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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韩非抽了抽唇角:“咱俩还少吗?”
    “是不少。”
    “睡吧,明天你请一天假,咱俩好好休息。”
    越城没开口,就在黎韩非以为越城睡着了的时候,越城开口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叫我兔哥。”
    “明天告诉你。睡觉。”这次开口已经带了几分命令的语气。
    越城没再多言。
    新床软软的,棉被是从大床带过来的,干燥而又舒适。被窝里感受着相互的温度,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安心的事情了。
    与其说是婚礼,不如是给二人的在一起留下一些仪式感。
    这灾难之下两个人相互依偎,相亲相爱。每一个瞬间,都值得用一辈子去回味。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黎韩非的脑海里,就已经刻上了“今天要洞房”的任务目标。
    他们在一起有半年多了。这半年来的生死相依,也有过失而复得。
    黎韩非打算为这一天留下来什么,他自己在准备的过程中,心态多少也有点发生了改变。
    越城找来了四根红蜡烛,将一根蜡烛的芯拔掉,用开水烫软了,缠在另一根蜡烛上。然后用小刀一点点的雕刻出龙的样子来。
    黎韩非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懂的雕刻。等他做好了饭直接端下来的时候,越城已经雕好了一个。
    盘柱龙算不上多么活灵活现。却是相当标准的龙烛。
    “怎么样?”越城询问黎韩非的意思。
    “用不用雕名字?”黎韩非问。
    越城想一想:“蜡烛会燃尽,刻名字不好。”
    “也对。先吃饭吧,吃完饭也教教我,我也刻上两刀。”黎韩非将饭碗递给越城,早上吃的是白粥、炒青菜、烤乳鸽和一小盘青菜。
    最近鸽子繁殖有点多,为了避免吃太多鸽子粮,就杀了一批,收拾干净了后就放在外面冻着。这零下十几度,而且没有阳光。足够将可怜的鸽子最大程度的保鲜,黎韩非带来了十只。
    越城吃饭的时候,还不忘挑一些大块的肉喂给黎韩非。
    吃过饭,黎韩非装模作样的雕了两下蜡烛,随后去找白纸涂红,根据记忆力的样子去剪红双喜。
    越城看着剪出来的喜字发怔,黎韩非只以为他没见过:“咱们华夏人结婚怎么也不能少这个。这个多喜庆。可惜卧室没窗户。不过贴在墙上也一样。”
    黎韩非拿出胶水给沾好。
    越城连蜡烛都能雕,当然知道双喜。
    只是这双喜一贴,好像就真的跟结婚一样了。
    没有双亲,也没有朋友。他们相互只有彼此。
    二人先前提起结婚这两个字,其实多半都是用调侃的语气说的。
    可现在一准备上,气氛就有了。气氛上来了,就是真的在结婚了。
    如果说,越城对黎韩非的渴求,来自一个成熟男性对爱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渴望。那么现在,他们对最后一步的感觉就绝对不是生理上的相互需要。
    更是心理上的相互融合。
    两个人从来都是没羞没臊的,一切的亲热都是跟着本能走。独独这一次认真了起来。
    一直到帝都时间的下午,这一整天下来,二人几乎没有接触,甚至交流都少了。只是偶尔像是看了一眼,随后又带着几分羞涩的转开目光。
    纯情的仿佛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黎韩非准备了一瓶甜米酒,随后二人一块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
    没有准备辣的,不过都是两个人喜欢吃的。
    将一个折叠桌就放在卧室里头,摆上了饭菜。黎韩非倒上了米酒。
    点上了越城一点点雕刻出来的只有两条龙的蜡烛,关掉了灯,这昏暗的烛光就成了唯一的灯光。
    越城端起装酒的碗,这气氛准备的太过于浓厚了,浓厚到他提不起丝毫的玩笑心思。
    仿佛庄重的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个仪式。
    事实也确实如此。
    因为庄重,所以紧张的厉害。
    黎韩非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却听越城开口道:“我爱你。”
    这是这个场合最该说的话。
    黎韩非忽然鼻子一酸。
    黎韩非扬脖子自己先将碗里的酒喝干净了。几乎滴酒不沾的他,喝的清甜低度酒也有些吃不消。轻轻咳了咳,就在越城要站起来给他顺气的时候,黎韩非伸手将人拦住。
    “我知道这样的气氛,应该多说一些肉麻的话。可我现在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想不起来。”
    黎韩非道。
    “没关系。”
    “我是想说,我这个人,想要招惹,就要负责一辈子。而且只要你负责,你就是我这一生的唯一。你就算死了,也不能扔下我一个人。我失去的太多了。爸妈、还有现在都没找到的哥哥。我不喜欢孤单的一个人。”
    黎韩非话到此处,又觉得说的有些过分了。又道:“你是我第一个想要过一辈子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我记得曾有人说,伴侣,是一个人生命的另一半。但我明白,某种情况下。你是我的全部。我也要成为你的全部。”
    “你一直都是。”
    黎韩非这样深情的告白,让越城的心跳飙升。
    越城道:“洪水之前也好,失忆以后也好。你早就成了我人生的方向。”
    两个人的告白,一个比一个深情,一个比一个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