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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阿潔,是我

      几人没有再往前,而是停在了安全范围内。
    水吟蝉望着远处依山而建的阴阳宗,态度十分悠闲地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张纸,以指在上面凌空虚画了一句话,然后将纸折成一只纸鹤。
    施以玄术后,那纸鹤竟似活了起来,扇动着翅膀王阴阳宗的方向飞去。
    轩包子见怪不怪,都是臭老头玩儿剩的东西嘛,银幽月却有些惊奇地盯着那纸鹤。
    楚听风也不禁多看她一眼,“你到底是哪个宗门的弟子,这玄术十分精妙,看着颇为稀奇。”
    “缥缈宗,你当听过。”水吟蝉笑笑道,直到看着那纸鹤飞入阴阳宗,才收回了视线。
    “难怪……”楚听风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不过,你确定这纸鹤能将你的话安全带给夜潔?你当这阴阳宗无人,连你这小把戏也识破不了?”
    楚听风自然看出那纸鹤上施了障眼法,但阴阳宗也不乏大能者,饶是这小丫头再厉害,也不可能瞒过他们?
    水吟蝉嘴角弯了弯,“谁说我只是给夜潔一个人带话的,既然注定瞒不过,那就干脆让整个阴阳宗的弟子都听到。”
    此时,那纸鹤扑扇着翅膀飞入了阴阳宗,水吟蝉以玄师之力施了障眼法,只有能力在她之上才能识破。
    纸鹤安全越过一群外门弟子,飞入了阴阳宗更里层。
    “那里怎会有一只纸鹤?”一路过的高级大玄师弟子不禁低呼一声。
    眼见着那纸鹤就要飞出自己的视线,这弟子一个火球劈了过去,将那纸鹤烧成了灰。
    纸鹤被毁,一道女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夜哥哥,一别数日,奴家甚为想念,有空来寻我哦……水妹妹留。”
    那声音甚为撩人,听了之后只让人觉酥麻入骨。
    旁边很快就就聚集了一大群弟子。
    “哟,这是哪位师兄弟出去勾搭美人儿了?美人儿还念念不忘地寻上门了!”一女弟子掩嘴娇笑道。
    “对啊,也不知这位师兄弟勾搭了什么美人儿,声音听得我这个女人都酥了。”又一女弟子道。
    “咱宗门里姓夜的师兄弟似乎不多,改日我去讨教讨教。”一男弟子道。
    “不过,这美人儿似乎不好惹啊,这纸鹤甚为奇妙,竟能传音。”
    “你这么一说,我方才好像没看到这只纸鹤,它是如何进来的?”一个高级玄士水平的弟子疑惑道。
    ……
    没多久,一位夜姓师兄弟勾搭了不知哪个宗门女弟子,那女弟子还光明正大地寻上门了的这一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阴阳宗。
    夜潔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当即将口里的水喷了出来。
    不用想,肯定是水小丫干的!
    还夜哥哥水妹妹呢,这么肉麻兮兮的话只有她说得出来。
    夜潔花了这么多时间,总算以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身份成为了一个打杂的外门弟子,至于用什么办法,夜潔现在就这么一张脸能看了,除了色诱还能有什么办法。
    想到水小丫可能有什么大事找自己,夜潔不敢耽搁,当即找了个借口从侧门溜出去了。
    果然走了没多久,夜潔便看到水吟蝉几人,水吟蝉和银幽月并排站着,两人身后跟着一只碧睛狂狮,那碧睛狂狮上似乎驮着一个笼子,笼子里似乎还关着个人?
    以为是水小丫又在整治什么人,夜潔只瞥了一下便撇开了眼,然后径直走到水吟蝉面前,一脸嫌弃地道:“下次找我能不能换个方式,现在夜哥哥水妹妹都成了阴阳宗的大红人了!”
    水吟蝉笑呵呵地道:“抱歉,时间太短,我就想到这一个办法。”
    夜潔抱胸看她,“说吧,这么急着找我出来干什么?不是说好给我两三个月的时间找人么,难不成你又反悔了?”
    水吟蝉挑了挑眉,不答反问,“那么,这么多天,你可打探到了什么?”
    夜潔一听这话,先前还飞扬跋扈的斗士一下子变成了蔫吧下来的小草。
    “没有查到,什么都没有查到,这些阴阳宗好像从未听过楚听风的名字。”微顿,夜潔目露狠光,有些不确定地道:“水小丫,你说楚听风那贱人是不是骗我的,他根本不是什么阴阳宗的弟子!”
    然而不等水吟蝉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便连忙否定了自己的猜疑,“可是楚听风那贱人,长得那么勾人,就是一男狐狸精,他怎么可能不是阴阳宗弟子?”
    水吟蝉听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大堆,忽地笑眯眯问道:“如果,我是谁如果,现在你说的那男狐狸和不要脸的贱人就站在你面前,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夜潔想也不想便恶狠狠地道:“当然是一刀捅死他!不,捅死他之前,我要划花他那张脸蛋,叫他勾引我!我还要,还要……”
    眼见着夜潔情绪有些失控,水吟蝉和银幽月身后挡着的那笼子里忽地传来一声轻叹。
    夜潔所有的声儿戛然而止。
    “什么声音?啊?这是什么声音!”夜潔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水吟蝉和银幽月瞅他一眼,许是觉得他这样子太可怜了,当即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铁笼。
    铁笼里的男子微微偏头看向这处,一双幽深沉寂的眼睛正对着夜潔,平淡无波中似乎泛起一丝涟漪,那最深之处仿佛有什么在不断酝酿,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夜潔,许久不见,别来无恙。”男子低声道,似在轻喃细语,那精致昳丽的容颜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夜潔如同被人定住了般,所有的表情定格在前一秒,身子僵硬,犹如石雕。
    他默默地看了楚听风片刻后忽地仰头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着笑着便跪坐到地上,疯狂地以手捶地。
    “哈哈哈……水小丫,你说我是不是想那贱人想疯了?我居然看到那贱人被关在一铁笼里,还叫了我的名字,哈哈哈……这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楚听风只是静静看着他,片刻后,又是一声轻叹,“阿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