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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景修白的嘴角扬了一下,又飞快地压了下来,差点没憋住一股笑意。
    “咳。”他推推眼镜,“给你的,再遇到厉害的东西,用这个能事半功倍。”
    池芯愕然地瞪了瞪眼睛,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能交给她?
    景修白见她双眼圆瞪的模样就像个误入笼子的小松鼠,不由轻咳了一声,掩饰住越来越蓬勃的笑意。
    “原料是我从武器库的医疗室发现的。”他拿过池芯的手,将子弹放了进去,温声道:“只有你,才能将这些子弹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化。”
    池芯不好意思:“其实容凤也是可以的,郁襄也行,再不济你自己也挺厉害的。”
    她明明那么强,强到超出人类的想象,但面对夸奖和肯定,却如此自谦和慌乱。
    也许郁襄说得对,池芯能不顾危险,拼死去救人和找药,她应该不屑于去抢别人的东西,吊坠的事,也许真像她说的那样,一切都是意外。
    景修白的视线柔和下来,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有些不自然。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言:“池芯,有件事,应该让你知道。”
    池芯正摆弄着那几个子弹,头也不抬:“嗯?你说。”
    景修白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前郁襄找到的那个箱子,里面有能激发人类潜能的药剂,当初我就是靠这种药剂,得到了冰系异能。”
    他眼里闪过一丝浓烈的厌恶和恨意,见池芯摆弄的动作停了下来,又立刻隐去,“只有一针药剂,不知道会激发什么潜能,也不知道注射后会不会有排异反应。”
    池芯正在惊讶男主竟然会将这件事告诉她,在电影中可从头到尾都瞒着“池芯”的,又听到他说这句话,感觉有些好笑。
    要不是她看过电影,还就真相信了他的话。
    不过男主这时候得到的消息也不多,在他的印象中,这药的出现的确代表着罪恶和死亡,他应该是对这种药没任何好印象。
    景修白看着她的目光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池芯……”
    “给郁襄或者姜从筠吧。”池芯抬起头,“他们两个弱得不行,有点异能,活下来的几率还大一些。”
    对不起了。池芯在心中双手合十。为了表达出对这药剂没兴趣,委屈你们俩了。
    景修白还是没控制住,露出愕然的神色。
    池芯的表情十分平静,既没有心动也没有垂涎,只是淡淡地说出将拿出去可能会引起全人类争夺的药剂让给别人,连可惜都没有,甚至隐隐有种……太麻烦了别来问她的嫌弃感。
    景修白摸不清了,他顿了顿才说:“这是可能激发异能的药剂,你真的不想要吗?”
    池芯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怎么问了句废话,“我不需要。”
    景修白看着她平静下隐含着不耐烦的小脸,心里有某块坚硬的地方,突然松动了一下。
    这种松动在之前也出现过很多次,比如当池芯抱住他的手臂时,比如在战场上拖着他离开时,比如不问别人就只看向他自己时……
    但是在这一刻,这种松动强烈到让他本人都有些惊讶。
    “就这样吧,给他们俩就行,你们自己商量。”池芯见他愣住,以为是自己话说得不明白,就强调了一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景修白突然笑了,“那就给姜从筠吧,郁襄还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弱。”
    他停了停,又问了一句:“可以么?”
    “郁襄没意见就行。”池芯不知道为什么连这个都要问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只想走任务,不想参与到主角团的恩怨情仇中。
    不过在电影里,这药剂也的确是给了姜从筠,池芯怕中间出什么变故导致偏差,补充了一句:“给她挺好,正好她的空间被我拿了,让她多个保命的技能也好。”
    她言辞恳切,一副巴不得赶紧给姜从筠注射了的样子,没有丝毫惦记姜从筠之前针对她的迹象。
    景修白垂下目光,声音里缱绻着一丝温柔。
    “好。”
    池芯认真练习了几天枪法,惹祸值又开始狂掉,她暂时拿系统没办法,只好翻出之前记电影大事件的那张纸,开始研究如何惹个大的。
    她咬着一根棒棒糖,指尖在纸上滑动。
    根据时间线,现在女主应该已经开始觉醒治愈系异能了,那么接下来作精女配应该做的事是……
    池芯的指尖倏然顿在一行字前。
    「半夜溜出基地,招惹了沉睡的尸群,哭泣着发出求救信号,导致前来救她的男二受伤。」
    哦豁。
    第16章 陈祥出现
    池芯想了一下,小队里的人最近都在养伤,郁襄应该没什么事干,但是他在房间里待着的话,到时候要怎么看到求救信号?
    池芯沉思了片刻,拿起这张纸,风风火火地出门找郁襄去了。
    刚出门,就看见住在隔壁的小战士萧黎,一身清清爽爽的靠在门前,听到声音回头看过来,见到是池芯,立刻咧开嘴角,露出了开朗的笑容。
    “池……芯。”不知道他想叫什么,中间硬生生地拐了个弯,“你要去哪里,食堂吗?”
    池芯心想,无论世界崩坏到什么地步,国人见面必问吃了没,去哪吃,吃什么的传统真是亘古不变。
    “嗨。”她伸手打了个招呼,“我去找郁襄。”
    萧黎阳光的笑容僵了僵,嘴角拉了下来。
    “我也有点事想找他,一起吧。”他说着,紧张兮兮地看着她,“可不可以?”
