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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呢?”宴淑阳眼皮都不掀地反问道,“我自己养?婚都不打算结还带个拖油瓶?”
祁棠叹了口气,没打算再劝宴淑阳,毕竟她谈妥了就必然不会动摇,几年后他们也没料想到姑姑已经生过孩子了。
吃完饭宴任和祁棠就打算先上去了,又看到宴淑阳秘书带着一身冷意匆匆进门,想停下来问怎么回事,宴淑阳挥手赶了赶他们,“听什么,U国这边的事务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上去休息。”
刚进房间,祁棠就被牢牢禁锢在宴任怀里,炽热的气息夹杂着繁密的吻,在侧颈上印了一路。
灯尚未打开,暗光满室萦绕,臂膀揽抱的力度克制了也显得深重,祁棠易感期外偶有的一次允诺,对宴任来说那是难能可贵到催人发疯的地步。
“等一下——我给小玫打个电话。”祁棠抓握着宴任的手腕,紧缚在腰上的手臂像是恨不得把他完全囊括进骨血,完全嵌合与占有。
“打。”
让宴任松手估计是没可能了,祁棠被他的步伐带着往浴室走,一只手控制着宴任的手不让他动弹,但也制不住另一只手从他的下摆向上抚摩。
他只空出一只手给宴淑阳的助理拨了过去,等待接通的过程基本就是被宴任摁在怀里爱不释手地深深嗅吻着。
被吻过的地方轻微发麻,继而是一点带着湿意的凉,清晰得仿佛是一种低温灼烧。浴室里只有池边的一盏暗灯,祁棠能看见镜内的宴任埋入他后颈,但看不到宴任正用鼻尖顶靠着他皮肤下还没被挑起的腺体——
这些感知全靠他自己,祁棠微微蹙紧眉头,难言地稍一仰面,靡弱的酸麻蜷起微末热度,连呼吸都被阻遏着无声绷紧。
“祁总您好——”
宴任的唇瓣摩挲着他的肩骨,触感鲜明,唇下的热度和齿痕的刮弄都暗示着这里亟待留下的悱恻痕迹——“……小玫睡了吗?没睡就麻烦你把电话给她。”
“祁小姐睡了,我一直看着,她的状态挺好的,您离开之后她看了一会新闻,困了就叫我把电视关了。”
——皮下的腺体被猛地叼紧,宴任的犬齿异常小心地没有扎入祁棠皮肤,牵扯的力度并不尖锐,却好像颈后的所有神经都被宴任完全抓入掌底,脆弱瘫软地任他摆布。
充血而柔软的腺体在唇下被极佳克制地吮啃着,薄软又易伤的皮肤却没有划上任何伤痕——
视网膜仿佛被通入碾压神经的电信号,痉挛感从双肩扑入指底,全身上下的骨节碰撞着因领属而产生的顺从本能。
祁棠紧紧掐握宴任的小臂,似乎空气都将使他在窒息中漂浮又溺毙。
……好的,谢谢你。
声音大抵还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平稳状态,但这是声带传递来的感受,他自己已经无法确定他是怎么说的了。脑内还能接收的只有被自己Alpha铺天盖地笼罩的感觉,束缚、拿握、啃咬。
暗色淙淙地垂坠,从镜子上下滴,越接近光源越在滚烫蒸发。
等一下——
刚被释开的腺体还没等到祁棠喘上口气,迫来的亲吻就逼着他陷入伴侣围捕一样的信息素涡流中。水温也许是太过合适,所以入水的感受都算不上刺激,只有淌溢的哗声在鼓膜上微弱弹动。
色泽稠郁的花瓣仿佛堵塞在港口的太多航船,随着波浪互相剐蹭碰撞,偶留的缝隙间橘黄的光亮碎成细链,在水影中微一忽现。
宴任的半边面颊背向暗光,线条锋锐的五官却更加一清二楚,他看着祁棠的视线有如实质摩抚,寸寸不放。在彻底把祁棠灼伤到想要逃脱之前,他又深深抵埋进祁棠的肩窝,难以忍耐地咬合下去。
无论外表看起来是什么样——
祁棠向来都异常冷淡,平静得甚至带着不近人情的漠然,好像任何情绪的投影都只会由镜面剔透挡回,以致给人一种极端锋利的坚锐感。
但齿下的皮肤是柔软温热的,隐隐散发着只许伴侣贴近嗅闻才能捕捉到的、诱人发疯的馨暖气息。
搏动的血流,轮廓韧长的肌理,都没有任何抵御,似乎只要宴任再深紧地嵌合一些,齿关就会刻下血迹,在祁棠身上烙下仅他一人能看到的痕迹。
宴任微微侧过脸,亲密地吻着祁棠因强抑瑟缩而偏过的僵硬下颌,被紧咬的地方只不过是留下压痕,没有带来真实痛楚的任何伤害。
祁棠的手摁在浴池边缘,指尖微弱地含着星点颤抖和苍白。他被宴任不容拒绝地摁下脖颈,承纳了片刻唇齿的亲昵后才放松下来。
“不会疼的。”宴任抬手,拇指在祁棠的颊侧缓而略重地摩过,抹去了祁棠颌下熠熠发光的水珠。他微微仰面,亲过祁棠的下颌,继而是祁棠稍稍抿紧的唇角,再是湿润温热的冷薄嘴唇,都不重,像是承诺一样在认真安抚。
唇瓣浅抵着淡淡厮磨,祁棠才稍微松口就被宴任攥着亲了一口。宴任眸光喑深地看着祁棠,带着笑意缓缓把低语渡入他口中,“不会让你疼的。”
宴淑阳捧着水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宴任正在和佣人说着什么,“怎么了?”
宴任偏过头看向她,“姑姑,你还没睡?”
“要睡了,出来倒杯水。”
“你让人……”
宴淑阳打断他,干脆道,“也要走动一下的,回去就睡了。你和小棠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