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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潮湿的阴暗的气味,令人生恶,赫然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与此同时,另一股更为温和的气味从门缝里溢散出来,属于Omega信息素的味道是甜甜的奶香。
此时因为发/情期,那股浓浓的奶味变得愈发绵软甜腻。
这个信息素的味道……是简凡星!
陆潮生眉头紧蹙,当即一脚踹开了房门。如同嗅到腥味的恶兽,冲鼻的信息素气味立时朝陆潮生张牙舞爪地扑去。
雪白病床上,贺亦诚整个身子压在了简凡星身上,用力钳住他的四肢,手臂肌肉贲张。
简凡星面色潮红,眸光迷离,嘴角渗出丝丝血迹,手臂软弱无力地推拒,俨然已经进入了发/情期。
陆潮生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贺亦诚的后衣领,手臂青筋凸起,将他整个人从简凡星的脸身上撕了下来,如同撕下一块轻飘飘的烂布,然后随手扔在地上。
贺亦诚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掀翻,视野在空中陡转,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后脑就撞上了病床的护栏。
“哐当”巨响,贺亦诚呆滞地用手摸了摸后脑,一看,满手的鲜红。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简凡星刚从床上撑起身子,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
纤细的手腕上,红色勒痕刺眼,简凡星通红着两只眼,忍不住喃喃:“我的妈……”
这有点太帅了吧!
被陆潮生这么来了一下,贺亦诚彻底清醒,当即暴怒道:“老子操/你妈的陆潮生——”
好事被打断,满腔戾气无处宣泄,药物激发了欲念,也冲昏了头脑。
贺亦诚彻底忘了,曾经他被陆潮生揍得有多惨,此时竟嘶吼着,朝陆潮生扑了过去,同时肆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空气中的腐朽味愈发浓重,隐隐沾染着什么别的东西。
陆潮生呼吸微不可查地一促,他擒住贺亦诚的手腕,往下狠拽,同时曲起右膝,用力顶在他的腹部。
趁着他弯腰干呕的时候,手掌抓住他的肩,握住对方手臂用力向后翻折,背到身后,把贺亦诚的脑袋死死抵在墙角。
全套动作行云流水。
在贺亦诚看不见的地方,陆潮生却猝然白了面容。
呼吸逐渐急促,后背开始冒出冷汗,毛孔一阵阵瑟缩。
铺天盖地的寒冷,此时正肆意席卷着他的身体,仿佛连血液都开始凝固。
有什么无法控制的事物,正从他的后颈里丝丝缕缕地溢散出来。
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贺亦诚的Alpha信息素,竟然在无意之中将陆潮生的Omega腺体诱导了出来!
陆潮生的指尖微颤。
若是普通Alpha的信息素,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但此时却不同。
贺亦诚似是使用了什么违禁药品,那股腐朽呕臭的气味里,竟然裹挟着类似催/情剂与致幻剂的味道。
陆潮生本就分化不稳,此时受了药物的刺激,更是无法掌控身体的变化。
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飘了过来。
贺亦诚的鼻翼耸动两下,只感觉这味儿清清浅浅的,带着微凉的气息,像极了一捧皑皑白雪,比简凡星那味儿不知带感多少倍。
赫然就是当初卫生间里,发/情Omega散发的信息素的味道!
贺亦诚的瞳孔立时张大。
早该知道,早该知道!
一个Alpha的信息素,怎么可能是这种娘唧唧的味儿!这就是这个味道,害得他后来遭了那么多罪!
“草,原来你是个……”
话音未落,陆潮生手指擒着贺亦诚的头发,手臂扬起,迫使他抬起头,然后朝着墙角猛地撞去!
“砰”的一声响,沉闷的声音听得简凡星牙口一酸。
温热的液体立时从头顶滑落,瞬息流了贺亦诚满脸,看着十分可怖。
贺亦诚被撞得头晕眼花,骨子里对Omega的歧视却令他口不择言:“你他妈这个躺着被/操的……”
“砰!”
“砰!”
“砰!”
又是连续三下狠撞。
贺亦诚当即破布般晕倒在墙角,未尽的话语也消弭于空中。鲜红的血流了他满头满脸,如同一具死尸。
陆潮生砸完人,立时支撑不住。
膝盖软软地打弯,身子沿着墙壁缓慢滑下,最终瘫坐在地上。
简凡星闻到陆潮生信息素的味道时,已经傻了,然后就见陆潮生三两下把对方给砸晕了,顿时更傻了。
前者是被惊的,后者是被吓的。
他的眸光在两人之间反复游离,嘴唇拼命打颤,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许久,才哆哆嗦嗦地出声:“贺亦诚他……没被你给打死吧?”
“没,”陆潮生看也不看那死尸一眼手指微颤着从口袋里找到手机,嗓音寒利如刀刃,“我有分寸,他死不了。”
简凡星松了一口气,见陆潮生忽然拿出手机,又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陆潮生瞥一眼简凡星,嗓音微凉地吐出三个字:“温雁晚。”
简凡星立时不说话了。
寝室里,温雁晚刚从浴室出来,手机震动音想起。
他拿过一看,居然是陆潮生的。
满眼稀奇地接通,温雁晚坐在床上擦头发,开口便是轻佻的话语:“陆少怎么忽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
“温雁晚,”电话对面,陆潮生的嗓音微哑,似是极力忍耐什么,他言简意赅地总结,呼吸粗重,“贺亦诚强迫简凡星未遂,被我砸晕了,他似乎使用了什么违禁药品,使简凡星提前进入了发/情期,我现在情况不太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