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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手里提着如意金箍棒,戳着他的脊梁骨让他往前走。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
黄鼠狼精硬着头皮被他用棍子戳着脊梁骨进了那西梁城国,一路上还跟之前一样,又是被一群女子围观拦住。
只不过两个人,一个是老道士苦巴巴的脸,一个是尖嘴猴腮的毛脸,街上行人只看了几眼就嫌弃的移开视线,再也不往跟前凑。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驿站,玄奘正在房间内诵经,听到廊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后转身看去。
只见悟空手里拖着一名头戴星冠,身穿道袍的老道士一路走来。
那坐在走廊里磕着瓜子的女官也瞧见了这一幕,视线先在那猴子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移动到了那老道士的身上。
将老道士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了后,摇摇头,起身抱起还没吃完的瓜子,就这样走了。
“师父,人带了过来,你要问什么就问吧,俺老孙在门外给你守着,保证方圆百米一只蚊子都不会进来。”
悟空将手里提着的黄鼠狼精丢到玄奘跟前,自己扛着棍子坐了出来跳上房梁,提防着四周。
黄鼠狼精哭丧着一张脸跪在地上叩头:“爷爷饶命啊,小的跟着如意真仙修炼,从来没干过多大的恶事,最多偷吃了几只鸡鸭,可罪不至死啊。”
“没叫你去死,坐起来讲话。”玄奘拿出茶碗,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喝茶。”
黄鼠狼不敢喝,可这四周坐着的都是比他强的妖怪,只好捧着那茶碗哆哆嗦嗦的将滚烫的茶水咽了下去,滚烫的茶水烫的他一张脸越发扭曲难看还不敢叫。
空茶碗刚放下来,又被人倒上满满一杯。
“你跟你那师父来此多少年了。”
“三年……”黄鼠狼不想再喝茶,不等他问就自己说了起来;“我跟师父就守着那解阳山上,霸占了那落胎泉后,只是平日收点花红,酒礼。”
“住了三年,你们两个男人就堂而皇之的住在那里,还霸占了西梁国的落胎泉,女王没派人将你们拿下过?”
黄鼠狼精听着这和尚冷冰冰的问话,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师父法力高强,她们得罪不起,只要乖乖送上花红跟酒礼,我们就给泉水,她可没理由自找麻烦。”
他余光瞥见那和尚身后有一块粉色的东西,没忍住好奇勾长脖子往那边看了一眼,瞧见是一块粉色的香囊脸色变了。
贼眉鼠眼的看了一眼四周后,俯身示意玄奘低头靠近点。
玄奘看着他那副神神秘秘的举动,弯腰附耳过去。
“那个香囊里头装的都是男子的肉。”
话音落下,玄奘转身看向自己身后那块香囊。
那是进城后,他被砸醒过来的东西,当时随时抓住也不知道扔过来的人是谁,因此被他一并带回了驿站。
“这里的女人可凶了,遇到那过路的人种都是把那风月事情做尽了,老小众大,人人如此,假如有人不从,就会害了人种的性命,把人种身上的肉割下来做成这种香袋子。”
玄奘将那香囊拿在手中,耳边听着老道士的话,自顾自的将那袋香囊上的绳子解开倒出里头的东西。
一块手指大的灰色东西掉了出来,还有几缕黑色的头发,一起脱落到地上。
一股香的出奇的味道从地上散发出来。
“这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悟能嗅着空气当中的香味,猪鼻子控制不住的拱个不停,寻着味道鼻子贴在地上,直接从室内拱了出来。
玄奘一手捂着口鼻,一手用那香囊盖住那块东西,提起来直接丢进燃烧的茶炉里。
那灰色的东西带着香囊一起进了炉子后,立马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悟能正在拼命的嗅着香味,触不及防香味变臭,被他深深吸了一口后,一张脸涨的紫红。
还是玄奘端起冷掉的茶水浇在他脸上,这才让人清醒过来。
“乖乖,这东西烧起来原来是这个味道。”黄鼠狼精也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西梁国里烧人香囊。
“这东西是人人都有?”玄奘等那东西在火上烧光后,抬眸问他。
这个问题黄鼠狼精也第一次被人询问,低头思索了一会才敢回答他:“好像是人人都有,这里的女人都喜欢做这香囊佩戴在腰间上,法师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玄奘看向门外,对面那几名经过廊下的女官,人人腰间挂着各式的香囊:“一名男人剔除骨头,最多做成百份香囊,你说这城里人人都有香囊,恐怕是这些年来任何过路的男人都被当成了人种,用干抹尽后变成了女子腰间的香囊。”
怪不得那东边河边会有人撑船,路口又有酒家婆婆专门等着。
恐怕这些年上岸的每一个男人都遇到今天这种事情,说不定那国王都已经派着太师下榻到这驿馆求嫁百回。
好端端的一国之君,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就要将国王送给他,还主动当帝后让自己当上国王。
举国上下听闻此等荒唐之事,更无一人反对。
这条路线也不知道这里的人走了几百次流程,才能熟练至此。
黄鼠狼精能知道的事情都回答了,回答不了的他也绞尽脑汁的去想着师父跟他讲的话。
等天黑之后,他从驿站里走出来时,都有些神情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从那几个恶人手里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