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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团男团,都是团队了,自然是单独一人时比较稳妥。
但楚栖总体还是比较放心的。凌飞渡向来靠谱,武学奇佳,又精通隐匿,很难困住;碧梧看似瘦小,却力大无穷,战力甚至是他们中最高的;明遥最善装傻充愣,却心有九窍,坑人于无形;而明雅是女子,就不可能是他的男团成员,除非南慕与他们完全撕破了脸,否则没必要动她。
楚栖沉浸在思考中,忽然感受到了车辙的晃动,他愣了愣,在车内找了个支撑点,而后清晰地意识到——马车在向下走。
下行的过程中随因减速有些许颠簸,整体却很平滑,没有太多磕磕绊绊,楚栖在内心数数,等到马车停下平稳时,他已差不多估出了深度。
与此同时,领头的人道:“请下来吧,陛下就在前面等着。”
楚栖不慌不忙地下车,同时扫了一圈这座地下建筑,相当宽敞明亮,约有三层楼那么高,且连接上下,马车就可以通畅行进,内里摆了好几座他认不出的雕像,唯有一座他有点眼熟,似乎是花朝节那天瞥见过的“花神”,另外还有蒲团座椅,不像寂静清冷的地方。
只不过前方还有条相对较为狭窄的甬道,楚栖听侍卫的意思,女皇似乎在那边,他走过去,尽头是一扇铜门。
楚栖眼皮跳了跳,用力推开了沉重的铜门,环视着里面的景象,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里边构造分布与外间相差无几,只不过供奉的雕像换了一批,这次楚栖眼熟多了,是那守护皇室的六大圣兽,其中朱雀的雕像位置尤为突出,其它仿佛只是给它做陪衬。
而在诸多雕像的前方,南慕女皇与亭素都在,除她们之外,还有一位穿赭红锦袍的青年背对着他,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才缓缓转过头来。
楚栖开启了观察术,而当那青年的容貌和观察术中的数据同时在他眼中浮现时,他之前的一些不确定与困惑同时迎刃而解了。
无他,只因此人与段之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而观察术中的显示却表示,他名叫萧知谨,乃当今南慕皇太子。
其实之前联想女皇和段之慎的态度,楚栖也不难预料,早已猜了七八成,但他着实想不到,女皇和亭素就这么轻易让他撞见了秘辛,毕竟按南慕国内的风气来看,这可是相当重大的罪过,就连皇帝也不能幸免。
“你来了。”但女皇分外平静,简单介绍,“这是朕的独子,也是我慕国的太子,萧知谨。谨儿,这是东承的敬王世子楚栖,也是亭素的故友。”
独子,楚栖眉峰一跳,他幽幽看了眼萧凝,却只看到她幽深淡然的神色,心中霎时如明镜一般——这南慕太子竟也不知自己有个胞胎兄弟的事。
萧知谨虽与段之慎外貌十分相似,气质性情却完全不一样,一看便是圆滑深沉的正统继承者,上来便点头笑道:“久仰世子大名了。”
“不敢,太子殿下才是声名显赫。”
“闲话不多说了,此次召你前来,也是有要事详谈。”萧凝道,“你所处的这个地方,与外边不同,是慕国皇室的机密之地,历代只有确定好的继承人才能够踏入。当年亭素已是破例,这次还添了个你……朕希望没看错人。”
楚栖恭敬道:“多谢女皇信任。很多消息我已与亭素说过,西宛巫族首领成秋拾与我们有相似的能力,但他还掌握了炼就怪物的方法,具体如何达成的我不得而知,但现今他的怪物军队与西宛兵力正趁着北雍内乱逐步入侵蚕食,而他也确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与抱负,假如坐视不理,这火终有一天会烧到南慕。”
“豪言壮志谁都会说,白日大梦谁都会做。我慕国素来与世无争,不是因为无从去争,而是恰恰相反,谁敢来争?更何况,就凭西宛巫族那些歪瓜裂枣,能打得过几支北雍精兵?朕倒想拭目以待。”萧凝轻轻嗤起唇角,“然而话又说回来,朕却要反问东承了。成秋拾先前不怀好意,突然进攻你承国边境,害得敬王不幸战死沙场,如今调转矛头、直逼北雍,为何东承却非但未联合抗敌,反而频有将要结亲的消息传出来?”
亭素在一旁看着他,沉声冷冷道:“成秋拾绑定的是谁?”
楚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不确定。”
这也是他不敢细想,一直下意识忽略的事情。但仅这一个问题的答案,就有可能将南慕众人的态度彻底扭转。
萧知谨未曾听说过造星系统的事,此时听他们说起“绑定”、“能力”颇有些云里雾里,但他并未直接表达内心的疑惑,而是根据现有的消息,做出了推论:“不管是谁,一旦西宛与东承结盟,这对我们和北雍都十分不利,还是要尽早做打算。”
亭素轻声道:“自然会早做准备,但若要如今就表态……或许还要再看看。”
言下之意,便是伺机而动,但这也相当于没有答复。
楚栖静了静,道:“我此番前来,实际还有一桩要事。先前我提及成秋拾炼就怪物,其实并非对他的方法一无所知,他所利用的,实则是‘阴阳血脉’。将西宛皇室放血,供其余畜生浸泡,则有很小的几率异变……”
他顿了顿,看了眼三人铁青的脸色,继续道:“不瞒你们,随我南下的五人中其中一位便是西宛皇子滕梧,这也是他告诉我的。如今除他之外,其余皇室子几无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