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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塞闻的直觉

      “塞闻最近还是很安静吗?”华耶将最后一滴蛇陀罗果汁滴进试管,问了他身旁正在研究自己血液的崆渡。
    “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怎么吃东西,就一直看着我,它有时候会叫,但我又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去洗兹群岛完成实训已经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自从他们从洗兹群岛回来后,塞闻就一直处于很奇怪的状态。
    在崆渡的记忆里,他们在洗兹群岛发现了前一段时间扰乱乌罗普大陆元素奥术力量和厄达尔管理秩序的力量——黑暗之神塔迪亚洛社。
    幸好刚刚觉醒的塔迪亚洛社还不是很强大,所有孩子们的力量加在一起,终于还是将塔迪亚洛社给重新分裂——毕竟人家是影子,一时间无法彻底消灭。
    不然三百年之前,布伽塔吃掉塔迪亚洛社之后,塔迪亚洛社不可能再复活了。
    塔迪亚洛社消失之后,影子和幻影结界也随之消失,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原,洗兹群岛上空的极光引领着正确的返回港口的方向,na所有队伍和厄达尔所有实训的人都安全返回了乌罗普。
    鲸笳和祇树去了皇猎公会,葛兰在布莱顿买下了一间店铺,卖各种魔法物品和一些据说很奇怪的食物材料。明明她的家境还挺殷实,却没有动用家里的一分一毫,连店铺都是向银行贷款买的。
    蓝椽沪想让莱卡去厄达尔驻哈威本公馆,可莱卡偏是赖在崆渡身边不走,说要帮崆渡从血液里提炼出精粹的血磁,没成功就不走,蓝椽沪呵呵两声答应了。
    自家女儿的心思还不明白吗?无非是找个想跟崆渡绑定在一起的借口罢了。
    “崆渡那小子有什么好?”
    “他眼睛好看!”
    “你干脆住在他眼睛里好了!”
    蓝椽沪拿莱卡这个瞳控一点办法都没有。
    “崆渡!你来看这个金色的!”莱卡一边把46倍显微镜挪给崆渡看,一边欢乐地大笑:“结晶了!结晶了!”
    “什么?”崆渡本来还想让华耶给点如何和敖猇友好相处的建议,一把被莱卡拽了过去。
    “你刚刚熬制冷却的溶液结晶了!”
    “噢……”崆渡弱弱地接过显微镜看过去。红色的液体中有零星的金色碎片呈现在镜头下的视野中。
    “我的血磁结晶是蓝色的!”莱卡将自己的血样熬制的溶液制成的样本放上了另一个显微镜,观察了起来。
    “崆渡这个太特例了,他又不是气元素魔法师,是巫师!”华耶严谨地强调着,虽然在此之前,做这番强调的一直是崆渡自己。
    “所以其他元素属性的血液每一样都得熬制结晶才好观察,然后下一个比较准确的结论!”
    “比如鲸笳的血磁我们就提炼失败了。”
    莱卡假装没有听见崆渡的抱怨,依旧开心地大叫:“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
    “你怎么这么有活力呀,我感觉我的身体都不是我的了……”崆渡顶着厚厚的黑眼圈无奈地看着莱卡。
    “你问我啊?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连续三天通宵熬制溶液的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莱卡呼呼哈哈地大笑着:“你该不会要猝死了吧!”
    崆渡惊悚地抬了抬他慵懒的眼皮:“莱卡你最近也很奇怪,你自己不这么觉得吗?”
    “不觉得啊!我只是最近莫名很开心而已。”莱卡继续看着那蓝色美丽的结晶,样本有着完美的螺旋,镶在轮廓上细小的封闭图案都有着完美的比例。
    “你很开心也不要这么恐怖好不好!我要猝死了你怎么可以还这么开心?”
    “可能是因为相信你猝死不了吧哈哈哈……”疯疯癫癫的莱卡似乎丝毫没把崆渡的话放在心上。
    “嗷呜——”
    塞闻使出了全身力气高声叫唤了一声,冲进了实验室,扑在了崆渡的脚边,一直扒拉着崆渡的腿,仿佛是实验室里充满的血腥气味让它极度兴奋。
    “塞闻你怎么也突然!”崆渡慌乱将手中的试管放在桌上,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摔碎在地上:“塞闻你是一只敖猇啊!你不是吸血鬼啊!”
    扑腾一声,崆渡最终被塞闻拽到了地上,莱卡精准无误地揽过崆渡那架岌岌可危的试管,才让试管里的样品没有惨遭塞闻的袭击。
    塞闻的舌头袭击了崆渡在洗兹群岛围剿塔迪亚洛社的时候受伤的伤口,唾液所到之处,兹啦一声,崆渡那刚刚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裂开,流出了黑红色的血。
    反观塞闻,它满嘴都是黑红色的血。
    “啊!塞闻你疯了!”
    不知道是血刺激的缘故,还是崆渡呵斥的缘故,塞闻乖乖停下了发疯,坐在了崆渡面前。耷拉着头和耳朵,眼眶里似乎还噙满了泪水。
    “喂!我还没哭你哭什么!”崆渡胡乱抹掉伤口旁的血,不知所措地拿着满是鲜血的手去安慰敖猇,一只雪白的敖猇顿时就变成一只凶杀猇。
    “嗷呜嗷呜……”塞闻喉咙里咕隆咕隆的,直想用崆渡熟知的语言告诉他自己的不安。
    “你到底想说什么?”华耶看不下去了,这个老胖子艰难地蹲下来,摸着塞闻的头。
    塞闻又舔了舔崆渡的伤口,然后跳到桌子上拿小爪子兹拉着崆渡的试管架上葛兰的血样和崆渡自己的血样。
    “塞闻是不是想要我们看下崆渡伤口处的血呀?”莱卡皱皱眉。
    看到莱卡拿着一个空试管抵在崆渡的脖子出接了半管那个伤口处流出来的黑红色的血,塞闻感动地“嗷呜”了一声,扑在了莱卡身上,不停地摇着尾巴,好像在说“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懂我的意思了。”
    带着对塞闻的信任与反常的疑惑,崆渡整理好自己的伤口之后开始熬制起新采的血样。塞闻终于活了过来一般,在崆渡的脚边不停地蹭来蹭去。
    “塞闻大概是明白了自己感觉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想要告诉我们,然后我们明白了它的意思之后就彻底放下心来。”莱卡这样解释道。
    “塞闻的直觉可真不得了!他好像发现了新东西!”
    崆渡把新制成的样本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后,他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