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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太累了吗?不好意思啊,这么热的天还搬那么多东西,还帮我打扫屋子,要不要去客房休息一下呢?”
    “不、不用了。”立原道造猛地站起身来,“那个,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情要处理,是、是公事,我先走了,那么下次见了啊椎名。”
    他脚步匆忙的拉扯着帽子,低着头去厨房提起垃圾袋,走到玄关三两下套上靴子,抬起头时已经是原来那张精神的笑容,对椎名说:“你是要心理辅导是吧?这件事我告诉末广先生可以吗?部队里有这方便很擅长的医生,你是军属也可以接待的。”
    见椎名飞羽没有异议,他笑嘻嘻的行了个军礼,倒退着出了大门,轻轻的将门合上。
    站在玄关处的椎名飞羽看着关上的门,不知是什么样的情绪,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到茶几前,开始继续敲打自己的论文。
    仿佛发生了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不值得他伤神。
    至于对立原道造而言,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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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羽:毕竟,我是个自私的人啊,与谢野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站在她的立场上说话,也是自然的吧
    立原:是个让人很有保护欲的普通人呢,不过意外的很通透,毕竟是天才吧。啊啊啊啊脑子里乱成一团我该怎么办!
    铁肠:想、想回家见飞羽q_q
    条野:不要一边哭一边砍人啊,稍微正常一点,不!比平时更加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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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本来以为末广铁肠会很晚才回来,甚至可能在军警本部那边过夜,没想到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就看到背着行李包站在门口傻笑着的他,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条野采菊。
    “我回来了,飞羽。”铁肠握着新婚小丈夫的手,脸上的愧疚无法掩藏,“新婚第一天还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真的很抱歉,让你寂寞了吧。”
    椎名飞羽:……
    他寂不寂寞另说,但肉眼可见的是铁肠已经寂寞得快枯萎了,脸上写满了‘我想你’‘飞羽不足我要死了’这些个大字。椎名飞羽静了两秒,踮起脚尖在铁肠的左脸上吧唧一口,瞬息带走一个。
    条野采菊无奈的把搭档的行李提进门,帮忙将晕过去的铁肠扔到沙发上,抱怨道:“我虽然瞎了,但我是活的啊,这种事情不能两个人独处时做吗?”
    “可是……”椎名飞羽指着还开着的电视机,里面播放的是一部新婚夫妻的家长里短。“上面说了丈夫回家时最好的款待是一个吻哦。”
    “……飞羽小朋友。”
    “嗯?”
    椎名飞羽看着条野采菊越来越近的俊脸,微微弯腰的男人脸上冒着黑气,稍微有点可怕。
    条野非常认真的说:“请不要成为我的吐槽对象,做个正常人吧,可以吗?”
    椎名飞羽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条野才满意的后退一步直起腰身。“铁肠先生因为赶着回来见你,战斗时太活跃了造成不必要的财产损失,队长让我将他还给你,连带一个星期的婚假,话带到了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咔嗒甩上门走了,那背影好似终于将多年负重卸下,脚步都松快许多。
    椎名飞羽看了眼沙发上还没回神过来的铁肠,去浴室打了盆温水拿条干净的毛巾浸湿,坐在他旁边轻轻的擦拭他的脸。
    别的方面还不太了解,但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尤其是眼睫毛,长长卷卷的,他擦着擦着,都看入迷了。
    “飞羽?”
    “啊。”椎名飞羽看他醒了,将毛巾塞进他手里,“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军服穿久了会不舒服吧。”
    铁肠摇了摇头。“习惯了。”没有依言去洗澡,而是拉住椎名飞羽。
    “飞羽…飞羽…”
    椎名飞羽眨了眨眼,举起一只手说:“那个,铁肠先生,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用一直重复的叫。”并不想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铁肠卡壳了,他去摸发顶只摸了个空,手就不知道往哪里放,搅动着手指眼神躲闪,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不行,牙一咬下定决心一脸严肃的目视面前的人,大声说道:“飞羽!我会让你幸福的!所以……”
    “所以……?”看他说着说着又把头埋下去了,椎名飞羽感到有些好笑。
    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他凑过去在他耳边说:“所以阿娜达,你现在就想着新婚之夜了吗?”
    砰——
    鼓起的勇气被这句杀伤力强大的话语轻易的击溃,男人身体后仰,倒栽葱的翻过沙发栽倒在地上,身体僵直成石头般,好半晌才软化的在地板上团成一团,脸埋进手臂里,低声控诉:“飞羽好大胆。”
    常年待在军队,对时下年轻人的世界一知半解的末广铁肠,实在承受不住这种暗示意味浓烈的发言。深怕被看穿自己身体的变化,曲着腿企图保住年长者的威严。
    椎名飞羽看了眼被他那个铁头撞出一道凹痕的地板,微微叹息的走过去蹲在他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发型,上手时却挺柔软的,让他忍不住又多揉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