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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
    “真的,”虞少淳伸直胳膊对他竖了个大拇指,闭眼夸人,“你今天学会了《两只老虎》,下次说不定就能学《野蜂飞舞》。”
    冯周虽然不知道《野蜂飞舞》是什么,但还是点点头,把琴架回了肩上:“那我再试一次。”
    他说着抬起手,琴弓又差点从手里滑出去。虞少淳连忙上前,又用刚才的姿势把他环在身前。
    路小南实在忍不下去了。她伸手敲敲门,问道:“我说虞总,要合奏的那首曲子什么时候排练啊?”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两条知识点:
    (化学)钝化是一种化学性质
    (化学)二价铁离子与溴水不能共存
    第29章
    “今天是周四, 也是音乐老师的生日,”虞少淳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一行行数据,“根据之前对她的观察进行系统比对, 我们可以算出她在周四的大致轨迹。”
    冯周接过他的纸笔:“音乐老师的活动范围不大,结合学校走廊的平面图可算得她有34.7%的概率下班后出现在办公室, 45.2%的概率出现在去音乐教室的路上, 而这45.2%的概率最近因为临近元旦晚会增加,所以......”
    他俩异口同声地说:“要想成功, 我们必须在她进音乐教室前布置好一切。”
    路小南拍了拍手,用尽量温和的语气称赞:“真不错。”
    她一直听着这两位你一句我一句, 接茬搭话都搞得热火朝天, 好像在用一个脑子思考一样,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我们的作战计划你是不是已经记得很清楚了?”虞少淳问路小南。
    “已经记得比我爱豆的生日更清楚了。”
    虞少淳满意地点点头, 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是五点半,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准备,哈利路亚, 愿主保佑我们。”
    “你什么时候成天主教徒了?”
    “偶尔迷信的时候还是要拜一拜的。”
    “我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冯周说, “不要搞封建迷信。”
    他们三个二十分钟之前借着不同的理由溜出了教室,此时正躲在一间化学实验室里。虞少淳打开后面装试剂的柜子, 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实验台上。
    “这是我们耗时三天做出来的香水,”虞少淳说着,慢慢把盒子打开, 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我们尽力了,效果还不错。”
    盒子里放着一个试管架,上面插满了一排塞着木塞的袖珍试管, 盛着颜色各异的液体,从血似的暗红一直渐变到大丽菊的明黄,在灯光的折射下泛着绚丽的光。
    “好好看,”路小南说,“都是你俩做的?”
    虞少淳点点头:“很意外,冯学霸和我对香味的理解居然出乎意料的一致,这就让我们在选择基底的时候少了很多没必要的争吵。”
    “理解不一样也可以省去争吵,”冯周说,“平时我们吵得太多完全因为你是个杠精。”
    “彼此彼此,论杠精水平冯学霸可是王者级别的。”
    化学实验室的门被人推开,谭远照手里拿着一摞卷子匆匆冲进来:“喊我来这儿干什么?”
    路小南问:“老谭,您不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贝蒂尔·林德布拉德的生日?那个瑞典有名的天文学家?”谭远照莫名其妙,“他的生日也不算什么大日子吧?”
    他的三个学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异口同声道:“有病!”
    谭远照被推进了隔壁的“准备室”。虞少淳临关门前丢给他一套西装:“穿上,然后出来路小南给你做造型。”
    “我可不可以不穿啊,”谭远照拎着这套西装对着柜门的反光看了半天,“穿西装我容易紧张。”
    “你可以的,不要紧张。”
    虞少淳说着就把外面的校服衣服脱了,露出下面的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他似乎早有准备,又从旁边的包里掏出一件暗红色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端端正正地打好领带,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出席高档酒会。
    “原来西装还有红色。”
    “定制西装,”虞少淳说,“每年我家都给我和我妹订几套,然后被我妈拉去参加无用的中老年妇女社交活动。”
    刚刚出去的路小南又回了实验室里,但此刻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一套缀着亮片的晚礼服,脚上踩着一双金色的小高跟,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根配套的发簪,衬出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她蹦蹦跳跳地来到冯周面前转了一圈,裙摆和衣袖像蝴蝶一样飞了起来:“我好看嘛?”
    冯周第一次看见女孩子穿这样的衣服。
    他大部分时间都对“美”毫无概念,但这套衣服带给他更多的是对“气质”这种虚无缥缈之物的赞叹。
    他张了张嘴,有些磕巴地说:“好,好看。”
    “别看了,”虞少淳不知从哪冒出来挡在他面前,“你也换上。”
    “我也要换?”
    冯周瞪大眼睛看着他,下意识地拒绝:“我就算了......”
    虞少淳从他那个无底洞一样的登山包里掏出另一套西装:“一家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那是一套深蓝色的西装,冯周刚摸上去,就意识到这衣服用的布料绝对价格不菲。
    “可是我没有衬衣。”
    “不怕,”虞少淳又拿出一件衬衣丢给他,“我都准备了,要什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