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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总裁脾性很不好,阴冷居多,他这样可能就被算成以下犯上。
还是不了,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再说。
即使再不想走,也还是要走的。
维持他们现下每日的巨额开销的来源就是楚恪一手创立的集团。
还没有把很多事处理干净,如果贸然置于不顾,那必然不好。
楚恪心里门清。
他躺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趴在栏杆上自顾自眺望远方的原意,脸色不明。
这片大海很美,海风温柔慵懒。
宁静地美好地让楚恪根本不想离开分毫。
就这样在海上流浪一辈子,也不妨是一件浪漫的事。
但是原意,但凡独自一人的时候,只会趴在合金栏杆上眺望碧海云天。
楚恪忽的看不进去平板里的那些报表。他捏着airpenci的手上青筋显著。
原意想走。
无时无刻不想着走。
就算摆出一副好像认命了的架势,随他便,心底却永远都是原来的那副模样。
倔强至极。
她是陆地的动物,适应不了海上的风霜雪雨。
这就是原意。
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目光下移到原意的腹部,楚恪的眸色更深更寒凉。
一直没有迹象。
他虽然不通医术不是医学生,但是鉴定怀孕与否的方法有很多。
已经两个月了,她的肚子平坦地像柏油路,没有任何新生命的孕育兆头。
楚恪不免开始怀疑起来。
她的身体是不算太好,却也尚可。自己的更是没话说。各项指标都过a。
即使自己现在确实很急于求成了,可也不该这么颓废。
都是大好年纪的两人,更应该机会繁多。
第190章
草草签下了在平板上跳动不休的文件。楚恪锁了屏放下东西,拉着原意回去。
“今天不要出去。有暴风雨。”他体贴入微,一手牵住了原意被偌大海风吹的飞扬的衣角。
她缓缓从那片一望无垠的海面中挣脱束缚,眸色逐渐清明。
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几天开始,这个世界的记忆和曾经的记忆在脑子里交错纵横着打架,甚至错乱遗漏。
每每独自一人望着海面时都会无法抑制地跳动出来。
隐隐约约地,她的心情也似乎变得和突然阴下来的海面一样灰败。
原意低着头看着自己一前一后的光裸的脚背,在光滑的棕色甲板上衬得泛着莹白色的光。
楚恪的手不远不近地伸着,发丝在风中摇曳,幽然遮去了他沉郁惯了的双眼。
“拉着我,风大。”
她默然,恍惚间觉得这是这些时日以来的第一次温柔。
交错的记忆好像在欺骗她,蒙蔽她。
原意没有拒绝,伸出了手。
他宽大的手掌几乎可以圈住她的手掌,没由来地一股子安全感。
一瞬间居然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什么都没有的自己,每天穿着二哥给自己做的布鞋蹲在狗洞边上等着大哥翻墙回来。
他的脸很冷,却格外的温柔。每次都会半点不嫌弃的牵起她脏污的小手,一高一矮一顿一顿地走回兄妹四人栖身的小屋子里。
语句简短,手上却温柔至极。
帮她擦手,喂那个时候还沉默呆板的自己吃饭。
耐心地,仿佛没有脾气。
那种全身心的,愿意给予一切的自信。
很久没有再见到了。
后来她一不小心杀了原莽,大哥二哥雷厉风行抢回原家处理了一切。
第一件事,就是接受妈妈之前生她的时候住的医院。
赶走了那里的所有人,用强硬手段吊销当时给妈妈接生的医护人员,折断他们的胳膊赶出庆城。
之后她查出了那些病,于是已经荒废了的破旧医院再度改造,变成了原家私立医院。所有尖端设备高端医生都往里输送。
大哥那会已经意气风发,对着她还是从前的温柔耐心。
可还是有变化的。
他们变得很忙,待不了多久。
许多的日夜都是自己一人望着医院的吊灯独身度过。
上了初中之后原意很抗拒被他们牵手。
说不出缘由,只是觉得很奇怪。
一直到发生了拿许多事,直到后来上了大学,都没有再以这样的方式被完全包裹似的牵住。
她抬眼,似乎在楚恪的后背上看到了昔日的大哥的影子。
大哥……的影子?
原意霍然眸色一凛。
确实。
再度认真地细致打量一圈,原意居然发现了一个叫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现在都楚恪和二十二岁的大哥好像不知名地重合了。
他们是两个人,可野心和雷霆手段细细地思来,竟然诡异地相似。
或许是这类人都这样。
承担着家族的希望,孤注一掷地闯荡。
·
晚上六点五十的时候准点来了一场猛烈的暴风雨。
楚恪早早地趋势着轮船在一处海峡口抛锚停下。
海水动荡地厉害,不过浅水滩还算好,幅度不大。
在外面的所有东西都自动升降到了船里头。
黑云聚集在天幕之上,天空似被罩上了一层浓厚的黑色。雨,无所顾忌,倾盆而下。豆大的雨花在狂风的肆掠下,倾斜着向窗户铺天盖地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