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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贺状似随便道:“这个密道你经常走吗?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是秦祥让人挖的?”
    楼连回过头:“想套话啊。”
    “……”
    成贺被当场戳穿正有些尴尬,楼连却无所谓地摆手,干脆道:“秦祥有个……爱好,他看不上人口交易,也不做这买卖,却会定期弄来一些十五六的小男孩,用毒.品养着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拉到特定的房间毒打、虐待——他叫他们‘祭品’。”
    成贺倒吸一口凉气:“特定的房间?”
    楼连道:“就是我们刚刚逃出来的那间,说起来,这条密道也可以直接通到那里。”
    成贺愣住了。
    他受到冲击的大脑木木地想,怪不得那间房间永远是关着的,里面还放着莫名其妙的刑具,总是有股铁锈味。
    下意识问道:“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呢?
    说实话,楼连也不明白。
    秦祥的这种“爱好”,与其说是为自己取乐,更像是刻意让人畏惧他,仇恨他。
    尤其是不谙世事,爱恨都很纯粹的年轻孩子。
    楼连迟迟没有回答,成贺就自动跳过了这个问题,开始下一个:“这种事情应该知道的越少越好吧,你又怎么会……”
    “是他亲手给了我‘钥匙’,”楼连看着成贺,语气有些怀念,“看守和保管‘祭品’,是我在他手下时最主要的工作之一。”
    不为人知的过往仿佛即将在眼前展开,成贺正想再问,却听身前人抬了抬手,那是个停止的手势。
    成贺刹车不及脚下踩空,整个人朝前摔去,一只手精准扶在他肩头,艰涩的嗓音从前方传来:“别走了。”
    “怎么……”
    突如其来的亮光打来,成贺下意识捂住眼睛,再睁开时,最后一个字便咽在了喉咙里,“操。”
    楼梯尽头的门已经被打开,楼连就站在门口,手还放在墙灯的开关上,却如同被定身般,浑身僵硬。
    门内走廊上,那本该是极少人才来的地方,此刻正传来阵阵腥臭的味道,一个庞然大物几乎将过道撑满。
    ——一只金底黑章、体型巨大的豹子。
    纯黑的斑纹遍布全身,图案无章而纷杂,不过是看一会儿,就让人产生了眩晕的感觉。
    它正在舔前爪,一丛血肉从刀锋般尖锐的指甲里落下,被布满倒刺的鲜红舌头卷入口中,与此同时,一股恶臭从它的大口中传来——那是生肉与鲜血的味道。
    这是一只正处于捕猎状态的顶级猎食者。
    透过间隙,能看到几截断肢,破碎的黑布,角落里还有一颗头颅,是先前围攻过楼连的打手其中之一。
    血液染红了青石地板。
    “……跑吧。”楼连道。
    “别开玩笑了——”成贺的声音都在抖,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人跑得过豹子?而且上面不也有人堵着?!”
    “说到底这里怎么会有一只豹子?秦祥养的这东西?他去抢动物园了?!”
    “跑就完了,话这么多!我顶着!”
    楼连不自觉后退半步,低吼道,“白痴你真想死吗,被抓住和被吃掉你知道该怎么选吧——”
    “你顶着?”成贺想起了什么,瞬间冷静不少:“对了,你这么强,又是妖怪,没道理打不过一只畜生。要不,咱们一起努力,把它给……”
    话音未落,那豹子忽然目光一寒,成贺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面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却已经让他浑身汗毛倒竖,下意识抱住脑袋就往下一蹲,一个力道将他朝旁踹去。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轰然巨响便从身后不远处炸开!
    “咳咳……楼……”
    成贺不顾摔到的疼痛,第一时间起身回头看,眼前的一幕几乎让他呆立当场。
    短短一瞬间,那只巨大的豹子竟已冲到百米开外,它的身躯低伏,脊背绷起,额头仿佛狠狠撞在了墙上。龟裂以撞击点为中心向四方蔓延,白色墙灰纷扬洒下,落了一地。
    不对!
    成贺瞳孔骤缩
    在豹子巨大的头颅与墙壁的中间,竟还夹着一个人影,一个兽耳长尾、獠牙尖尖的人!
    豹子向后跳开,那人影便落在了地上,半晌,才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
    成贺想冲过去,双腿却不听使唤。
    他看到那人按在墙上的五指长出了尖锐的爪子,白净的脸庞也覆上灰色妖异的条纹。那只豹子并未乘胜追击,反而人性化地顺了顺杂乱的毛发,重新舔起前爪,一派悠然轻蔑的样子。
    “如果本座刚才用的是牙齿,现在就不止吐口血这么简单了,小崽子。”
    豹子垂眼看着体型比自己小不知多少的小猫,竟是口吐人言,“为什么要救那个人类?”
    楼连抹了把嘴角,揉捏剧痛不已的胸口。
    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一脚踹开了抱头蹲下的成贺,此刻后者恐怕已经凉了。
    妖族本能告诉他,眼前这只豹子深不可测的程度堪比橘花,不是现在的他打得过的,但豹子对他没有杀意,对成贺却是怒意爆棚。
    楼连看着金色毛发的巨兽,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同样发色的头颅,他想了想,唤道:“阿银?”
    豹子坐下,龇牙:“本座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这几乎算是默认,楼连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