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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以前疯魔了般想要尝试一下新鲜事物的样子,秦月璟此时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虽说现在他和姜承阳不经常抽烟,但是如今这个情况,也不得不拿烟来慰藉一下了。
胡中发猛吸了几口烟,呼出一口浓浓的白烟,在尼古丁的安抚下,心情终于平复了许多,随即开口冲秦月璟和姜承阳道。
“这样,你们师父的葬礼我全包了,现在就是要让老爷子走的风风光光的才好,一会儿我联系殡仪馆,把老爷子拉走,对了,一会儿你们去买套鲜艳点儿的寿衣,让老爷子风风光光的穿着上路。”
姜承阳手中拿着烟,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师父就穿大褂走了,一辈子喜爱相声,希望他也可以以相声人的身份离开这个世界。”
胡中发颔首,觉得这也是在情理之中,说不定,张老爷子也是这么希望的。
看着面前两个失去活力的年轻人,胡中发安慰道:“行了,你们两个不要太伤心,接下来,我们把老爷子风风光光的送走,其他的你们就不要想了。”说完,他将自己手中的烟,在桌子上的烟灰缸中碾灭,就打算起身离开。可能站起来有点猛,踉跄了一下,还好被身边的姜承阳扶住了。
“胖叔,你也别太伤心了。”秦月璟看到后连忙安慰。
胡中发站稳,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来:“我没事,行了,我先走了,有事随时电话联系。”说完他拍了拍姜承阳的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四合院。
接着,秦月璟和姜承阳将手中的烟抽完,打起精神,开始给他们师父梳头发、擦拭身体、换衣服。
最后一个身穿古朴大褂,脚踩布鞋,面容安详的老人闭着眼睛躺在了床上。
说来也怪,刚才还面色灰暗的老人,此时脸色却是红扑扑的,仿佛还是生前那般模样。
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秦月璟和姜承阳连忙出门,他们知道殡仪馆的人来了。
殡仪馆这边来的是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当他们进屋后,看到张瘸子的遗体时都是一愣。
他们见过各式各样的遗体,有穿着生前最喜欢的衣服的,也有穿着刺绣的寿衣,但是还从来没见过穿着大褂走的。
其中一个年轻小伙,看到那穿着大褂的张瘸子,立马反应过来了,他连忙看向一旁的秦月璟和姜承阳,有些惊异的道:“哎,你们不是那个说相声的吗,我今天早上还在网上听你们的相声,之前你们师徒三个不是还一起拍合照来的吗,这、这怎么老爷子就走了呢?”
秦月璟和姜承阳也没想到,随随便便一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知道他们,不过两人也没觉得多高兴,只是淡淡的开口道:“世事无常罢了。”
那年轻人点点头,他经常干这种工作,生老病死这种事在他看来稀疏平常,不过此时的他还是感到有些唏嘘。
之后,张瘸子的遗体就被殡仪馆工作人员拉去了殡仪馆进行安放,而胡中发那边也开始安排吊唁丧礼的一些事宜。
秦月璟和姜承阳出门买了许多的东西,然后在家中布置了一个小灵堂,开始守灵。
他们两个没有去殡仪馆守灵,而是在家中,因为他们觉得如果张瘸子真的在天有灵的话,说不定会回家看一看。
此时在张瘸子正房一侧的客厅中,一个柜子上摆上了一张张瘸子放大的黑白照片,照片前,放置了一个香炉,此时里面正有三根香在缓缓的燃烧着。香炉的两侧还点了由白色蜡烛充当的长明灯。
秦月璟和姜承阳已经身穿麻衣,头上戴白,披麻戴孝了起来。
两人也不知道张瘸子有没有孩子,不过据胡中发说,张瘸子好像从来没有提及过他的妻子和孩子,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孤身一人的样子。
其实有孩子也无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为张瘸子披麻戴孝是理所应当的,也算是尽一尽这最后的孝心。
坐在沙发上,看着灵堂上张瘸子眯着眼睛笑着的照片,秦月璟又掉下了眼泪:“师哥,你说师父是不是有预感了?为什么那天拍全家福的时候,他非得拍一张大头照呢!”
姜承阳叹了口气:“咱们师父可能真的感知到了什么,才会事先有准备吧!”
话说就在那天拍全家福的时候,张瘸子突然让摄影师给他来一张正面的大头照,他们当时还以为他们师父小孩子脾性又上来了,有些无奈和好笑,不过还是让摄影师来了这么一张,没想到如今,这照片居然就这么用上了,不得不让人觉得悲伤的同时,还感觉有些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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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璟和姜承阳晚上因为守灵,没有进行表演,让那些经常听张瘸子师徒三人相声的富二代们感到好奇,尤其是杜绍远四人,他们可是知道这两人除非大事,否则是不会请假的。想到什么,杜绍远也是连忙给两个人打去了电话,这才知道张瘸子去世的消息。
“你说说你们两个也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通知我们?”杜绍远有些责备的说道。
“事情突然发生,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秦月璟在电话里中有些抱歉的说道。
杜绍远叹了口气,安慰道:“你们节哀顺变,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一早过去,给老爷子上柱香。”
“好的,谢谢你们了。”
秦月璟挂上电话,继续和姜承阳守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