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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就不难受了?”祁棠的嗓音波澜不惊,但宴任现在已经越来越能分辨祁棠细微夹杂的情绪——调侃的意味不容忽视,但音调却很温和。
    “嗯。”宴任埋在祁棠的肩窝里热乎乎地吸了口气,安静地清清脑子,才问道,“你想办那种盛大的婚礼吗?”
    “你觉得我想吗?”
    “……不是很想。”
    祁棠缓缓地深吸了口气,“家人、重要的客人,差不多就够了。”
    他七年前的婚礼规模不大,主要是祁氏并不想因为婚姻而声张,但这个不受祁棠的控制。
    都结婚七年了,更不会像那些年轻人,因为没经历过,所以非要声势浩大到处敬酒的热闹场面。
    “你想办大一点吗?”祁棠挲了挲宴任紧绷的腰肌,低声问道。
    “都听你的。”
    “其实我比较期待我们的蜜月——可能没那么长,蜜半月应该有吧?”
    宴任抬起头看着祁棠,“要一个月也行。”
    祁棠挨近他,贴着鼻尖带笑道,“不急着回来结婚了?”
    “急。”
    “我们之后还会一起旅游的。”祁棠亲了一下宴任的耳际,“不止这一次。”
    宴任抱着他爱不释手地时不时磨蹭一下。
    “好。”
    “宴任。”祁棠拍了拍宴任,伸手给宴任看了看,“我知道你想它。”
    宴任眼馋地看着祁棠空空如也的掌心,视线又回到祁棠脸上。
    祁棠收回手,在宴任的唇边亲了亲,“但是在这里不能呆太久,所以想也没用,你要是还抱着我蹭等会我就自己出去了。”
    祁玫老神在在地打量了面不改色的祁棠片刻。
    “哥。”她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宴哥呢?”
    “上洗手间。”
    “……这也太久了。”
    “肚子痛。”
    祁玫确认没发现端倪,又满肚子猜测地坐回去了。
    吃差不多了,除了宴任还在关禁闭,所有人都坐到客厅里,餐厅留着让佣人收拾。
    宴淑阳坐在祁玫和欧阳颜身边,左右都能被搭话,“没有,我晚上不回宴宅。”
    “那就留下来住嘛,真是的,怎么那么客气,你留下来顾凝肯定也留下来。”
    顾凝看了欧阳颜一眼,“啧”了一声,使了个眼神道,“老头子怕小宴去闹小棠,他古板得很,结婚前小宴争不过他的。”
    “我哥就那样。”宴淑阳耸肩道,“会管,连我都管。”
    “姑姑不回宴宅晚上留着跟我睡也可以啊!”祁玫盛情邀请道,“我双人床很大的,三个姑姑都睡得下。”
    宴淑阳笑起来,“我有人在等,一会就要来接了。”
    欧阳颜愣了一下,“你老公吗?怎么晚上不一起来?”
    “不是,现在没跟我老公住。”宴淑阳大大方方地小声道,“他侄子现在被我养着,跟我住,我哥还不知道,知道得骂死了。”
    “噢——是那个穆绍文?”
    宴淑阳吃惊道,“呀,你知道呀?”
    “小玫天天说起你,说你小男朋友和你很般配,她就整天痴迷你。现在好了,成她亲戚她高兴死了。”
    几个女人虽然自己聊得热火朝天,但看到宴任回来都投之以各异的目光。
    宴任佯装面不改色,非常自然地坐到祁棠身边。
    祁棠瞥过视线,看了宴任一眼。
    电视里热热闹闹,但没人注意,嘹亮的歌喉化作立体背景音,春节的氛围第一次如此浓烈。
    宴任低声道,“以后的春节我们都会一起过了。”
    “嗯。”祁棠垂着眼眸,虽然面朝宴任,却好像没有感受到宴任凝定深沉的目光。
    他悄无声息地抬手,在宴任的掌背握着摩挲了一下。
    “去特斯克吧。”祁棠的视线稍稍上挑,佳节的热度似乎被他们屏蔽在外,单独相处时的氛围和节奏缓风般藏匿在彼此之间,不会因电视里的大笑和长辈们天南地北的谈论而受到影响。
    那是七年之前仓促遗留的遗憾,但好在一切可以从头弥补。
    “好。”宴任翻过手腕,但祁棠没让他抓住。祁棠浅淡的视线涌起些微警告的意味,但面色却毫无波动,因此旁人对这种细致入微的互动完全看不出来,只有宴任知道。
    宴任轻缓地吸了口气,笑意浓郁起来,“——知道了,都听你的。”
    抵达斯特克的时候还属于斯特克的冬季,春季将在四月份重返。
    寻亲访友的过年项目被渴望二人世界的宴任直接剔除,祁棠没有反驳宴任的提议,倒是宴任自己出乎意料地惊讶道,“我以为你会不同意。”
    祁棠颔首,在通话的视频里看着宴任道,“我也以为。”
    宴绅合和祁云昌对此心情复杂,倒是欧阳颜和顾凝干脆地放他们走。
    国际航线确定之后,陈志强把私人飞机的安排准备妥当,收拾了行李就和洪田方陪同着一起飞向特斯克。
    祁棠对特斯克的了解基本上只包含极光和当地文化,后来还加上重生过程里跟宴任来旅游的体验。宴任这次准备得非常着急,觉得陈志强的提议没经他的手安排过就很不靠谱。
    “他好歹是非常能干的秘书。”祁棠看着宴任,“不用那么担心。”
    宴任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行程安排,皱着眉道,“皇家酒店也没有订上,说是班西的政要在住,现在不可能让我们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