出去。否则,哨兵们过高的代谢率会让毛细血管迅速扩张,身体启动预警机制,强制降温。
    虽对健康无害,忽冷忽热的感觉实在叫人扫兴,根本无法和普通人类对温泉泡澡的热爱感同身受。
    或许变成普通人会更好——
    在成长适应过程中,每个小哨兵都或多或少会产生类似的感叹。
    但最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会接受自己的命运。那些始终无法适应的,恐怕已经成了时光的淤泥……
    而薛放面前这朵,就是无数挫败“淤泥”里开出的一朵巨大灿烂的猫猫花。
    里面的根茎有点坏掉了,可花瓣花芯都还柔韧可爱。
    “把根茎修好就行了……”薛放望着滴水的天花板,喃喃着。
    “什么根茎?”缪寻湿润浓艳的面孔冒出来。
    “咳,我说的是根基。”
    缪寻表示怀疑,并制住了向导的根基。
    “呜!”薛放一声深喘被附上的热唇堵在嗓子里,吞下肚子。呛了水想要挣扎,却被恶意的小野猫拖下水面,仗着哨兵超强的肺活量,使劲欺负。
    最后,一只出水猫芙软塌塌趴在浴缸边,被热水浸焉了耳朵,十分无辜地戳戳缓不过神的向导,“我渴了。”
    薛放双眼无神,还沉浸在窒息性大脑刺激中,好一会才缓过来,拽过来亲亲猫额头,“我去给你拿水。”
    “要冰的!”缪寻朝他的背影喊。
    薛放顿时严妻灵魂上身,“泡热水澡不给喝冰水!”
    等两人晕乎乎躺下,已经将近凌晨四点。
    薛放关了床头灯,照例拍松软枕头,他一个,缪寻一个,虽然睡到第二天早上缪寻多半会丢掉枕头,趴在他身上。
    缪寻正在玩光网新出的小游戏,屏幕的冷光散散照在他脸上,阴影轮廓深邃,淡化了年龄感。
    薛放侧身睡着,静静望着他,恍惚间有种光阴荏苒,岁月渺渺的错觉。
    “缪缪。”他忍不住轻唤一声。
    仿佛童年的宝物压在枕头下,控制不住想去抚摸,不断确认存在。
    “嗯?”缪寻放下终端,转了身面对他,忽得笑出来:“寂寞了吗?”
    难得的,薛放偎近他发烫的胸口,黑发温顺凌乱,哨兵比常人高一点的体温让人眼睛发胀,紧绷后的疲倦袭来,困意温柔缱绻,“现在好了……”
    或许传言是有道理的。在冬季和哨兵谈一场恋爱,依偎的体温,会让你睡得更好。
    …………
    薛放敲开薛西林住处的门,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
    薛妈妈脚下散落一地空酒罐,正捏着鼻子灌茶,给自己醒酒。
    “大姐头,洗澡水放好了,我陪您——”
    薛放看过去,留着莫西干潮流发型的小年轻正好走出浴室,和他对视。或许是薛放气质过于沉稳冷淡,小年轻掉了手里毛巾,慌乱避开眼睛,走到薛大姐头身后。
    对于他老妈的私生活,薛放从不过问。
    但薛大姐头的小姘头看起来非常在意,收拾桌子时,眼神时不时上瞟,表情变得凄苦起来。
    薛西林揉着太阳穴:“放着吧,等会再来收拾。”
    小年轻攥了攥手指,“……我知道的,您这位客人更重要。”
    薛西林打了个哈欠:“他当然重要。”
    薛放觉得隐隐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