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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凡一番话道来,脸上谈及晏初之时,微微有些松动,芙蕖见了,恨得连嘴唇都咬出血来,忽而便绽开了一朵血色的玫瑰在她唇上,她笑得有些猖狂。“哈哈,你随她走?我倒是想看看,日后若她当真要走,你且如何随她走!不过只是一纸荒唐,竟也妄想成人!”
    容凡慢慢住了嘴,看着眼前有些失控的芙蕖,她神色狠厉,眸光阴鸷,一行清泪随之流下。“我本欲是想向你坦白一事的,如今,你便是妄想!你想要的、想知的,日后,再无可能!”
    说完,她便狠狠转了身,捏在她手中的一物被她狠狠掐在手心内,用力到指骨泛白,出门之际决绝扔于后方,一阵清风刮过,竟是一方小小的丝巾。
    风一吹,便刮走了,轻飘飘的荡了几荡,便从楼梯间,吹了出去。
    飞于半空中的那块丝巾,吹乱了那个凡字,更是吹皱了一方情丝。
    *
    那厢的晏初,尚且不知,自己这一走,便是歪打正着。那姑娘亦只是那城南道人,用那符箓所变幻出来的假人罢了。
    昨日满脸胡须的大汉,本就是他一早下好的套。那小米仅仅只是为了引她来此的噱头。他躲在老君金身之后,露出那阴险的眼眸,眼瞧着晏初与青云踏入了他这一方小小的结界之内。
    “嘿嘿,小仙人,我看你此次,又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一边说着,一边从嘴角流下了哈喇子来。昨日他们一行人在街道上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来,便是他化出的傀儡,也早已察觉。
    一早便在昨日,混在大众的求姻缘之物里,朝他们头上扔了一把细小的小木屑。木屑粘上之处,便缓缓化作了一根发丝,牢牢的粘在上头。
    他如何想到,晏初刚一迈过那庙门,身子立即传来了如同触电一般的奇异之感。虽脸色如常,然则心中的明镜,早已亮堂堂的,怕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61章 人间富贵花·柒
    不过半日,掌柜的便眼瞧着晏初和青云施施然的回来了,然而手上却还提着一颗硕大的人参。这颗人参不仅肥大,且堪堪有半人之高。
    这实属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人参,他方才迎了上去,就听晏初洋洋自得的道,“今晚喝人参汤。”
    掌柜的瞧着晏初身后的青云,面色似有些苍白,不禁上前一步关心询问道,“仙君,可是身体不适?”
    青云便因他此话,记忆一下便又扯回了今早,在那庙里所发生之事。
    *
    话说那头晏初与青云进了那庙门之后,青云四处张望了几处,灯火烛光长明不灭,常年燃起的香烛檀香之味,更是扑鼻而来。
    只庙中却并无如想象中,那般的香火鼎盛,便连知客都更可谓是寥寥无几。青云不禁起了疑,“连知客都未曾见着,又有谁能接待十方神明?”
    莫说知客,怕是连监院都不曾有。现下四处一瞧,又怎会有神灵庇护,还生了些苍凉之感来。
    说完,他眼见地上落叶,竟亦是无人打扫,随着一道穿堂的清风,卷带起落叶,袭至来人的靴上。更遑论,自两人进来之后,更不曾见到住庙的道人。
    晏初但笑不语,似是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的场景一般,然而她仍昂首挺胸,阔步向前,语气甚至有了一丝调笑之意。“谁予你说,便是庙,就得香火鼎盛的?”
    青云心下有些疑惑,当值人间祸端之际,人人皆求自保。而在庙中,又岂会不求诸神庇佑之理?晏初此言,竟隐隐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感。“方才那小姑娘究竟与你说了甚?”
    方才街道之上,小姑娘遮遮掩掩的与晏初道了一番话后,晏初便欣然前往了。而那小姑娘似是亦曾回过头来,朝青云轻笑了一番。
    那笑容说不上来,青云便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晏初状似无意道,“小姑娘说,想吃我俩神仙肉,可以长生不老。为了广大的众生,所以,我就来了。”
    青云:“……”
    晏初瞧了一眼青云一脸严肃的神情,不禁“噗嗤”一笑,脸上笑容烂漫,一下便将青云的目光给吸引住了,“我诓你的。”然后在青云所未看清的眼眸中,却闪烁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眸光。
    两人直至入了庙堂,皆未见一人,中央是座老君的金身之像,然而未等晏初细看,她便瞧见濯濯金身之后的暗影重重,她抬眼再觑了一眼,庙堂之外那颗参天之树上头。
    庙中之象,大多的枯败之缘,便是来自于此。方才青云便觉地上枯叶繁多,因本是繁茂绿荫之树,却枯萎了一大半。晏初似是有意道之,“你瞧,那树是不是活不成了?”
    青云随着她的目光,亦随着望上一瞧,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绿意盎然,生气迸发,又哪有半分晏初所言的模样?
    “我倒是瞧着生机勃勃,何以如此说?”青云丝毫不在意晏初的口中之言,只微微楞了楞后,便走上前去,站在老君的金身之下,细细的瞧了瞧几番。
    晏初眼中带着三分不解,她再次往那大树上瞥了几眼,确实是那枯败之景,为何她与青云所见,却是迥然异象呢?
    她瞧着青云那认真的目光,以之为,他亦发现了迥异之处,笑了笑后,便打算绕过这金身,往后院走去。一般人间的金身庙中,有木,必定也会有水。
    而此水,又非一般之水。她倒是想瞧上一瞧,那水中的锦鲤是否亦是早已荡然无存。然而她方才抬脚,便听那青云微微有些疑惑,“为甚,我总觉得老君的金身,似乎与我印象中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