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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拖得长长的一条孤影,之前怀抱里的温暖仿若是一场错觉……
    真是可惜啊!
    我的愿望就在眼前,可看样子,似乎永远都无法实现了呐!
    第17章 仇敌
    沐灵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
    脑袋很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敲打。
    估计是前一天晚上又喝醉了!
    沐灵喝的是自己酿的青梅酒,口感清甜却后劲极大,沐灵也不是第一次喝醉了。
    沐灵心中叹了口气,熟门熟路地运转了好几遍清心诀清除头痛。
    回顾前一天晚上的记忆,除了记得自己将丁芯的礼物转交给了林清歌之外,沐灵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都不记得了。
    刚开始发现自己喝断片的时候沐灵觉得无甚大碍,毕竟她知道自己醉酒之后的酒品一向安分,顶多酒醉之后说些无伤大雅的胡话,小清歌一向懂事,听了之后估计也不会往心里去。
    然而过了好几天之后沐灵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沐灵也说不出觉得哪儿不对劲,就觉得林清歌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变化,纵然看起来还是跟以往一样的听话懂事,但是两人之间就像是隔了一堵无形的墙,似乎多了几分本不该有的疏离……
    沐灵仔细地回忆了一番小清歌回来之后的两人之间的交流,最后发现一切都是从自己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开始的。
    发生了什么?
    “小七,我那晚喝醉之后有没有做什么不妥的事情?”
    沐灵心中老是觉得不对劲,知道依照林清歌的性子自己根本从她口中套不到话,便拐弯抹角地去询问了那天在场的小七。
    小七因为陪着林清歌一起长大,自认是林清歌的半个姐妹,各种场合都和林清歌呆在一起,对林清歌的各种荣耀与成就都感觉与有荣焉,那天庆贺林清歌生辰的时候小七也偷偷去后山抓了两只山鸡拎到了林清歌的房门口做贺礼,等到小七回到宴席的时候林清歌已经将喝醉的沐灵抱了起来,所以其实小七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作为峰主的最佳小帮手、林清歌最好的朋友,小七怎么可能允许青波峰上发生它不知道的事情呢?
    小七的木头眼睛“滴答滴答”转了半天,最后似是恍然大悟般一拍木头脑袋!
    “我知道啦!峰主那天晚上喝多了,小清歌抱你回去,你拍她,还推她打她,骂她“禽兽”、“臭不要脸,别过来”,还说什么“老天快降下一道天雷劈死你”……”
    “不是我说您,小清歌那日过生辰,您怎么可以那么骂她……”
    “怎么可能?”
    沐灵如遭雷击! 本能地想否认,但是看着小七呆滞的木头眼珠子,沐灵的话到了唇边又慢慢噎了回去——
    沐灵恍恍惚惚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喝醉酒之后似乎梦见了魔王……
    所以,自己是把清歌当成了魔王?
    完了!
    沐灵一个激灵,这一刹深切地感觉到了命运的愚弄——
    沐灵一直以来都试图在清歌面前营造一个温柔体贴、端庄大方,无所不能的师父形象,因为徒弟一直表现很听自己的话,外人不了解真相一直对沐灵多加奉承,长此以往,沐灵一直美滋滋地觉得自己这形象营造得极好。
    可是现在……
    沐灵几乎可以体会到林清歌心中的幻灭!
    沐灵后悔得捶胸顿足,然而错误已经造成,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沐灵沉痛地反省了一个时辰之后,最终决定还是尝试挽救一下自己在林清歌心中摇摇欲坠的形象。
    可要怎么开口呢?
    沐灵在林清歌房门口徘徊了良久,推门的手伸了又缩,最后还是屋内的林清歌率先开了门。
    “师父?”林清歌倚着竹门,漂亮的眼眸映衬着日光显得格外剔透,垂头望着沐灵:“您找我有事?”
    沐灵有些紧张,微微仰起头,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沐灵此时才后知后觉发现林清歌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
    似是也察觉到了过近的距离,林清歌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发现林清歌这个动作之后,沐灵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己一手养大的崽居然开始排斥自己了——
    心中一急,某些话顺理成章就说了出来。
    “清歌,我知道你一直对我那天晚上的行为耿耿于怀,”见到林清歌望过来似乎想要说什么,沐灵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直视着林清歌的眼:“你先听我说——”
    “你这些年应当听过魔界魔王的名声,我,我在入山之前和魔王有过一些宿怨,我那天晚上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魔王——”
    “那些话并不是对你说的,我只是酒后一时失言,你就忘了那个错误的夜晚吧!”
    林清歌看起来却似乎有些恍惚,眼神复杂地望了沐灵一眼,皱起了眉:“宿怨?”
    “对啊!”沐灵叹了一口气,垂头目露黯然,为了让林清歌原谅自己,刻意将事情往严重里说:“那些痛苦的事情我就不想再多说了。总之因为魔王,我众叛亲离,不得不背井离乡,魔王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仇人,我在梦里都恨不能啖其肉食其骨……”
    “师父!”沐灵正打算继续阐述魔王的诸多罪状,林清歌却突然开口,打断了沐灵的话。她闭了闭眼,似乎在组织着措辞,半晌才重新开口:“我没怪您,我只是最近剑法上有些事情参透不了,所以心绪动荡,和师父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