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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乱世真情(十一)

      元帅皱着眉头不去接那份报纸说:“这个报纸,我看过了。我是可以去管报社的,但是,上次因为个别的事,我去查封报社。报社告到你哥那里去,说是我要掩盖事实的真相,你哥还批评我,说要多一点人权和言论自由什么的。这次,我要是为了元霖要娶的那个女人再去找报社麻烦,只怕会闹得更大的。”
    阮太太气得发抖的说:“那么,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
    元帅摇头说:“我找人问过,这报纸是有人拿去守门的那里,让他们给今天来的宾客们每人发一份。我问过好多人才知道,是有人拿着报纸来说,是我让他们发的。这样一说,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阮太太想了想说:“这个文章上面还说,芳菲怀的孩子不是我们元霖的?你说,会这样吗?”
    元帅摇头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也很担心这个。我们家元霖是唯一的儿子,要是让个别人的儿子来继承了我们家的家业,那我会被活活气死的。”
    阮太太又气又急的说:“那可怎么办呢?都要结婚了,怎么还出这么一场糗事。”
    这时,管家跑着进来问:“吉时快到了,太太,我们陪着少爷去接人了吧。”
    阮太太正在气头上:“不接了,这个媳妇,我们不要了。”
    元帅忙说:“去接吧,一切按之前安排的进行。”
    管家忙又问:“老爷太太,现在,客人走了一半了,我是不是让厨房少做点菜?”
    元帅生气的叫了起来:“不,让厨房照之前安排的做,吃不过的,我们就赏给外面的叫花子吃。我就不相信了,就是这样还不能把个喜宴办得热热闹闹的。”
    管家忙答应着走了,他再不敢多问一句。
    阮太太皱着眉头说:“可是,万一那个女人怀的不是我们阮家的孩子怎么办?”
    元帅恨恨的摇头说:“不是也得娶回来,我们那么张扬的把这场婚事弄得京城众所周知的,现在却因为一张破报纸而毁了,那不是更让人笑话了吗?这件事等婚礼过后,我慢慢的收拾那些人,是什么人想坏我呢?是不是那五个竞选省长的候选人之一呢?”
    阮太太不高兴的说:“你是不是想说是云龙在害你?你放心好了,云龙是你的竞争对手,但是,他从来都不屑于出阴招的。”
    元帅见太太那么维护柴云龙,他有些生气的骂着:“这一切都是怪你,要不是你养出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来,我们也不至于为他蒙羞。”
    “儿子是我一个人养出来的吗?子不教父之过,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要怪还是全得怪茉莉,要不是这个女人不讨我们儿子喜欢,他也不至于跑到外面去找些舞女。看吧,现在连累着我们全家都成了京城的笑话了。这个媳妇进门后,我以后哪还好意思见人呀。不行,我得去骂茉莉一顿。”阮太太越想越生气,她气冲冲的带着两个丫头过隔壁院子了。
    茉莉早就不在院子里了,她东跑西跑的看热闹,听着客人们喝着茶议论着那个破烂货新媳妇,别提有多开心了。
    虽然,芳菲还没有来得及害她,但是,茉莉还是由衷的感觉到了为原主报仇雪恨的快感。
    几个管事的人进来恭敬的请宾客们去前院迎新妇,他们说了一次没有人动身,又说一次。
    一个客人生气的说:“我好歹也是个堂堂的银行行长的,让我去迎一个舞小姐,你觉得合适吗?我们来吃喜宴是给元帅的面子,哪知道遇到这样的事,已经很晦气了,你们就不要再叫了。谁愿意去迎那个女人谁迎去吧,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客人起身向大家一抱拳,转身走了。
    留下来的客人很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当然,不管是走的还是留下的客人都没有肯去迎新妇的。
    阮太太冲进茉莉的院子里找了一遍没有找到茉莉,她只能气呼呼的出来了。
    阮太太听管事的这样说,她气得几乎是不想再办这个婚事,退亲好了。
    但是,她知道她现在不能任由着性子胡来,只能让管事的把家里的佣人全部派到全院去迎新妇。
    阮元霖也知道了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去跟爸妈吵,让他们查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坑他,但还是克制着情绪没闹。
    新娘子接来了,街上连个围观的人都没有。
    在路上,阮家的佣人提着两个大篮子往两边路上散着喜糖。
    可是,一路上都没有人捡,偶尔有个小孩子去捡糖,还被孩子的妈一把扯起来,硬是把孩子手里的糖抢了丢了还啐上一口口水,跺一脚才扯着孩子走开。
