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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年讪讪摸了摸鼻尖,听到李岱问他:“你有事与我商议?”
    “是的,师父。”舒年身形一正,放下那点纠结,“那天我给您打过电话后,就做了一场梦,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李岱静默几秒,开口说:“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师父?”
    “当然了!”舒年很惊讶师父最先关注的竟然是这个,用力点头说,“您说过的,我永远是您的弟子,您当然也永远是我的师父。”
    李岱淡淡一笑,见他欣喜,舒年也很开心,不管过去如何,现在的他始终都对师父心怀着信赖和感谢。
    舒年有一连串的问题想问他:“师父,几年前您带我进山,我遇到了小航的坟墓,是不是您有意为之的?”
    “是。”李岱说,“命数已定,你们终有重逢之日。”
    那师父说自己没办法对付小航也是装的喽?
    舒年有点小不开心,师父竟然也会骗人,不过他倒是想知道,要是师父真的和郁慈航斗法,他们两个谁会赢?
    “二八之数,他手段更高,赢面大。”
    对于这一点,李岱承认得坦然,他不在意胜负高下之事。
    舒年又问:“我在山庄里烧的翡翠扳指是我自己的那枚,它不是小航真正的遗物,那枚长命锁才是,但是扳指好像也不普通……它是什么?”
    “扳指承载着你的罪业,并由郁慈航背负。”李岱道,“只有你亲手以业火焚烧罪业,才能将它消除。”
    舒年“啊”了一声,很期待地问:“师父,您活了上百年,却丝毫不显老态,又能采到业火,您是走阴差吗?”
    “走阴差”是行走在阳间的阴差,他们都是活人,一般是玄门大师,身具高深能为,沟通阴阳两界,助地府行事。
    “我不是走阴差。”李岱道,“若我是走阴差,自会送你转世,但你并不曾进入轮回,你的身体是由阴差为你塑造而成的。”
    “我的身体是阴差做的?”
    舒年惊异地摊开自己的掌心瞧了瞧:“师父,您还认识阴差吗?”
    “你也见过他。”李岱说,“他叫霍寻。”
    “也是郁慈航的最后一魄。”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八十一
    三号:……
    三号:…………
    三号:???
    三号:你是阴差?!你居然是阴差!!@七号
    三号:你怎么会是阴差啊!!
    七号:?
    七号:我为什么不能是?
    三号:你这么下流肮脏的王八蛋哪里像阴差了?!地府这是要完蛋了吧,怎么连你都能是阴差啊!
    七号:我早就说过我是正经人,有正经职业,是你们不信。
    三号:那你说你忙的时候……
    七号:死人太多了。
    三号:你说你洗脑能力强……
    七号:强灌孟婆汤喽,我很在行。
    三号:你那么会画画……
    七号:不懂人体,我怎么给舒年塑造身体?他身体的每一寸我都了如指掌,因为是我塑造的,我亲手碰过。
    第82章 阴差过路(一)
    听完李岱的话, 舒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可仔细回想过后,他并不记得自己认识一个叫做“霍寻”的人,更别说是阴差了。
    他迟疑地问:“我见过霍寻吗?”
    “你见过他两面。”李岱颔首, “阴差不属阳间, 如果不做特别的准备, 即使见过他们也会失去这段记忆, 所以你没有印象。”
    舒年点点头:“难怪……不过您还记得当时的事吧?”
    “是。”李岱说,“他第一次见你, 是为你送来重塑的身体。第二次是你与郁慈航订下阴亲的前一夜。”
    提到订阴婚的前一晚,舒年印象深刻,因为当时的郁慈航几乎夜夜入他的梦, 唯独那一晚,他一夜无梦, 第二天就看到了郁慈航的婚书, 给了他很大打击。
    原来那晚他不是没有做梦,而是失去记忆了?
    又是阴差,又是阴婚,舒年越想越觉得奇怪,一定是当晚有事发生, 小航才要和他结阴亲。
    对了, 那时小航说过“有予有得”……指的是什么?
    对此,李岱并未解释, 只言涉及因果, 不可泄露天机, 待过一段时日, 舒年自会得知。
    舒年便没有执着, 问了另一个问题:“师父,您说霍寻也是小航的一魄,可是他只有一魄,又受到了天谴,怎么能当阴差呢?”
    阴差历来是具有累世阴德的善人在死后才能担任的,另外有极少数的走阴差,无一不是在世的玄学大师,可是霍寻……
    “他情况特殊,做阴差也是应天谴。”李岱说。
    舒年点点头,和师父聊过后,他心中的许多困惑都解开了,虽然又多了一些新的,但多数都是在时机到来时才会知晓,不是现在能问的了。
    至于时机何时会到来,据师父说也不算远了,那便是南宫恒去香溪山的时候,只是舒年也不清楚为什么师父能肯定南宫会去香溪山。
    李岱很忙,一盏茶没有喝完就出了静室,舒年回到南宫恒的住处,心中充满了对霍寻的好奇,既是小航的最后一魄,又是为他重塑身体的人,他非常期待与他见面。
    晚上舒年留宿在了南宫家。
    这一回是在一楼的浴池,南宫坐在水里抱住了舒年。
    偌大的浴池水汽丰沛,南宫恒呼吸不稳,舒年更是喘不上气,浑身透粉,呜咽着与他胡天胡地闹了小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