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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时睡觉喜欢抱着玩偶,宁沏家里虽然没有玩偶,却有现成的人形抱枕,他当然不会客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等客房整理出来,宁沏肯定会把他赶出去。
    而且宁沏身形纤细柔软,抱起来很舒服,又带着一种很好闻的香味,宁澈从小就喜欢爬他的床。
    “今天好热啊,哥,你睡了么?”
    其实天气不算热,只是被窝里的温度却高的出奇,宁澈心头疑惑,却没多想,手直接不老实地往宁沏腰上摸:“哥,我刚看了个恐怖片,特别吓……”
    手指刚触碰腰侧,宁沏突然如同弹簧般猛然坐起,宁澈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困意都消散了大半。
    他保持手臂半抬的姿势愣愣看着宁沏:“哥……?”
    屋子内再度恢复安静,以至于宁沏凌乱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清晰,他坐在床上,手指紧抓搭在腰间的被子,关灯后的昏暗很好掩住了红得快要滴血的脸。
    沉默良久,宁沏做了个深呼吸,磕磕绊绊地说:“宁澈,有、有件事可能……”
    说到一半宁沏就卡了壳,宁澈偏头疑惑道:“什么事要坐起来说,很重要的?我用不用也坐起来?”
    宁沏咬了咬牙:“不用,事情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那时候我突然和……”
    如果要让宁澈帮忙,势必要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否则平白无故让弟弟帮忙做这种事就太奇怪了,可想是这么想,真要他坦白时,话又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宁澈年纪小,心性都不够成熟,就算信了他的话也不一定会保守秘密,也许还会顺理成章猜到他被游绮威胁了,只要稍微想象一下之后的展开,宁沏便觉得头疼欲裂。
    这不是个好主意,好像还不如他自己想办法解决。
    习惯依靠自己后,他渐渐忘了要怎么和人吐苦水,一旦无法控制倾诉的后果,便会想着还是算了吧。
    更麻烦了。
    另一头,宁澈还在等下文,眼底闪烁着担忧:“哥,一个多月前怎么了啊?说起来好像就是那时候开始,你都不怎么给家里打电话了。”
    宁沏嘴唇翕动,做出决定后,勉强朝宁澈挤出一个笑脸:“……没怎么,就是,我谈恋爱了。”
    宁澈:“嗯?哥,你不是分手了吗?”
    “没有,谁说的。”宁沏跳下床走向浴室,姿势稍稍有些狼狈,然而宁澈这会儿被炸得很懵,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冲进浴室前,宁沏还不忘补充了一句:“过几天你们还会见面的,你先睡,太热了我再洗个澡!”
    宁澈哪还有困意,石雕一般在床上呆坐半晌,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变幻,拍着大腿破口大骂。
    “靠!真是那个黑面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浴室里,宁沏把趴在门口又哭又闹耍脾气的宁澈锁在门外,无比庆幸自己没告诉他真相。
    无视门外的宁澈,他脸颊红扑扑地躺在装满凉水的浴缸里,被情欲打湿的眼眸瞄着一旁的手机,一番挣扎后,猛地晃晃脑袋。
    滚烫潮红的脸颊缓缓下潜,沉入水面。
    半晌后,咕噜噜噜。
    水面破开了一串羞涩到极致的泡泡。
    ……
    不得不说,有些天赋真是天生的。
    比如说他就学不会像游绮那么没有羞耻心,毫无芥蒂地让别人帮忙生理问题,而在这方面,游绮简直天赋异禀。
    那天晚上,宁沏泡了半个小时的凉水澡,又被宁澈缠着追问很久,基本就没睡着,第二天起床时,眼睑上都泛出了淡淡的乌青。
    好在他周二没有课,否则以如今这个精神状态,根本没脑子去消化任何知识,不过在泡过冷水澡后,尴尬的状态总算有所缓解,白天的影响明显没有晚上强烈。
    宁澈的东西在宁家,周一就‘顺理成章’逃了课,周二一早,宁沏也没逼他上学,而是把他赶回去取必需品和教材了,学校的进度宁澈跟不上,上不上学都一样,不如他亲自从头辅导。
    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总不至于高考拿个全零蛋回来,那样就连私立的三流大学都挤不进去。
    他迫不及待和宁澈分开住,偏偏顾彦明那边又没动静,宁沏只好私下联系顾彦明的司机李哥,让他安排把顾彦明的东西搬走。
    一开始,电话里的李哥很为难,支支吾吾地表示要先请示顾总,直到下午,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才上门一言不发地搬走了顾彦明的东西。
    解约的事超乎想象的顺利,送走那行黑衣人时,宁沏眼睛亮的惊人。
    他还以为顾彦明会刁难他,果然,顾彦明比游绮讲道理太多了!
    下午的时间,他一个人将屋子收拾出来,紧赶慢赶置办了些必要家具,虽然很忙碌,但因为心情轻松,做起事来也不觉得累。
    中途因为搬东西的动静太大,沈亦辰走出门查看情况,后续也一直在帮他干活。
    晚上六点,两人终于忙活完所有工作。
    父母因为舍不得宁澈搬走,硬是将人扣在家里吃晚饭,宁澈今晚是回不来了,累了一天,宁沏也没力气准备晚餐,为了感谢沈亦辰,特意请他去外面下的馆子。
    一旦不和那群富二代‘厮混’,就连吃食都变得寻常起来。
    两人在公寓附近随便找了一家火锅店,宁沏很享受这种平常,这一年多他的胃都快被顾彦明折磨坏了,现在既不用吃辣也不是坐在沉闷拘谨的西餐厅,最重要的是送走一尊大佛,现在他即享受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