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什么？”刘淳熙咬着吸管喝了口奶茶。
    “哥不是这几天一直挂在话题榜上吗？这些都是公司最近收到的合作邀约，哥，我跟你讲，好多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主动邀请！你造吗？我每天就蹲在工作室，接打电话，收发传真和看邮件都忙到要秃头，综艺，真人秀，各种通告！那么多，你都没看见！”陶松一脸激动，唾沫横飞，双手展开比划，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你画我猜用肢体语言比划地球。
    “少来，你还蹲工作室，你一周有四五天都在这边，最多也就是回公司一两趟。”
    “那我回去，也是为了工作啊。”
    “你是为了早点下班吧。”刘淳熙一语道破。
    “哥说什么呢，我最多也就提前一两分钟下班。”小助理莫名心虚。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别人家的助理每天都加班加点，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你看看咱们剧组还有比你更轻松的助理吗？”
    “那还不是因为哥自己就起的晚睡的早吗？再说了，哥哪次拍夜戏我没有跟？”
    “是啊，我拍完戏，你都睡醒一觉了。”
    “嘿嘿。”
    “所以，我为什么没看见你说的那么多，只剩下这一点点？”刘淳熙抬眼，扬起一个问号。
    “去芜存菁啊哥，那么多工作要是都给哥接下来哥得活活累死，光是通告就十几个呢！不过，好多都是档次比较差的平台，接了不划算，我就直接给哥推掉了。”
    “推的好。”刘淳熙表扬了小助理一句。
    “对吧，哥也这样觉得吧？咱们好歹也是杜氏产品的代言人，身价不能降的太低，太低了不是打人家杜氏的脸吗？而且哥这部戏还没拍完，短期也不能离开太长时间，所以那些太耗时间又不能往后拖的我也先推掉了。这里还剩下的都是平台不错又只需要一到两天就能完成的工作。只要哥没戏的时候跟导演请个假就能搞定。”
    小助理有模有样balabala的讲了一大通。
    刘淳熙边听边翻文件，一直翻到最后一页的表格。
    “做的还挺细，二线某男刊杂志副刊内页……微博某娱乐的V星访谈……某时尚V星公众号的专访……这什么，网平综艺节目你我他一起脱口秀？真人秀大家一起来做饭？”
    刘淳熙满目怀疑的看对面，“小陶子，你不是在忽悠我吧？我没记错的话，后面这两个都是大糊综，已经一季不如一季了。”
    陶松咳了咳，“哥，你清醒一点，人家以前都是王牌节目，要不是现在糊能轮得到咱们？”
    刘淳熙：“……”
    陶松眼中光芒一闪：“何况越是第一季办的好的综艺节目后面越容易成为洗白重灾区，特别适合咱们。”
    刘淳熙：“…………我竟无言以对。”
    但他转念一想，“但要是洗不白，反而越洗越黑呢？”
    小助理：“………………哥！现在还是大白天，咱别讲鬼故事好吗！”
    刘淳熙哈哈笑了笑。
    两个人坐在咖啡店里喝奶茶，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一边查资料一边核对时间，圈圈选选，最后选定了两档录制时间短、制作平台又比较靠谱的综艺，和两家访谈，两家硬广。
    小助理看着手上确定下来的工作和行程计划，疑惑的问：“哥，你怎么一个广告都不要？”
    他记得这次带来的广告方有三个呢。
    圈里真人秀普通给的报酬高，其他的综艺节目次之，访谈和杂志硬广之类的，基本就是互惠，有个车马费就不错了，小流量小明星更没什么钱拿。
    陶松以为刘淳熙至少会接一两个广告，以刘淳熙的流量价值，广告费再低也不会低于六位数，简直是最好赚的钱没有之一。
    刘淳熙一口珍珠差点呛在喉咙眼里。
    他眼神闪闪，望了望天，“广告还是先别接了，万一杜氏有同类型的产品也想找咱们合作，不就接重了吗？”
    陶松一口奶茶直接就喷了出来：“哥你可真敢想。咱们能接到杜氏的一个产品代言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你还想接几个？”
    刘淳熙眼神又闪了闪，“原来杜氏的广告这么不好接？”
    陶松：“那当然了，多少一线大咖就为了撕杜氏的产品代言都撕成了仇，那位XXX和XXX以前玩得多好，后来就是为了抢杜氏的一个奢侈品代言人，直接就翻脸了。”
    刘淳熙：“……”
    陶松：“哥，你这反应不对啊，你该不会真的又接了杜氏的产品代言吧！”
    刘淳熙连忙叫住他，“嘘，小声点，八字还没一撇呢。”
    陶松也跟着小声，激动道：“哥你八字都想到了，这一撇怎么就还没呢？”
    肯定应该有啊！
    刘淳熙：“人家只是有这个合作意向，我还没想好同不同意。”
    陶松：“哥你想什么呢！这还用想？同意！必须同意！赶紧的！现在立刻马上同意！”
    刘淳熙：“……”
    小助理比我天真一百倍怎么办？急，在线等。
    杜氏大楼，杜盛尧的办公室。
    女秘书娇滴滴的声音从内部电话里传出：“BOSS，三少来了。”
    杜盛尧：“让他进来。”
    办公室的大门很快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和杜盛尧五官有三分相似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