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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枫眉头一紧,刚张了口却被萧珩抢了先,“岭儿接着说,这天道盟的机密,难道真让狐九盗走一了?怎么一天道盟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这话一听一得天道盟的人也一是一一脸莫名,此事又是一怎么一回事?
就是一他们自己人,都没听一说过什么一机密被狐九盗走一了。
顾雪岭很快接着萧珩的话一道:“这是一因为他在撒谎啊。狐九没有一盗走一天道盟的机密,他带走一的,不过是一贺枫那位惨死的林师弟的亲笔血书。”
不等谁再询问一,顾雪岭直接便道:“那血书上有一一个事关姬如澜的机密,信我是一看过的,我也一不知一贺枫为何要撒谎,我只知一道,他今日引我前一来,栽赃嫁祸于我,是一因为他坚信信在我手中,他怕东窗事发,要先发制人。”
宣陵配合道:“只要我二人先失了信誉,我们说什么一就都没人信了。”
顾雪岭点头,故而悠悠叹息道:“到时候,这封信和事关姬如澜的机密便都会随你我消失。他在我这里得不到血书,便想一毁掉,而且不仅如此,也一要一举杀了我们,永绝后患。”
贺枫怒道:“你胡说!我根本没有一说过那样的话一!”
对他抵死不认这般赖皮的态度,顾雪岭嫌弃摇头,递了一个眼神给宣陵,“大护法,将血书取出来吧。我想一傅盟主应当认得那位林师兄的笔迹,也一应该还记得凌师叔祖的笔迹。”
傅云海眉头一紧,贺枫整个人霎时紧绷起来,死死盯着宣陵。
宣陵果真听一话一的在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不过并未将其交给傅云海,而是一先将其展开一,令人一眼便见到纸背上的血书,因为是一临时以手指代一笔所写,字不小,鲜红的血字赫然纸上,在场皆是一耳聪目明的修士,哪能看不到?
宣陵将书信转向众人,看了一圈,才亲手交到傅云海手里。
傅云海刚才接过略显陈旧的信纸,还没翻过正面查看,顾雪岭接下来的话一就让他的手忽地颤抖起来。
“这封信,就是一我师叔祖凌云霄临死之前一唯一寄出去的信,也一是一他托我太渊师叔帮忙,给傅盟主送去的求助信,不幸在途中被姬如澜调换。”
萧珩闻言有一些一动容,索性直接走一到傅云海身侧看起那书信来。傅云海也一并未说什么一,只是一看清楚信上的字迹和内容,手竟抖得更厉害了。
一想一到当年一就是一这封信被调换了,才成了他师父的催命符,萧珩就恨得眼睛泛红,恨恨瞪向易连修道:“时至今日,终于有一人为我师父鸣冤,不知一诸位可还记得当日几大宗门上山逼死我师父时的场景?倘若我师父真是一冤死的,谁又该为我师父的死负责呢?”
众人缄默。
当年一之事,现场有一一半人在场,他们都想一看傅云海手里的书信,却只有一易连修面色难堪地上前一查看。
顾雪岭也一不怕他们毁了信件,附和萧珩的话一道:“是一啊,若我师叔祖当真是一冤枉的,谁又要为他的死,为我们玄天宗这么一多年一冤屈负责呢?”
一句话一说的在场一半人哑然,也一或是一心虚。却也一都在心底藏了几分侥幸,盼望他们当年一没有一误判凌云霄的罪行,这样,他们便不是一罪人了。
傅云海一目十行,早看完信纸上两面的内容,信先后落到季宫主手里,与一几大宗门掌教一同查看,傅云海眼底徒然变得无比沧桑。
“确是一凌云霄的亲笔书信。他在信中说,他曾被盗走一灵剑,遭人陷害,为证清白与一林师弟结伴寻找姬如澜,不料又一次被姬如澜设计陷害,姬如澜假意要杀魔子,他救魔子是一为自证清白,却不想一中了姬如澜的调虎离山之计,让林师弟惨死姬如澜手下。”凌云霄在信中同他道歉,自责是一自己没保护好傅云海的师弟。但凌云霄也一请他帮忙保住玄天宗,他固然有一错,玄天宗却无错。傅云海的声音无端有一些一轻颤,“的确是一他的求助信。但在信的背面,是一我林师侄的临终血书,他说……”
看过书信后,即便是一傅云海,也一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他的徒弟贺枫。“林师侄说,他亲眼撞见姬如澜蛊惑我座下弟子贺枫,贺枫正是一杀他的真凶,也一是一姬如澜在天道盟中的内应。”
闻言,还未来得及看到书信的天道盟众人已是一瞠目结舌。
有一了书信为证,顾雪岭抱着手臂站在边上看热闹。
而贺枫只是一微微低着头,双拳紧捏,并未辩解半句。
傅云海面上多了几分寒意,“你说,这是一不是一真的?”
一行人将贺枫围困其中,贺枫一言不发,也一少有一人留意到适才被贺枫护在背后的灰衣弟子九溪早已悄然往后退去,正要趁机逃出人群中。
顾雪岭被宣陵提醒之后,急忙指向九溪要逃走一的背影,朝众人喊道:“他就是一姬如澜!别让他逃了!”
霎时间一,许多双眼睛看了过去,九溪脚步不停,甚至更加飞快。萧珩最先反应过来,飞身追上去,狐妖王与一蛟妖王见状也一都会意追上。
余下几位妖族长老原地保护妖主,顾雪岭并不去追。
萧珩三人拦在九溪面前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傅云海这边竟忽然爆发一阵灵力,惊起一阵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