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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太子久病不愈,她宫里头出了巫蛊,那么还有一个问题,就更加顺理成章,那便是太子养在她膝下,真的只是为了毁掉。
    而发生巫蛊之乱的第一瞬间,那便是要将翊坤宫的所有宫人都给关押问罪,一片乱的时候,再攀扯出其他事来,就显得顺理成章。
    一个严密的逻辑链,因为她把巫蛊娃娃的八字改成自己,而变得混乱起来。
    苏妩冷笑,这幕后之人,对事态、人心的把控,都到了缜密的地步。
    甚至对于康熙的反应,也有一定预测。
    不是后宫妇人所为,甚至这样的手段,也不是后宫妇人惯常用的。
    苏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下颌,侧眸看向一旁的康熙,对上他眼神的一瞬间,她就知道,对方也在瞬间理清始末。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玩不了聊斋。
    “朕知道了。”他道。
    苏妩笑了笑,没再提这一茬,转而说起旁的来。
    “这奶母心怀不轨,着实该换掉,只是臣妾想着,太子今年也不小了,这奶母……”她犹豫一瞬,还是认真道:“倒也不必留了。”
    康熙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的看着小札,半山才道:“不必留了。”
    这说的是奶母,不必留了。
    听到他说这个的时候,苏妩的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大概跟听到弄死刘庶妃的时候一样,那种命运无法掌控的感觉。
    这奶母虽然称一声嬷嬷,但满打满算刚二十五,放在现代,都还年轻的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但在这个时候,已经算半个中年嬷嬷了。
    而她获罪没了,她丈夫只会快速的撇清关系,再重新娶妻,这日子便也过的美滋滋。
    原本这孕期的情绪就有些不讲道理,如此一来,更是连着好几日都打不起精神来。
    她蔫哒哒的,太子倒一日好过一日。
    原先的时候,粒米未进,如今倒是能够起来喝两口汤,偶尔还会乖乖的请安。
    “娘娘,胤礽想您了。”他脸颊消瘦,两只大眼睛却亮的惊人。
    苏妩握住他干枯的两只小手,软声道:“等你好了,娘娘带你放风筝,带你去做秋千,再偷偷的下河捞蝌蚪。”
    听她这么说,胤礽便高兴起来,抿着嘴笑的开怀。
    就连笑,他也没什么力气。
    苏妩温柔的替他掖了掖被子,看着他撑不住,渐渐睡去,这才转身离去,走到廊下的时候,就见康熙在舞剑。
    他如今正值壮年,一切都是最巅峰的状态。
    这会儿舞剑有些热,便脱了外套,只剩下薄薄的里衣,单薄的衣裳被汗水泅湿,贴在身上,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生的不够高壮,但肩膀厚实,腰肢结实有力。
    薄薄的肌肉并不夸张,看着很有几分美感。
    当他大开大合的去运动,那种张弛的荷尔蒙,便铺天盖地的弥漫过来。
    见他下巴都汇聚着汗珠子,苏妩小脸微红,捏紧手中的帕子,软声道:“您累不累?”
    康熙回眸,眸光如电,低声道:“不累。”
    说着还愈加卖力起来,只要想着她在看着,就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反正在她身上用不出来,如今也不怕浪费了。
    苏妩立在一旁看,她院子里的海棠花开过一茬,如今下过雨,又开了一茬。
    繁荣的海棠花树下,男人正在舞剑,张弛有度。
    两人一静一动,周遭的奴才也不敢出声,个个都屏息凝神,敛神侍立。
    等康熙舞剑结束,苏妩便捏着锦帕上前,温柔的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
    康熙反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不必擦了,朕直接去沐浴更衣。”
    苏妩抿了抿唇,意味深长道:“臣妾帮你。”
    她若是帮忙,这沐浴的时间,便要无限延长了。
    钮祜禄妃怀着身孕,什么都做不了,看得到吃不到,也挺痛苦的,康熙不想折磨自己,便直接拒绝了。
    屏风后头,有哗啦啦的水声。
    苏妩立在屏风边上,调皮的探头来看,当康熙发现的时候,她就又缩回去。
    来来回回几次,康熙有些无心洗漱,笑的无奈:“你进来吧。”
    能够近距离面对腹肌,谁想隔着屏风看。
    苏妩拿着锦帕,像模像样的要给他沐浴,然而那柔软的小手在身上巡弋,没过一会儿功夫,就让康熙眼尾染上几分猩红。
    这种感觉,太过磨人了些。
    “乖,别闹。”康熙压抑着嗓子,克制道。
    那声音又低又沉又克制,苏的一塌糊涂。
    苏妩想着如今白日,确实不好疯闹,便丢掉手中的锦帕,探手往浴盆中深去。
    ……
    等出来的时候,水已经亮了,她身上的衣衫也被水意泅湿。
    拧了拧裙摆,苏妩笑的意味深长。
    康熙却蔫哒哒的,他有气无力道:“你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给榨干净了,才能在一定程度上防着某种东西往脑子里钻。
    “哪能呢。”但面上她眨巴着眼睛,表现的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呵。”康熙轻嘲。
    他算是明白了,就算怀孕了,这姑娘也惯爱逗弄人,只是以前,逗弄罢了,两人便滚到一处,瞧着有些不大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