    池芯:“去啊,我又不能栓着你。”
    萧黎的笑脸僵了一下,似乎能听到自己少年心破碎的声音。
    但见池芯已经拔腿向郁襄住的地方走去,他也无可奈何,两手握拳提于腰侧,一个标准的小跑起跑姿势,迅速赶到了池芯身边。
    两人来到主角团住的楼下,池芯以手搭棚,仰着头看了半天,尴尬地扭头看向萧黎:“那什么,你知不知道郁襄住在哪里?”
    话是问了,池芯却不指望萧黎能知道,人家才来多长时间。
    谁知萧黎眨眨眼,又露出那种让太阳都能失色的笑容,“在301。”
    看到池芯诧异地挑眉,他主动解释说:“我们偶尔吃饭的时候会坐在一起,他人不错,当时你杀完丧尸回来,他没有和别人一起指责你。”
    这孩子判断人不错的理由还真单薄。
    池芯挠挠脸颊,刚要进楼道门,基地里的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呼叫池芯,呼叫池芯,请池芯听到后立刻前往议事厅来,重复一遍,请池芯听到后立刻前往议事厅来。”
    池芯站住了脚步。
    萧黎第一次经历这个,瞪圆了眼睛,“你们基地弄这么大声音的喇叭,就不怕吸引丧尸过来吗?”
    池芯:“这喇叭只有在发生紧急事件的时候才会用,比如上次的丧尸围城。没想到我的重要性都赶上丧尸围城了。”
    萧黎看了看她的表情,没看出什么紧张,“那我们要过去吗?”
    池芯没注意到他自然地将两人归成了“我们”,皱眉犹豫了一会儿,面露挣扎,“可我想找郁襄。”
    萧黎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刚要开口,楼道门被人推开,景修白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杵在门前的两人,愕然地挑了下眉梢。
    他走到池芯面前,声音柔和:“我听到喇叭里在找你,怎么到这来了?”
    池芯垫着脚,从景修白肩头向里面看去,没看到相见的人,露出失望的神色,“郁襄不在吗?”
    景修白眉梢又挑了一下,他伸手推推眼镜,“他不在。”
    “池芯请到议事厅来,重复一遍,池芯请到议事厅来。”
    噪音喇叭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池芯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先去议事厅吧,回头你看见郁襄,让他来找我。”
    她担心再这么吵下去,真就把“沉睡的丧尸”那一波给吵来了。
    景修白答应下来,却也没有回身去找郁襄,只是和萧黎一样,跟着池芯来到了议事厅。
    一推开大门,就看到里面站满了人,见到池芯进来,人群爆发出喧哗的议论声,同时自觉地分开一条小路,露出站在中间的人。
    刚才发出广播的人是曹岩,他旁边站着一脸得意洋洋的曹青。
    曹青看到池芯走过来,眼里流淌出怨毒和兴奋的神色,他一把抓过一个瘦削青年领子,将他狠狠扔到了池芯面前。
    “池芯,你好好看看,这是谁?”
    谁?池芯半蹲下身,仔仔细细地看向这张毫无特色的脸。
    面黄肌瘦,眼球暴突发红,青年整个人哆哆嗦嗦地缩在地上,不敢回视池芯清澈的眸光。
    这谁来着。池芯一时脑子打结,看着青年陷入了沉思。
    倒是景修白声音冷凝:“陈祥?”
    池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在电影里,陈祥只是一闪而过的角色,丧尸围城之后也没有再出现过,她真没想起来。
    “是陈祥啊。”池芯想起两人之前舔狗和女神的关系,微微有些尴尬,“没死就好,没事就好。”
    她一派坦然,曹青却突然陷入了暴怒,他指着池芯,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陈祥:“陈祥,你来说,这个女人那天晚上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池芯还没怎么样,萧黎上前一步,一下握住了曹青指过来的手指向后掰去,曹青吃痛反击,萧黎一侧头闪过,举手格挡,将他震退。
    几个动作干脆利落,充满了部队里的简练风格。
    “说话就说话,动作放尊重点。”他站在池芯面前,面容冷然。
    景修白悄然散去了手中凝成的冰锥,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发冷,“曹青,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话虽是问的曹青,目光却是看向曹岩。
    曹岩苦笑,“陈祥说池芯撒谎,那天晚上逼他带她出去,根本就不是为了杀什么高阶丧尸,而是为了找化妆品,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即使救了基地,也是个罪人。”
    “是啊,池芯她就是个骗子,这样的人,也有人奉她为英雄?真是可笑!”曹青面目狰狞,充满了即将复仇的快感,“大家说是不是!”
    人群大部分保持沉默,只有少数人义愤填膺地应声。
    曹青听着这些声音,露出胜券在握的神色,他看向池芯,声音淫贱起来:“池芯,你已经百口莫辩了,怎么样,要不要现在求求我?你求求我,我就说服大家,让你还能留在基地里。”
    他迫不及待地想撕破这张漂亮脸蛋上的镇定,找到和从前一样的,对他谄媚的,讨好的,小白兔一样可怜又犯贱的表情。
    池芯虽然迟钝,这句话里不好的含义倒是听出来了,她看了曹青一眼,伸腿踢了踢地上的陈祥。
    “你说说,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别说可怜,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像此刻被批斗的人不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