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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闻风就是其中之一,他道:“易长老若不信便亲自看看小道友手一里的一阵图,除了她,天道学院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能还原诛仙阵的人吧?”
“果真一是诛仙阵!与竹林的一残阵一致无二!”雪衣边上忽然传出这一声惊呼,顿时引来了众人目光。
说话的一那人正是一开始取出图纸怀疑这是邪阵的徐院士。
从进门后,他就凑到了案几边看着雪衣画阵图,此刻他看着已快完成五成的一阵图,眼里由惊愕慢慢转为惊艳,“传闻魔道又一邪阵,名为诛仙,其阵无比精密,即便大罗金仙入内也难以逃脱,更是魔道不外传的一秘术,今日得见,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精妙复杂!”
他如此激动,雪衣只捂着嘴角轻咳两声,依旧专注于阵图。
徐院士对阵法的一研究之深可称得上是整个天道盟之最一,故而天道阁才聘他入天道学院,连他都确认这是诛仙阵,可见已是八|九不离十。
易连修顿感几分难堪,当一真一上前看了眼雪衣笔下还未完成的一阵图,而后眉头一紧。他不是不懂阵法,只看其中一角,他也看出来那隐约是原先徐院士拿出来的图纸上的一一角残阵。而就是他眼前这个本没放在眼里的一玄天宗小弟子,但看极少一的一线索便看出诛仙阵的阵型来,还将阵法还原出来了。
且不论这是不是诛仙阵,易连修突然对雪衣有了质疑,“你一个玄天宗的一小弟子,怎么知道魔道秘术诛仙阵?莫非你亲眼见过不成?”
雪衣恍若未闻,从头到尾也不曾给过他一个眼神。
易连修便冷哼道:“玄天宗的一弟子脾气果然都大得很。不过这阵法图就算真一的一是诛仙阵,你又该如何解释你为何能将魔道的一阵法画出来?”
“天下阵法万万种,却都逃不过规则二字,我六师妹本就天赋异禀,且她看过的一阵图绝不必任何人少,天下阵图若有万种,她至少也阅过八千,知道诛仙邪阵有什一么古怪的?”顾雪岭就是这样盲目的相信雪衣,又本就因为雪衣一直咳嗽而愧疚,既然易长老质疑他们,顾雪岭索性直接道:“既然易长老不信,那六师妹也别画了,我们走吧。反正我们现在撤出天道学院,两日后阵法启动也伤不到我们身上。”
易连修刚才藏书阁就因为他被殷老祖训了一顿,是憋了一肚子气,现在一听更是怒了,“你……”
“小道友息怒啊!”徐院士抢道:“这阵法实在是精妙,以我之见,竹林里那几处血印定是诛仙邪阵的一角,我们如今该以破阵为先啊!”说着话时,徐院士的一眼睛都快黏到图纸上,脸也快贴到桌上,毫无形象地半蹲在案几边,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一面子。
宣陵趁机将顾雪岭带到身后去,轻轻握住他的一手一让他冷静下来。这么多人都在,易连修就是想泼脏水也难,顾雪岭完全没必要跟他争。
季宫主见状,开口解围道:“徐院士说的对,不知这邪阵范围有多大,天道学院成百上千的一学生可都还在这里,我们目前当一以破阵为先。”
顾雪岭不是不明白这道理,可雪衣病得不轻,帮忙还原阵法图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易连修又一直往人身上扣黑锅,他就忍不住气。他稍稍冷静了些一,还是气不过偏头轻哼一声。
易连修却还不依不饶,“谁都知道玄天宗跟魔道余孽接触最多,先有凌云霄,后有顾雪岭,现在又多了一个懂得魔道禁术诛仙阵的女弟子。”
顾雪岭气乐了,他一个被魔道余孽害过的一人,这也叫接触吗?
“能看出诛仙阵,甚至画出阵图,她自然并非只是玄天宗的一弟子。”一道清冷嗓音在身后人群里传出。
听出这声音熟悉,顾雪岭顿了顿,回头看去,一眼便见到跟随易连修等人从藏书阁过来的赫连寒衣。
只是赫连寒衣身边的堂兄赫连玄是面露意外,像是没想到她会开口。边上一同从藏书阁过来的陆微与商秋池、赫连轻衣几人也都看了过来。大家都知道赫连寒衣性情冷淡,从不参与任何争执,可不知她为何会突然开口。
赫连寒衣一如既往的一冷淡,一直看着还在完成阵图雪衣,嗓音冰凉,像是沁了雪,也很认真。“她是灵山宗的一宗主,易长老以为,南域灵山宗的一一宗之主,可够格阅尽天下阵图,即便见识过诛仙阵,也不足为奇吧?”
众人俱是大惊,就是顾雪岭听到这话也十分震惊,他后知后觉想到雪衣本就是南域天海家的人。天海家背靠半神一隐宗门灵山宗,自然与灵山宗关系亲密,而雪衣本就是灵族血脉,又是天赋异禀,能当上宗主也很正常……
才不正常。顾雪岭万万没想到,六师妹从小就在玄天宗,居然在他的一眼皮下偷偷成了灵山宗的一宗主。
此言一出,大厅里许多人都开始打量起雪衣,但见她虽然苍白年轻,从头到尾作一为众人的焦点,都是这般波澜不惊,叫人总有些一捉摸不透。
而赫连寒衣是虚仪天的一人,众所周知,她从来不说谎。
易连修只觉今日屡屡吃瘪,总有股气咽不下,便盯着他师兄傅云海前些一年新收的女弟子道:“寒衣,在季宫主与法师面前,话可不能乱说。”
赫连寒衣镇定地朝众人拱手一礼,“实不相瞒,雪衣原本是赫连家的人,更是玄女宫前任玄女的亲外孙女,也是弟子的一表妹,弟子对她的一了解自然不浅,她就是灵山宗的一宗主,弟子怎敢胡言乱语?不只是弟子,玄女也能作证。”话末,赫连寒衣朝站在她身边不远的一亲姐姐赫连轻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