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4页

      “自诩仙门正道,没想到里面竟也有奸猾之辈。”
    “是啊是啊……”
    “并非如此。”那墨宗弟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实在是这里面太过危险,修士进入极易殒命。我等之所以要阻止大家进去,都是为了维护大家的安危呀!”
    走在前头那人却冷笑一声,“修行界中,想要得到宝物机缘,哪一种不需要拼力争取?哪一种又会全无危险?”
    “小姑娘,你要是怕危险,就先回家吃奶吃多几年吧。”
    上前劝阻的墨宗弟子微微红了眼。
    “阿遥,算了。”旁边一个墨宗少年扯了扯自家师姐的道袍。
    墨宗女弟子却执拗道:“我没有骗你们!里面真的很危险!”
    “废话少说,让开!”前头的修士直接推了那墨宗弟子一把。
    墨宗女弟子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那几个修士看着深坑中央赤红色的灵宝光芒,眼中满是贪婪,驾驭起护身灵宝,就往深坑之中飞去。
    赤红的火焰覆盖住他们几人的身影。
    墨宗女弟子叹一口气,闭了眼睛。
    几声凄厉的惨叫忽然从深坑之中传来,那几个进入的修士逃窜而出,可脸上身上,连同手边的法器,都在燃烧。
    “谁来救救我们!”
    “这火在烧……火在烧我们的神魂!”
    然而这几人还没有彻底从深坑之中逃出,就已经化成了黑色灰烬,在虚空中飘散。
    围观人群静默了。
    墨宗少年上前俯身牵起自己师姐的手,低骂了一声:“一群不听劝的蠢货。”
    却又见到有人从他身边走过。
    以他角度,只看见对方玄色衣摆。
    “喂!等一等,你难道没有看到方才那几个人的下场吗?”墨宗少年忙喊住对方,想追过去阻止。师姐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少年回头,见自家师姐对他摇了摇头。
    那玄服之人停下脚步。
    那声音低沉,并不大,却传遍了方圆数里。
    “此处暂由曜日皇族接管,无关人等,速速退去。”
    墨宗少睁大眼。
    他们身为道门六宗之一的墨宗,即便深知巨坑危险。也不敢在五洲四海而来的修士面前宣布要接管宝物出世之地,这个人,凭什么?
    “凭什么?”
    有人替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宝物出世人人皆有机缘可得,即便是曜日皇族,也没有独占的道理!”
    “你说凭什么……”
    那玄衣人淡淡重复了一遍。
    他站在巨坑边缘,背对着众人,朝方才那几个人化为灰烬之处看了一眼。
    而后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
    忽有狂风席卷。
    远处有烈火燃烧半边天际。
    定睛细看,竟是无数炎麟兽跨过天际而来,将此处团团围绕。
    每一只炎麟兽,都相当有化神期实力。
    炎麟兽王,等同渡劫。
    而现在天际之中,炎麟兽数量,成百上千。
    玄衣人衣袍在风中猎猎扬起。
    他回转过身。
    一双灿金眼眸,比高天之中曜日更为灼然。
    “凭此物本就与我曜日皇族有所渊源,”玄衣人负手而立,淡淡道,“凭孤为曜日太子,孤所想要之物,便没有被其他人强占的道理。”
    ——叶云澜清醒时,只觉得头疼欲裂。
    梦中焦黑的土地和巨大城池给他一种极不真实的虚幻,可偏偏他所感受到的那种荒凉悲伤却如此真切。
    叶云澜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缓了许久,才回过神。
    经脉有火灼之后的痛楚,胸口也隐隐作痛。但体内火凰尖啸声音已经止息。
    方才突发的伤势似乎已经稍稍稳定。
    他支起身,微微蹙眉,打量着周围。
    入目是陌生的房间。
    房中燃着熏香,每寸装饰都极为华丽,被上绣着暗金飞凰。
    侧头便见窗外云海曜日。
    ……他怎会在别人的飞舟之上。
    忽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师弟醒了?”
    贺兰泽快步走到床边,面上满是担忧。
    叶云澜:“我……之前发生了什么。”
    贺兰泽道:“之前天池山地脉异变,师弟身上伤势被引动,恰好得曜日太子相助,才勉强稳住伤势。我已设法联系了宗主,过来此地为你疗伤。”
    贺兰泽并未看见,提起“曜日太子”时候,叶云澜眉头深深皱了一下。
    贺兰泽手上端着刚刚熬制完的灵药,里面糅合了无数珍贵灵材,散发出苦涩的药味。
    他拿起勺子轻轻吹气,道:“只是宗主到来之前,师弟必须好好喝药,你如今身体经脉,可全靠灵药的药性护着。”房中角落之中,却忽然传出一道温和声音。
    “灵药毕竟苦涩,云澜,不如试试我这百花凝露丹。此丹药乃是由百种灵花花蜜所制,极好入口,也于你伤势有所助益。”
    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陈微远走到叶云澜床边,清俊面容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关切。
    修长的手伸出,掌心躺着一颗散发清甜香气的丹药。
    贺兰泽大吃一惊:“陈微远?你方才不是已经走了么?”
    “我走后关心云澜情况,便又折了回来。”陈微远似笑非笑看了贺兰泽一眼,“贺兰道友不也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