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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二刚走近抬手比划,谢璟耳朵动了下,不作声色踩了他脚,足下用力。
    白明禹疼得要叫,刚出声,就听外头人喊了一声“九爷”,一时只能咬着牙把声音咽下去。
    九爷进来之后,也不管白二一瘸一拐,低声吩咐道:“你过来一下,有事安排你去做。”
    谢璟也要跟着进去,九爷身后跟着进来的人拦了一下,低声道:“谢管事,爷路上的时候头疼,想喝醒酒汤。”
    谢璟看了里面一眼,知道这是只让白二一人进去,略站了片刻,转身出去了。
    谢璟在小厨房帮着准备醒酒汤。
    小厨房的大师傅瞧见他很是高兴,拿了许多点心给他,谢璟没什么心思吃,只推脱说在外头已吃过酒席。
    大师傅道:“外头酒席都是吃给别人看的,能吃到嘴什么呀,而且你又是当差哪里敢真吃,喏,趁热吃块糕。”
    谢璟确实没吃饭,忙碌一中午,手里被大师傅塞了一块甜枣蒸糕,就慢慢吃着,一边去盯着炉火。
    谢璟吃了两块蒸糕一碗牛肉粉丝汤,九爷的汤也煮好了。
    他略等了一会,端着去找九爷。
    房间里,白二已经走了,九爷正坐在一旁圆桌边闭目休息,听见脚步声也没睁眼,只开口道:“过来,坐。”
    谢璟端了汤给他,勺子递到嘴边,九爷喝了一口立时拧眉。
    谢璟疑惑道:“怎么了?”他想自己尝一口,被九爷喊住道,“没事,只是有些酸。”
    谢璟干巴巴道:“哦,可能刚才我煮的时间太长了,这汤有些少,我再去换一碗吧?”
    “你煮的?”
    “嗯。”
    九爷睁眼,接过他手里的小碗,一气儿喝了,又倒了一杯清茶压下,眉头略微松开。
    谢璟晚上在府里,留意到张虎威不在,心里已有一个猜测。
    等到了晚上守夜的时候,躺在九爷床榻一旁却是过了好一阵都睡不着,他规规矩矩侧身躺着,忽然身后有一只胳膊伸过来拦腰环住他往后拽了拽,直拢在怀里。九爷的声音贴在耳边,低声问道:“有心事?这么半天都没睡着。”
    谢璟垂眼,小声道:“爷怎么知道的?”
    九爷轻笑:“你临睡前会再翻个身,嘴巴还会‘吧嗒’一声,像小孩儿吃东西一般,每回都是如此。”
    谢璟“哦”了一声。
    九爷过了片刻,缓声道:“榆港的事,我让白二去自有我的道理,璟儿,不是一腔孤勇即可成事,你有你的本事,白二有他的能耐,这事也只有他能做好。”
    谢璟被戳破心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翻身埋头躲进九爷怀里,闷声说了一句。
    九爷离着近,还是听清了,把人挖出来笑着亲了一口,道:“你同他学什么,留在我身边,我亲自教你就是。”
    三日后,榆港事发。
    一夜之间,榆港码头上丢失货物上万宗,大小货柜全都被撬开,尤其是仓储之地,靠近东南角的一处更是惨遭洗劫,里头放着的大小木箱尽数丢失。
    刚把东西放在仓储地的日本商人气急败坏,连声喊着要追责,榆港码头的官员不敢懈怠,直接找了警员查办,但问起具体事宜,不止是码头上的人说得含糊不清,就连那些日本商人也不肯言明究竟丢失的是为何物。
    事情查到最后,不了了之。
    郭义贞又派人送了请帖来东院,请九爷去吃酒。
    九爷借病推辞。
    对方竟也毫无芥蒂,还特意派人送了好些贵重礼物前来慰问,礼盒里有许多贵重药材,但也送了不少文玩古董,价值不菲。
    第90章 金丝楠木 【加更】
    九爷手边不缺好东西,郭义贞送来的这些只留了几支年份足的山参,至于古玩又添补了几样放在礼盒中,凑了一箱,差人一并送去给了白明禹。
    白明禹虽是青河出身,但自幼家中一直富贵,对这些把玩之后就淡了几分心思,瞧着里头一枚镶钻红宝石镂空胸针不错,本想再多选几样凑一盒子,但其余的不是珍珠就是翡翠,看着有些老气,想了想也就只拿了这个,又让人找了一个金丝楠木的小盒子来。
    寇沛丰送了盒子过来,正想捧着胸针放在里头,就听白明禹吩咐道:“再去拿一方白绸帕,小心些垫着放在里头。”
    寇沛丰连忙答应一声,按他说的放好了,捧给他看:“少爷,这样行吗,若是送人可要再包上一层?”
    白明禹脸红了一下,瞪他道:“胡说八道什么,谁要送人了啊!”他话虽这么说,但伸手夺过那个小盒子,“我出去一趟,谁都不许跟着,听到没!”
    外头下了细雨,春寒未解。
    白明禹让司机开车去了一趟省府车行,提前早早下车等在门口,先是想了好一会说辞,才抬手敲门。
    门声响了几下,里头的人来开门,却被告知白虹起外出办事,还未归来。
    白明禹也没进去,但也不肯轻易就这么离开,站在外头等了一阵,拧着眉头也不知道在那想什么,被细雨淋湿了衣衫也没反应。白虹起回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只呆头鹅,傻愣愣地揣着袖子站在自己车行门口,她忍不住笑着叫他一声:“白二,你来找我?怎么不进去等,站在外头淋雨,也不怕着凉。”
    白明禹看到她愣了一下,张嘴下意识道:“谁说我来找你,不过是路过……”说到后面,声音渐小,白姑娘走在前头,他就跟在后面,挪步进了会客小厅,只余一点哼唧声,还在那嘴硬,“我就是听说你前几日回南坊,两边来回奔波,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就想过来问问,还有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