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玉凝雪怎么样了？”水吟蝉话题一转，问道。
    醉离枫微微蹙了下眉，“好端端的，你提外人做什么？”
    水吟蝉乐了。好吧，外人这个词成功地取悦了她。
    “十九说她修炼的时候遇到心魔，有生命危险。宗主把你叫去雪晴峰，应当就是为了她吧？”
    醉离枫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敷衍地点了点头，道：“白师兄向来心疼这个徒弟，亲自求上了门，宗主和几位长老自然要给这个面子，再者，玉凝雪的资质确实不错。”
    “这么严重？居然要宗主和几位长老合力才能挽救性命？”水吟蝉拧了拧眉。
    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玉凝雪的心魔是什么，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玉凝雪对醉离枫的执念已经如此之深。
    呵呵，这么深的执念恐怕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上次她说的话果然是不能相信的。
    虽说水吟蝉不介意有别的女人爱慕她的男人，但是有人觊觎就不一样了。
    一个人若是觊觎一件东西，那可是会不择手段的。
    她希望玉凝雪只是前者，而不是后者。
    不过，通过上次的会面，水吟蝉察觉到玉凝雪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相信，聪明的女人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
    醉离枫没什么兴致地道：“就算挽回了性命也没什么用处，这一次心魔克服不了，下一次同样克服不了，即便她资质不错，这一辈子很可能就止步于此。”
    水吟蝉惋惜地叹了一声，“如果真是如此，倒不如干脆入了魔道，成为堕玄都比玄武终身止步的好。”
    醉离枫闻言，目光一闪，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怀里的小东西，“小蝉儿，你当真这么想？”
    “不然呢？小师叔觉得，玄武终身止步于此，便是最好的结果？我只能说，如果有一日我的心魔强大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那我很可能就顺其自然了。”
    “即便成为入魔成为堕玄，也没关系吗？”醉离枫低声问，伸手将她鬓前的碎发撵到耳后，动作随意悠然，就仿佛已经知道了水吟蝉的答案。
    “堕玄便堕玄，除了会受到世俗眼光的鄙视，我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对，不做害人之事，但求问心无愧便好。”水吟蝉漫不经心地道。
    突然间想到什么，水吟蝉立马坐起来一些，揪着醉离枫的衣襟，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锁住他双目，定定地问道：“枫妖孽，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成了堕玄，你不会跟我刀剑相向吧？”
    “噗！”
    醉离枫没忍住笑了一声。
    “小蝉儿，你怎么如此可爱。”
    水吟蝉无语至极，她明明是在问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
    见小家伙有些不悦了，醉离枫立马端正了态度，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郑重地道：“放心吧，我永远不会对你刀剑相向。”
    微顿，醉离枫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倒是小蝉儿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小蝉儿会不会想要逃离我身边？”
    小蝉儿闻言，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说小师叔，你真觉得你很好啊？特么的，除了一张脸能看，请问你哪里好了？”说着，水吟蝉干脆掰起了手指头，“厚颜无耻，自恋狂，以大欺小，言而无信，有暴力倾向，狗眼看人低……”
    数来数去竟数了不下十条。
    醉离枫听得啧啧称奇，如果不是知道小蝉儿在说他，他都以为这小东西在讲一个十恶不赦的奸诈小人了。
    “小蝉儿，前面这几条就算了，这最后的……狗眼看人低是怎么回事？”醉离枫十分好奇。
    水吟蝉在他怀里调了个姿势继续躺着，哼了一声道：“我问你，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啊，你那副看蝼蚁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醉离枫想了想当初的情形，低低唔了一声，“小蝉儿，你觉得当初还是玄徒的你，谁会多看你一眼？再说，是你闯入我的地盘在先，你觉得我应该给一个闯入者什么好脸色？”
    水吟蝉撇撇嘴，“再给你加一条，巧言令色。”
    醉离枫呵呵低笑一声，没有反驳。
    “小蝉儿，你闭上眼睛。”
    水吟蝉立马警惕地瞪他，“干嘛？我告诉你，现在我还小呢，不准对我动手动脚，你休想亲我。”
    醉离枫：……
    “小蝉儿，你又想多了，你这干瘪的身材，我还吃不下去。”
    这下轮到水吟蝉哑口无言。
    特么的，干瘪就干瘪，她现在还不到十五岁好吗？再过一两年，等她完全发育起来，那绝壁是前凸后凹的大美人儿。
    “那你让我闭上眼睛做什么？”水吟蝉问。
    醉离枫浅笑道：“你闭上就对了。”
    水吟蝉心里好奇，连忙闭上了眼。
    按照这趋势，只有两种发展，一是醉离枫想偷偷亲她一下，二是醉离枫要送她什么宝贝，现在醉离枫否定了第一种，那么……
    水吟蝉心里偷偷流口水，醉离枫眼里的宝贝那绝对是世上罕见的东西！
    脖子上突然有些凉凉的，水吟蝉立马睁开了眼。
    “这是……”水吟蝉握着脖子上戴着的东西，一时发怔。
    这是一片红色的弧形薄皮，颜色特别纯正，浓稠如鲜血，形状很像鳞片，还有穿过这东西的就像是什么骨筋。
    醉离枫看她发愣，不由扬眉，“小蝉儿不喜欢？”
    水吟蝉道：“小师叔送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我只是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呵，是腾蛇两腮之处的鳞片，是它全身上下最坚硬的地方，有护命的作用。”醉离枫随口解释了一句。
    水吟蝉双眼登时一亮，“天啊，上古神兽腾蛇？醉离枫，你没骗我吧？”
    醉离枫嘴角勾起，眉眼含笑地看她，不置一词。
    水吟蝉小心翼翼地将那鳞片塞到衣襟里面，心里还是有一丝疑惑。
    不要以为宝宝书读的少，就欺骗宝宝。
    呵呵，上古神兽腾蛇要么通体漆黑，要么通体银白，她还从没听过腾蛇的鳞片是血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