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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姑?”
    连系统都没有作出反应,她思及之前的那道强烈冲击的脑电波,是否对系统也有所影响,所以才无法连接。
    就在此时,灰败的道上,两人倏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人身形瘦削,脸色却和蔼,云锦绸缎,连身上都还在散发着丝丝的雾气,衣服上非常的干净,一点污垢都没有,连帽子都是白色的,帽子上还有一行字:一生见财。
    而另一黑衣男人则一脸严肃的神态,身宽体胖,衣着和白衣男子一模一样,除去是全然相反的颜色,而黑帽上写的则是:天下太平。
    晏初想了想,便拱手道,“可是八爷谢必安和七爷范无救?”
    她见其装扮,猜上一猜便觉得是黑白无常,于是,便开口相询。
    谢必安微微一笑,眉眼都弯了,露出了一对虎牙来。“今日中元日,你为何会在此?”
    晏初本欲述说,然想来十分啰嗦,便只得道,“我亦不知,眼睛一睁,便在此了。”
    她方说完,便见他举起镰刀,便想朝她勾来。她伸出一指,出手如炬的架住了镰刀。这一下,倒是对面的两人被惊住了。
    这把勾魂的镰刀重达三千斤,除去他俩之外,从未有人能举起过,听她描述,便是误入此地之人,他亦无需探查寿元录,只道一并将她带回一殿阎君处。
    “你、你是何人?!”
    晏初瞧着自己似乎吓到了对面二人,叹了一口气,“我方才在东海之境,上头忽而着了冥府的业火,我亦不知,为何突然便在此了。”
    两人对视一眼,便知对方来头不小,连冥府的业火也知,更是不敢怠慢。
    “仙君身上并无妖气,也非我冥府中人,想来定是上界中人。方才,见你并无生魂之气,遂以为你是那迷途的魂魄,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仙君见谅。”
    晏初并没有自报家门,然而黑白无常不愧是阅人无数,三言两语便推断出了自己的身份来。
    “两位使者莫要多礼,只此处,我如何返程?此处我见有禁仙阵。”她方才展望之时,便留意到地上的阵法,更是觉得此地不简单。
    漆黑的土壤之上,几道裂缝从中游走而过,而裂缝之中更有淡淡的元气之光在游动着,示为阵眼。
    黑白无常点点头,黑无常浑厚低沉的声音开口解惑,“此处乃祭祀台,颇长的一段路,皆不能施展仙术,似是从前大战后,定下来的阵法,缘其为何,倒也不知了。”
    白无常便接着又问道,“仙君方才说那东海之境有我冥府业火,可是当真?”
    晏初颔首,神情亦十分凝重,“若我没记错,万年前,火德星君于万尧山一战后,便迁宫去了冥府,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且业火的火种亦是来源于荧惑,喔,就是火德星君。”
    前日,自己所见之人,莫非真的是火德星君荧惑?这些事情一环扣着一环,让她不得不怀疑起来。
    若真是业火,此事便严重了,黑白无常似也在深思,然片刻后,二人同时道,“仙君,请随我等来,我等先送仙君归去。”
    这二人说许多都是异口同声,倒是让晏初觉得有些乐趣。
    只见黑白无常同时自手中抛出了一个令牌,就在万骨窟上方,出现了一方巨大的青铜扇门。与此同时,四周的景象一下便全黯了下去,风过无声。
    门后熟悉的丝竹之乐又响了起来,她记得上次也听过相似的声乐。
    两人相顾一眼,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便朝着那扇为他们打开的大门走去。
    她以为冥界会是那贫瘠之地,岂料越过那扇大门之后,一层水雾之上,竟是满地长满了白莲,甚至晏初每走一步,随着脚印的落下,白莲便在印子中绽开。
    仙乐奏响,白莲双开,此情此景便是连两个无常都有些惊住了。
    谢必安仍是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仙君定是身份尊贵之人,这双开白莲已将近千年不开了。”
    “不知无常白大仙,此话何解?”
    谢必安脸上的笑容明显凝滞了一下,\"叫我七爷就好。\"
    “想必仙君行善无数,入我冥界,方能得仙乐护路,白莲相衬。”
    晏初随着二人一边走,一边回想,“倒真不曾,我杀过的妖许比吃过的饭还多。”
    晏初此话一出,明显空气都凝滞了一瞬。此时,黑白无常腰间的令牌发出了闪闪的亮光来,二人对视一眼方道,
    “东海之境果然出事了,不知言仙君可否自行上去?我等已接救援任务。出路在黄泉路的另一端,手持这个令牌,交于黄泉路第三间卖灯笼的人家即可。”
    谢必安似乎有些不放心,回首嘱咐道,“切记,是顺数的第三间,门前挂着一个白灯笼的。”
    第9章 冥昏乱·贰
    拜别了谢必安后,朵朵金莲从脚底绽放,飘至半空,指引她前进。晏初便跟随在它身后,地上像是有层无形的水纹一般,随着自己的步伐在一圈圈荡开。
    兴许因这冥界不见天日,所以此处四处皆可见有烛光,触目所及,皆是暖橙橙的火笼,甚是温暖袭人。
    晏初依言走过黄泉路,路上行人纷纷,两旁摊位琳琅。有些道行高深的灵魄看出了晏初的身份,在她经过之时,竟是有些惧怕,更无人敢在黄泉路上捉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