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0节

      “这玉可真好看!程小姐可知,有的玉还通人性呢!”
    程姝听着,玉手轻轻挡了下唇,笑着道:“这说法倒是有趣,不过若是说能通人性,我这玉倒是该通呢.......”
    “唔?”
    簌簌满面好奇,接着但听那大小姐旁边的丫鬟笑着抢先道:“我们家小姐这块玉可是在庙中供奉过,且开过佛光的,本来也不止这一块........”
    第57章 怀疑   怀疑
    “我们家小姐这块玉可是在庙中供奉过且开过佛光的, 本来也不止这一块,是两块,大小姐二小姐各一块, 可惜二小姐的那块........”
    “二小姐的那块怎样?”
    那丫鬟的话正说到了一半, 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开口打断了她,那声音娇气中带着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冷, 至少小簌簌是这般觉得的。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太子妃程妤无疑!
    簌簌的小脸儿当即便有些冷白。
    自从她想起前世程妤弄死过眉间带朱砂的女子,加之亲身经历在皇宫中被她害的差点失了清白后, 簌簌承认她怕了她了还不行么!
    看她一来, 小簌簌的第一反应就是快跑, 准没好事。
    行随心动, 她转过头去看见人便有礼地一福,“太子妃好。”这话一说完, 目光又朝着那程家大小姐望了去,在俩人之间徘徊一下便又张了口。
    “妾身有些心口发闷出来透透气,现下好多了, 出来的时间也有些久,这便回去, 不打扰太子妃与大小姐了。”
    这话面上是识趣呢, 实则她就是想快点离那程妤远点, 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能没交涉就没交涉。
    程妤当然看得懂, 如若没有姐姐在, 她一定会给狠狠地这个小贱人一巴掌, 教训教训她。
    她说她怎么这么久没回去,竟然跑到了这来,她什么身份, 也敢到这玉梅园来?而且又在接触她长姐!她怎么这么不要脸!
    当下因为有那程姝在,程妤装了乖巧大度,微微一笑,应了声。
    但在簌簌看来,便是皮笑肉不笑。小姑娘听罢,赶紧跑。
    她转身刚走,程妤朝着姐姐又是一笑,然后眼睛就落到了那适才说话的丫鬟身上,面上笑着,嘴上显然是不依不饶,问道:“你还没回本宫的话,二小姐的那块怎样啊?”
    那丫鬟叫春儿,她没别的意思,也没多想,只是刚才顾昭训与小姐说起这话题,说起那玉是上好的。她确实是多了嘴,但只是想表达本是有两块,后来丢了一块,很可惜这一层意思,仅此而已。
    此时虽见二小姐面上带笑,但其心中不悦了她如何看不出来。
    春儿当即便跪了下去,打了自己一记耳光。
    “奴婢多嘴,说错话了,请太子妃赎罪。”
    她这般,程妤心中解了气,满意了,但面上秀眉微蹙,瞧向姐姐,无辜委屈,又不解地道:“姐姐瞧,这,我这......”
    程姝缓缓地收回了脸上的笑意,声音也小了几分,替那丫鬟答了话,“她是想说这玉珍贵。天儿冷,我们也快些回去吧。”
    说罢瞧向了小太监,柔声问了他几句话,也看了树,再接着不时便回了。
    程妤全瞧在眼里,看出了长姐的不悦,长姐接着一句话都没主动与她说。便是程妤主动,对方也都是很简单地答。
    程妤面上无异,还是乖巧的模样,但心中全是火,但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丫鬟嘴欠本来就该打!
    这般一时之间,气和怨便全记到了那顾簌簌的身上。
    也不知她和长姐说了什么,每次见顾簌簌后,长姐都会与她生气!那个顾簌簌就是她的扫把星!
    ************************
    小簌簌一路走的极快,可谓跑了。
    她心里头乱嗡嗡的,这一晚上的事儿不少,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反应。
    程妤对她来说好像催命的鬼,躲她是万事之首。说实话,簌簌和她一起半会儿都呆不下去。
    小姑娘很快出了玉梅园,也很快看到了等她的宫女,接着便回了殿上。
    显庆殿上云雾缭绕,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之声尤在继续,众王爷皇子与皇上正在热络,觥筹交错,瞧着喜庆又和睦。
    她此时回来再一看到萧珏,心口哆嗦乱颤,感觉自己的脸都白了。
    那男人当然注意到她回来了,但只是转眸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而已,一如既往地一脸凉薄。
    同样的表情,簌簌此时看着,也更害怕。一想他本来就薄情寡恩,这幅模样,后来还那般残暴,那不得更吓人,更难近了!
    小姑娘回来后,乖乖巧巧地坐在他身边,脑袋瓜中想的不是别的,全是这事。
    她越想越害怕,越想小脸儿越白,突然之间记起适才自己出去很久,私自去了玉梅园,还碰到了太子妃了的事,怕那程妤回来告状,这男人在生气!
    簌簌现在还敢对他有什么隐瞒?
    这般一想便寻思着赶紧告诉他,于是瞧着那男人的脸色,找到适时机会,玉手抬起,小心翼翼地去拉了拉他的衣袖。
    萧珏刚拿起了酒杯,感到了她那小力气,侧头斜瞥,凉凉地道:“何事?”
