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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话方出,便连觉信都深觉此事非是简单之事,且不论华胥娘娘,仅仅一具尸身,且为滋养灵木所用的话,为何会被盗,盗之又有何用?
    其二,便是,为何又偏生是这个关头被盗了?华胥娘娘尸身在此已存数万年之久。难不成,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事不成?
    他悄然递了个眼神给容凡,而容凡却神色淡定,目不转睛的盯着华胥山神瞧着。晏初眉目有一丝肃然之色,似是已然猜到山神口中之话的沉重之感。
    晏初不知为何,内心突突直跳,心中直觉的便有些不安,这种直觉无所从来,却有些微妙之感,似与自己相关一般。
    她便率先开了口,“山神可尽管放心,在场之人,皆是可信。”说完,便又环顾四周,几人见此皆非常配合的点点头。
    山神叹了一口气,“此事,又得从上古神器说起。混沌时期,开天辟地之前,有一神器,人人皆欲争夺,传闻,得此神器,便是得到至高神力。
    而此神器,便是神珠。神珠威力强大,但凡被它照之一二,便会摄魂而去。无论是如蝼蚁的凡人也好,亦或是天古的神邸也罢。然而此神器因过于强大,亦被圣人称之为邪物。但凡神力强大到连天神都无法驾驭之时,便注定了这件神器的命定终结。
    相信,神君们听到此处,大抵亦能猜到这件神器的下场。后来,神器经由四大部落的神明联合阵法之力,将其一分为四。”
    听到此处的晏初,内心不禁犹然的想起,地藏老叟曾与自己所说的那句话,“天下魂珠有四,一枚,已在你徒儿手中,一枚,我已赠与你,另有两枚,一枚在飞狐族中,尚且留存一枚,消匿于万年前。”
    地藏老叟那日之音容言犹在耳,与此时山神的音色合一。她不禁出言问道,“一分为四,可是如今的魂珠?”
    山神神情惊恐,似是一件不曾外泄的神史,却让第三者知晓了一般。他结巴答道,“神君,从何而知?”
    莫论山神惊恐,便是连晏初亦不曾想到,竟是让自己言中了。山神口中唯四方神邸所知之事,为何地藏老叟会知晓,这让自己如何解释?
    未料,此时觉信倒是出言解围了,“山神可曾还记得我?”
    华胥山神闻言,才将目光扫向觉信,目光梭巡了许久,而后不确信的道,“这……大师这张脸皮之下真容究竟是何人?小神我确实看不穿呐”
    本是极为认真的一个对答,秦姑射等人闻言却忍不住低笑起来,觉信颇有些尴尬,便只得自报家门,“我乃地藏小二,觉信。”
    至此,华胥山神方有些顿悟一般的神色,“失敬失敬,望大师莫怪。”觉信虽为地藏老叟的□□,然而他便是他,称他为一声大师,亦不曾贬低他的身份。
    觉信便又续道,“魂珠一事,我等确实得知一二,神树之上,早已谱写了记载。我百年前曾听地藏所言,神树点出一名神女,然而是何人,便唯有地藏所知。”
    山神似是未曾料到,神树竟是开了先知,自行谱写了神界之史,与司命星君所写的野史趣闻有所不同的便是,它其上昙花一现的花菇便是对后世的警示。
    而地藏所知,便是神树唯对他所示了,大抵亦是与他相关。古有良禽择木而栖,况是先神之树呢?
    于是山神便释然了,叹了一口气继续朝着众人扫视一圈后,“神珠当初一分为四,其中一颗化为玄珠,世人不知,这玄珠便是衔在地母的口中。相信尔等亦可猜到了,地母尸身被窃,便是与这玄珠相关。然而大家不知的便是,地母口中的玄珠,亦非完整一颗。”
    他此话方落,真真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青云不知何时站在了晏初身侧,微微挺直了身板,似在为晏初遮挡从那一处吹过来的山风。他此举晏初浑然不觉,然而却被斜后方的容凡尽收眼底,而另一人便是芙蕖,她眼梢微微在青云与晏初中游移了一阵,方才移开眸光。
    “到我这一代之时,地母口中的玄珠便只是一小块,亦不知从何时起便是这一小块了,山神史中亦未曾记载,遂也无法溯源。另有一重要原因,应亦是有意为之,让后世之人,无所溯源。而方才这位神君……”
    见山神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眼神略带疲倦之意,便赶紧上前道,“我乃润泽,山神请讲。”华胥山神闻言,却露出了一抹吃惊的神色来,似是察觉到自己太过失礼,强自压了压自己的脸色,不大自然的道,“失敬失敬”
    他有些结巴的道了几句后,方才气顺,“便如润泽神君所询问那般,诸位神君不明为何华胥娘娘尸身失守之后,便会成了鬼气蔓延之地。此乃,华胥山,原为鬼泽之地,华胥娘娘在此镇压的是千千万万神魔大战所遗留下的怨气阴魂。那些轮回不入,万劫不复的死灵,近期又有了死灰复燃之象。
    此地仅凭我微薄之力,再亦镇压不久,还望多方神君出手相助。”
    几人听闻他一席话下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已得知,说白了,此地便是神魔大战之时的战场,当年尸骸成山,怨气直冲上南天门,后来天君为平此地怨气,曾多方商讨,最后才定下此个方案。
    谁又曾想到,华胥娘娘尸身会有被盗一日,致鬼气弥漫。晏初身上所带黑白无常的魂器,早已感知到鬼气,甚在低低的鸣叫,然而被困在乾坤袋中,声音微乎其微,除去近身的晏初外,竟是无人听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