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演戏演全套，既然奶奶已经认我为孙媳妇了，那从现在开始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了，我叫方陶陶，你就叫我陶陶吧。”
    说罢，她扬起小脸，冲他甜甜一笑。
    “陶……陶？”秦汉一怔，瞬间呆若木鸡，原本还只是脸红的他，此刻连耳廓都红得能滴下血来。
    这男人也太纯情了吧。
    方陶陶心里暗笑，主动转移了话题：“还债的事宜早不宜迟，吃过饭你就带我去县城吧。”
    “去县城干嘛？”
    方陶陶笑了笑：“当然是去赚钱了。”
    ……
    吃饱了饭，力气也足，秦汉领着方陶陶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县城。
    方陶陶四处逛了逛，发现这里车水马龙，比她想象中的要富裕的多。
    原来只是秦汉他们的村子比较贫穷而已。
    “你一定知道这里哪有卖文房四宝的店吧？”方陶陶问道。
    “书斋？”秦汉虽然不解，但还是认真介绍起来，“县城一共有四家书斋，最好的就是东街的墨香斋，里面卖的都是上好的笔墨纸砚，据说其总号设在京城。”
    方陶陶点点头，朝东街一指：“那我们就去墨香斋。”
    “二位客官，想捎点什么？小店新到了一批熟宣，要不要瞧瞧？”
    一进墨香斋，店伙计就热情迎了上来，并没有因为秦汉二人穿的寒酸而露出嫌弃之色，看来这墨香斋的掌柜并非市侩之徒。
    “我找你们掌柜。”方陶陶开门见山，“有件稀世珍宝想让他帮忙看看。”
    此话一出，店内的客人都围了过来，伙计也感觉找来了掌柜。
    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岁开外的中年儒士，看起来颇有气度，打量了二人一眼，冲秦汉拱了拱手：“敢问公子有何宝贝？”
    秦汉还未开口，方陶陶就从怀中掏出了砚台。
    只一眼，掌柜就面露了喜色，忙不迭伸手。
    方陶陶也不吝啬，大大方方交给他把玩，同时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我相公从京城买回来的，听说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传家宝，花了不少银子，麻烦掌柜的帮忙掌掌眼，看他是不是被人骗了。”
    秦汉闻言一怔，想不到这方陶陶瞎话是张口就来。
    下意识就想开口辩驳，就被她狠狠掐了一把。
    “嘶！”
    秦汉疼得叫出了声。
    掌柜有些诧异，方陶陶连忙追说道：“瞧我相公紧张的，掌柜的你可轻拿轻放啊。”
    掌柜闻言笑了笑，仔细端详了半天，方认真回道：“这东西确实是好货。”
    “那我就放心了。”方陶陶假意拍了拍胸口，“既然掌柜说是好货，那我就不瞒你了，这东西就是在京城墨香斋总号买的，足足花了五千两！”
    “五千两？”掌柜顿时瞪大了眼睛，这砚台虽好，可也值不了五千两。
    “怎么？掌柜的认为不值？”方陶陶瞬间变了脸色。
    “这个……”掌柜的有些面露难色，可一想到她说这是在京城总号买的，只能硬着头皮下回道，“总号既然能开这个价自然有他的道理。”
    方陶陶点点头，又道：“这砚台原本是买来孝敬我爹七十大寿的，可惜我家里都是些粗人，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好来，还责怪我相公乱花银子。既然掌柜的也认为它物有所值，不如帮我出个凭证？就说经墨香斋鉴定，此物确值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