    簌簌水灵灵的眸子极为虔诚地望着他,小声音软糯糯地和盘托出,“妾身刚才出去,不仅是去出恭,因为心口有些发闷,回来的路上还进了附近的玉梅园走走。妾身方才想起来,不知妥不妥,自己犯没犯错?要是犯错了,殿下,殿下能不能原谅妾身?”
    她声若蚊吟,这殿上既有乐声,又有人语声,萧珏听了个开头,便侧耳,微微低身,凑近了她一些,方才把她那话都听了来。
    小簌簌心知肚明,其实她当然不应该乱走,但已经走完了,眼下也只能当做是不知道,不懂规矩,一时疏忽了。
    说完,她唇瓣微颤,侧仰着那绝美的小脸儿,小心地看着那男人,等着听其回话。
    只见那男人听罢,复又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将刚才欲端未端的酒杯端起后一饮而尽,转眸淡淡地看她,冷冷地警告道:“下不为例。”
    簌簌立马点头,“嗯!”
    这下子一颗心方才平复了下去,再仔细地想了想,觉得自己再没做什么欠妥之事了,而后,她俨然更乖,时不时地偷瞄那男人一眼,看他的脸色,心中也会想起前世那冰室里的小姑娘。
    且不知道他和那个小姑娘相处时是何种样子,越想簌簌越好奇,愈发地想知道那小姑娘到底是谁?现在人在哪?又长得什么样?
    接着没过多久太子妃与那程姝便回了来,簌簌只瞄了程妤一眼,瞧其表情不算太好。但也仅此而已,再多一眼簌簌都不想看她了。
    而后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这宴席便散了。
    此席对她来说冗长无趣,何况她的心早就不知飞哪去了。
    眼下结束,不用紧绷着弦儿,轻松了,簌簌可谓十分欢喜。
    她跟着萧珏与那程妤没出宫,直接宿在了东宫。
    此处是太子未成亲之前的寝宫,簌簌是第一次来。
    被安置了住处后,她终于感觉周围清静了下来,这时方才开始一点点地去想今日发生的种种。
    待想到那程家大小姐腰间挂着的白玉时,簌簌突然心中有种说不明白的感觉,总觉得那玉,跟她往昔一次在她母亲柔娘的物品中见过的那块甚像......
    这玉看起来很珍贵,也怕是要价值连城,她母亲断不该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簌簌想不明白,也不确定这两块玉是否就是一个质地,是否她母亲的那块只是赝品。
    她都不知道,只是心中隐隐地有些怀疑,因为太像,觉得很奇怪,但自己具体在怀疑什么,也说不大上。
    这般想完了这事,又去想自己差的那五年记忆,簌簌真的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她是坠崖死了,然后孤魂野鬼,飘荡了五年么?
    簌簌完全不知道。
    她坐在浴桶中,小傻子一般,巧云唤了她几次,她都没听见,直到那最后一次。
    “昭训,今日怎么了?”
    侍女很好奇,又问了她,但簌簌依旧什么都没说。
    而后躺在了床上,她可谓把魂附玉中,跟着那官小姐的十年里发生的事儿通通想了一遍,仍然毫无头绪,搞不清楚,那空白的五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是猜一猜,都无从猜起。
    如此,簌簌也便作罢不想了,但刚要入睡,外头却突然来了消息。
    巧云走到床边,轻声唤她。
    “昭训,太子让昭训过去。”
    “唔?”
    小姑娘睁着圆圆的美目,起了身来,有些没想到,眼睛缓缓地眨了两眨,而后小脸儿绯红了起来。
    此时深更半夜,那男人叫她过去干什么是显而易见。
    若是以前,她虽然也会羞赧和胆怯,但此时除了这两种情绪外,她脑中很自然地还想了另外一件事,确切的说是脑中升起了两个字——暴暴暴暴君........
    簌簌哆哆嗦嗦,小脸白里透着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终是起来收拾,然后战战兢兢地去了........
    第58章 平静   平静
    外头冷, 尤其是深夜,簌簌里一层外一层地裹了好多衣服,初次来那男人寝宫, 瞅着哪都陌生。
    这寝宫的色调偏暗, 看起来奢华肃穆,给人一种极为深沉之感。簌簌瞧着, 脑中便更全是“暴君”二字,不知怎地就挥之不去了, 怯生生地由宫女引着, 小心翼翼地走, 掌心不觉间一层冷汗。
    她进了他的房中, 拨开珠帘就看到了他。
    萧珏一脸淡薄,坐在矮榻上的桌前, 正把玩着一只酒盏,见她进来,抬了眼眸。
    “殿下............”
    簌簌这声呼唤与他抬眼看她几近是同一时候。
    萧珏的幽深的眸子落到了她的身上, 凉凉地道:“过来。”
    “是。”
    簌簌立马很殷勤地应声,但脚有点软, 腿不大听使唤, 过去的没那么快, 到了也与他有着一定的距离, 纯净的眸子很是真诚, 轻轻抿着唇, 乖乖巧巧地望着他。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后, 慢悠悠地起身。
    小簌簌便随着他起来,头一点点地扬高望他,下意识便往后退了一步, 但那动了的脚步仿佛还没落下,衣襟便一把被萧珏拽住。
    她柔弱,那男人如此,她一下子就被拽到了他跟前,贴在了他的身上。
    “殿,殿下.......”
    小姑娘又唤了他一声,声音发颤,唇瓣也抖了,而后也没听到萧珏的回话就被他抱了起来。
    簌簌面红耳赤,惊得不敢言语,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