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薛洋本想瞪大眼睛看清传送过程的,却被白非离的手蒙住了眼睛,重获光明之时二人已经在夷陵的土地上。
“为什么不让老子看?”
“你的眼睛会被阵法伤到。”白傀轻轻放开了薛洋。
薛洋奇道:“传送都这样?”
“大抵如此。”
“好吧,既然到夷陵了,还是白天,咱们直接去乱葬岗逛逛。”薛洋说着便朝着乱葬岗方向走去。
白傀缓步跟上,心道:明明是去危险的地方,却说得好似集市上逛一圈一般,真是……毫无危机感,需要看紧了。
二人绕开人多的地方,走的都是山林,脚程很快,半日,便到达了乱葬岗之下。
白傀站在高高的封禁墙下,微微皱眉,如此繁复又强大的符文封禁,却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里面的阴邪之气,这地方……
“啧,兰陵金氏真是有钱,这墙,这绘制的符文,当初金光瑶提及建造的时候我还没在意,亲眼看到果然不一样。”.
“这墙是拦着人进去的,你……还要进去?”
“拦着普通人的,修士自然可以御剑从高空进去,怎么?你怕了?”
“阿洋,这地方,可能不太适合进去。”白傀眉头微皱。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适合进去,但是魏无羡是在这里面修成鬼道的,我自然是要进去看看的,你要是不想进去,我一个人去也行。”薛洋有些诧异,第一次见白非离竟有不敢进去的地方。
“不必,我陪你进去。”或许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
“你真要进去?”薛洋御剑飞起,向白非离伸出手。
“舍得让我坐降灾了?”白傀见状,笑着伸手握住薛洋的手。
“废什么话,小心老子等下把你从剑上扔下去。”薛洋用力拉了白非离一把,将人丢到剑上就直接御剑飞起。
“凶巴巴。”白傀扔出隔绝阵盘,连人带剑都护在内。
“嗯?你说什么?”薛洋御剑背对着白非离,又飞得比较快,风声有些大,没听清白非离的话。
“没什么。”白傀一脸淡然,毫不心虚。
“到了,咱们下去。”薛洋说着,直接御剑往下冲。
“等等!”白傀感到与以往不同的阴邪之气扑面而来,顿感不妙,出言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薛洋听到声音,停了下来,降灾收住速度,却还是停在约离地面不到十尺。
眼前的阵法光罩瞬间破碎,薛洋震惊地迅速回头,却见白非离直接从降灾上掉了下去。
“白非离!”薛洋感觉心跳骤停,迅速飞身接住落下的人,失去隔绝阵的保护,怨灵邪鬼全都扑向二人,薛洋迅速打出一张符咒,可还是有几只怨灵钻进他和白非离的身体。
本以为会受到怨灵试图侵入身体的攻击,却发现怨灵没能进入二人的身体,直接穿了过去……
怎么回事……不应该……
来不及多想,却见白非离脸色惨白,嘴角溢出一缕鲜红,薛洋迅速揽紧白非离,跳上降灾,御剑飞起,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怨灵和邪鬼。
薛洋再度拍出一张符箓驱散身周意欲攻击的怨灵和邪鬼,才抽空摸了摸白非离的脉门,脸色有些难看,他这是魂魄直接受到阴气和怨灵的侵蚀了……怎么会这样?他们分明还没进入乱葬岗深处,这点阴气很常见才是,方才的怨灵更奇怪,竟直接穿过他们的身体……
但自己都没事,白非离修为比自己高,肉身的防御应当比自己更加牢固,怎么会……仿佛,没有肉身的保护,直接被侵染了魂魄?
若是说白非离怕阴邪之气,先前他们在常家的时候他并无异样,果然是乱葬岗比较特别?
离开了乱葬岗的范围,白非离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薛洋见此微微放下心,看来,休息些时间,他自然会好。
思及此,薛洋观望了下四周,御剑朝西南而去。
一刻钟后,薛洋在一棵大树下降落,揽着昏迷不醒的人正欲放到树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在白非离身上摸索起来。
“这家伙是去打劫了?原先还身无分文,如今乾坤袋里怎么多出这么多金叶子?”薛洋摸到白非离的乾坤袋,毫不客气地打开取出一张床,把白非离放到床上,自己也坐在床边厚颜无耻地翻起袋子里的东西。
“这么多阵盘?上次好像没有这么多,什么时候炼制的?我怎么不知道?”薛洋摸摸索索,拿出好几个上面刻着他认识的阵纹,研究了起来。
“这么多复杂的阵纹,都要记下来?老子就记得白非离常用的几个,还只是记了个大概,勉强认得是什么阵法而已。”薛洋拿着阵盘,看了看沉睡的美人,心道:记得他说用的时候输入灵力激发阵盘上的阵纹即可,老子能用?试试?
思及此,薛洋拿起一个隔绝阵盘,试着如同催动降灾一样催动阵盘,顿时手中的阵盘泛起红光,纹路宛若流水一般,一点一点被激活。
“他妈的,这么难?这纹路全亮起来才算催动吧?白非离一瞬间的事情,老子输了这么久的灵力,就亮起这么一点点?”薛洋嘴上说着,手上却加大了灵力的输送。
阵盘终于被催动,发出一阵红光,消失之后形成红色的罩子将整颗大树的范围都罩住。
“怎么这么大?还是红色的?白非离用的时候都是月白色的,是因为灵气不同的关系?隔绝这么大的范围,亏得是在野外没人,要是在城里可了不得,老子走到哪里,哪里的东西和人就全被阵法撞飞了~”薛洋乐呵呵的自言自语,末了,侧身在白非离身边躺了下来。
用手支着脑袋看着沉睡的美人,薛洋心道:白非离这厮似乎真的没什么变化,可老子怎么觉得真的生得越发勾人了?到底是哪里变了?气质?性格?不对……
薛洋想着,伸手拨了拨白非离的眼睫毛,又摸了摸脸,手指停在颈侧,暗想:难道是味道?
凑到白非离颈侧嗅了嗅,还是那个淡淡的药香味,没变。
说来也奇怪,明明自己也药浴过,可是身上的味道没几天就散了,白非离这厮天天在自己眼皮底下,确实没有药浴,怎么就一直有这个味道?
薛洋正胡思乱想,却冷不防被人一把抱住,反射性地打出一掌又急忙收回,恨恨道:“白非离,你他妈放手,别以为老子不会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