    陈芳菲的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今天的报纸,她也读过了,她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能把她家的事和她的事摸得那么清楚。
    报纸上面的事除了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爹没有写上去以外,其他的全都写上去了。
    陈芳菲在家里就跟爸妈在一起为阮家还肯不肯要她急得不行,虽然,她跟爸妈说,阮家是元帅府,他们不可能那么张扬的说要娶她,最后又不肯娶的,但是,她自己心里却是害怕的。
    直到阮元霖来接她,陈芳菲悄悄的看了一眼阮元霖,看他脸色阴沉着,她心里知道他也看过那份报纸了。
    陈芳菲看到她的喜糖没有人吃,许多人不捡喜糖,相反还追着她丢的糖用力踩,她心里很难过。
    到了阮家,陈芳菲从盖头的角落看到那些迎她的人的鞋子都是些布鞋,而且好多人的布鞋都有些破烂了,她心里知道来看她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一切该行的礼都行过了,陈芳菲被送入洞房后,她生气的把盖头抓着甩开了就骂:“什么人害我,我要他加倍的还我。不要让我知道他是谁,否则,我要他全家都死。”
    屋里没有人,只有她一个。
    元霖跟陈芳菲拜过天地后,便去敬酒。
    男宾客那边的院子里面三十张大桌子只坐了四桌人,看着空空的桌子,阮元霖心里很难受。
    他强颜欢笑的抬着酒杯去走了一圈,他只说“吃好喝好”,大家勉强的笑笑对他点点头就算了,没有一个人对他说一句祝福的话。
    元霖敬完酒后便回自己屋了,元帅不肯露头,只让管家招呼客人。
    女宾客那边更惨,三十张大桌坐了不到一桌,阮太太听管家说了之后,她也不愿意过去招呼客人,躲在自己屋里。
    元霖进来往沙发上一躺什么话也不说,陈芳菲听他回来忙自己盖好盖头等着,等了一会儿不再他过来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她忙自己把盖头掀了,跪到了阮元霖的面前。
    阮元霖也不全是因为生陈芳菲的气,他更多的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对待芳菲,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所以,芳菲跪在他面前时,他也没有去扶她也没有说话。
    陈芳菲含着眼泪说:“元霖,我是个做舞小姐的女人,我从来没有欺瞒过你什么。可是,我做舞小姐却是清白的,我们那天晚上在一起时,你是知道我是第一次的。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虽然后来你不理我,去找了别的女人,可是我也没有跟别的男人有过任何来往。”
    阮元霖心烦,不愿意说话。
    阮元霖跟陈芳菲在一起时,他已经醉得分不清楚谁是谁,第二天他才看到睡在他旁边的女人和床单上的血迹。
    他为了这个带血的床单,付给了陈芳菲五千大洋的银行票,了结了这件事。
    哪知道,后来,陈芳菲来找到他说怀了他的孩子。
    阮元霖这才认真的听着这个说怀了他孩子的女人的事,原来,她是一个教会的女学生,只可惜她父母做爱国生意被人嫉恨使了手段亏本,她只能出来做舞女。
    阮元霖看着这个伤心欲绝的女人觉得她才能给他所谓的爱情,于是,两个人在外面吃喝玩乐了一个星期后,阮元霖带她回家见了爸妈,要结婚。
    现在,他的爱情被人践踏成一堆狗屎了,他闻着只感觉到臭和恶心,其他再没有什么想法。
    陈芳菲接着哭着:“这样害我的人,很可能是我以前在舞厅里的追求者,他们看我要嫁人了,生气害我。元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把我给休了吧,这样,你们阮家就不用背这些坏名声了。”
    阮元霖的心软了,他看了报纸之后也曾经想过陈芳菲一家人可能是被这诬陷的,可是,迎娶她的这一路上看到那些人对他们的态度,他还是忍不住生气了。
    阮元霖把芳菲扶起来说:“起来吧,不要说什么休你的傻话,你还怀着孩子的,到床上休息一下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生气,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这样恣意的诬陷你们家呢?你放心,你以后是我元霖的太太,我会让这些害你的人付出代价的。”
    陈芳菲笑笑撒娇说:“元霖,你要是真的不是生我的气,那么,你就上床来搂着我睡。我今天又伤心又做了那么多事,还真的是累了。”
    元霖只能上床搂着芳菲睡了,他们是睡了,元帅和阮太太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