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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肃语对着好友,那玩世不恭的真实性格才在人前展露出来,他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啤酒,毫不在意地说道:“知道了,不就是白佑年回来了,这有什么值得你和我通风报信。”
    听着叶肃语把白家那最是端方严肃的大少爷讲的和街边的阿猫阿狗一样,李荔山额角青筋跳了跳,就看见对面好友脸上又浮现出了兴致勃勃的神色。
    “还是说说我的新宝贝ZZ,他和我说完宝贝以后,居然接了一句,管好你自己——居然让我管好我自己!够味吧,真的是劲儿劲儿的,太可爱了。”
    “后面你知道怎么着,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无论我说什么话题,他愣是没搭理过我!”挑完葱姜蒜的李荔山闻言抽抽嘴角,讽刺道:“是我我也不搭理你。”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明知道这人最爱捻反骨,还要顶着他的话头嘴贱,肯定要被恶心了。
    果不其然,他刚顶完,叶肃语便眨了眨他好看的桃花眼,那张清隽的面庞上露出些可惜的神色,看着他,语气格外暧昧亲热地说道:“荔枝儿,如果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有你在,还轮得到别人什么事啊?”强忍住把盘子里的炒面摊到叶肃语脸上的冲动,李荔山咬牙顺了口气,从小到大,叶肃语在他和叶英英面前就没有正形过,看他离开家的这一年多好似收敛了一点,其实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移!“白佑年可和你招惹的其他花花草草不一样,你小心阴沟里翻船!”他恨恨地诅咒。
    叶肃语却支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他,说:“知道,荔枝儿这是在担心我呢。”
    ……真是他奶奶个腿的话不投机半句多。
    李荔山凤眼似刀地剜了叶肃语一眼,没好气道:“你还是继续讲你那个新宝贝吧。”
    叶肃语嘴上打趣了两句发小,心里也怕真的惹毛了他,顺坡下驴地把话头转了回去。
    “我这个新宝贝啊,声音好听,性格可爱,技术强。”
    他略略回想了一下前两个小时的几把游戏,那真叫一个躺的舒舒服服。
    不过嘛,Z宝负责为老板冲锋陷阵,他负责陪老板聊天逗乐,这叫夫夫一体,分工合作,挺好,挺好。
    “脸嘛,尚未得知,不过也不重要,网恋不用网图怎么叫网恋?”叶肃语振振有词。
    “你还在用你那个什么草莓……脆脆鲨搞网恋?真是服了你和叶英英,你们俩迟早遭报应。”
    李荔山想起这兄妹俩沆瀣一气做的那些事儿,真的觉得和他们是发小倒了八辈子霉。
    叶肃语却不以为然:“话不能这么说,我一不骗财二不骗色,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怎么能叫错?骗人骗到底,那也是美梦一场啊。”
    李荔山说不过他,便冷笑:“你最好是每次都能骗到底。”
    又想起要回国的白佑年,他便忍不住道:“你在网上那么放肆爱,在现实里怎么就这么冷心冷肺呢?我看白大少人家是真的——”叶肃语收起了不入眼底的浅浮笑意,打断了李荔山的话:“他喜欢我我便要喜欢他?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李荔山沉默。
    不喜欢吗?高中的时候,读大学的白佑年远在城郊的大学城,叶肃语都能翻墙出去找人家玩,那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看着白佑年的脸可以多吃两碗饭。
    生日更是大张旗鼓地给人家弄惊喜,嫌平日里白家的这个哥哥为人太端正不苟言笑,特意逗他乐。
    谁看了,都是暧昧至极。
    偏偏只有叶英英是叶肃语肚子里的蛔虫,告诉李荔山,这就像她追星一样,喜欢享受的是追的过程,又不是真的要和人家你侬我侬。
    她还今天一个墙头明天一个墙头呢,叶肃语能有几天长性?果不其然,叶肃语后面又去为学校里一个清纯挂的漂亮妹妹当护花使者了,至于白佑年,一个人考研出了国,听说走前买醉了好多天。
    李荔山总害怕有一天叶肃语会被挂上表白墙挂上微博,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发小水平确实厉害,这么多年了,伤心人虽多,却没人怨过他。
    盘子里的炒面被风吹冷,李荔山用筷子搅了搅,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一根烟被递到了他的面前,夹着烟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肉匀称,抬起眼,是叶肃语换了笑脸对着他。
    “荔枝儿,都是我的错。
    明天叫上英子去喝酒,别烦了?”……李荔山心里自嘲地笑了笑,接过烟,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着,闷闷地点了头。
    叶肃语会喜欢谁?眸光在发小那张脸上扫过。
    昏黄路灯下,正在抽烟的男生皮肤白皙干净,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眸子,慵懒的眼尾向下垂,窄窄的双眼皮却向上微扬,笑着眯眼的时候,便格外的招摇勾人。
    白雾从那总是勾着的嘴里吐出,那恍若丝帛般优雅顺滑的声音正在讲和那位新宝贝打游戏时的趣事。
    祸害。
    李荔山想。
    还是叶英英说得对,叶肃语就是个没心肝的,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爱。
    喝了点酒,吃完宵夜,没心肝的叶肃语和李荔山告别,各回各家。
    他眯着困倦的眸子洗澡刷牙,躺上了床。
    似乎是因为李荔山提了几次的缘故,白佑年那已经模糊的脸和身影在脑海里转悠了一圈。
    叶肃语已经记不清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