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页

      夏侯澹懂了:“最后再找个人去暗杀他老父,扣到端王头上?”
    庾晚音补充道:“但你的人要千难万险九死一生地救下他老父。”
    夏侯澹:“妙啊。”
    庾晚音狞笑着与他击掌。
    藏书阁临水而建,窗外波光粼粼,风景相当不错。
    庾晚音办了个入职手续,便堂而皇之地坐了进来。
    她全神贯注查了两小时的作物资料,一无所获,注意力渐渐涣散。社畜摸鱼的本能战胜了理智,开始在宣纸上乱涂乱画。
    便在此时,藏书阁门外有小太监唱名道:“端王到——”
    第6章
    为了避嫌,庾晚音的书案设在二楼深处的窗边,旁人若无手谕上不了这一层。
    但宫人惯会见风使舵,知道必须给谁行方便。庾晚音隐约听见楼下传来几句人声,也不知夏侯泊说了什么,接着便有脚步踏上楼梯。
    脚步声不急不躁,每一步都踏得很稳。庾晚音透过书架的缝隙朝楼梯口望去,便见夏侯泊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得颇有魏晋遗风,宽袍广袖,长发半束半披。这般闲步走来,端的是皎皎如月,掷果风标。天选之子颜值制霸,饶是庾晚音清楚后事,知道他手腕有多可怕,这一眼望去也不得不夸一句“美人”。
    几秒后又有一人跟上楼来,作布衣文士打扮,一脸苦大仇深,仔细一看好像还易了点容,想来应该是胥尧。
    他俩到这里来干嘛?
    庾晚音不动声色坐在原地,仔细设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是原主的话,此刻应该是何表现。
    ——哦,原主暗恋端王来着。
    那俩人一副认真找书的样子,左瞧瞧右看看,慢吞吞地靠近了庾晚音所在的角落。
    庾晚音:“……”
    演,就硬演。
    夏侯泊终于不经意地偏过头来,似是刚刚发现庾晚音的存在,惊讶道:“庾妃娘娘。”
    庾晚音慌忙站起身,含羞带怯地与他互相见礼:“端王殿下。”
    按照原作设定,夏侯泊跟庾晚音有过一面之缘,是在她入宫之前,元夜的花市上。她偷跑到长街玩耍,偶遇了微服的夏侯泊。
    于是少女对神秘俊美的青年一见倾心,回家后害了相思,不肯入宫为嫔。而夏侯泊虽然与她相处愉快,但回头就淡忘了此事。
    后来庾晚音被家人逼迫含恨入宫,冷宫再遇端王的戏份又被谢永儿给抹了,以至于在《穿书之恶魔宠妃》里,庾晚音全程单恋,夏侯泊则郎心似铁,只恋谢娘。
    庾晚音不确定眼前这个夏侯泊是不是原主,更猜不出他为何要来找自己。
    保险起见,还是照着剧本来吧。
    庾晚音悄悄抬眼看他,眸中似有如烟轻愁:“殿下为何来此?”
    “想寻一本书,方才却没找到,许是记错了。”夏侯泊张口就来。
    庾晚音:“那,殿下说说书名,我也帮着找找。”
    夏侯泊没有接这个茬,微笑着看她:“听闻娘娘在此编书?”
    庾晚音低头:“整理些诗文罢了,是陛下见我成日待在偏殿无聊,替我寻了点事做。”
    “娘娘柳絮才高,令人钦佩。”
    离得近了,可以看出夏侯泊与夏侯澹确实是兄弟。
    他们都生得很白,五官也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夏侯澹的苍白带着点病态,眉眼阴沉,就差将“反派”二字刻在脑门上。夏侯泊却如玉雕而成,疏朗和煦,光风霁月。
    让人很难相信,他才是背负仇恨、图谋不轨的那一个。
    庾晚音想透过神态判断他是不是原主,不觉间凝视得久了一点,便见夏侯泊一笑:“前几日宫宴一见,娘娘也是这样望着我,似有疑惑。”
    庾晚音心里咯噔一声,脑子飞快转动,面上婉转一叹:“只是有些错愕,没想到当初在元夜花市上偶遇的公子,竟是大名鼎鼎的端王。”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谁也挑不出问题。
    夏侯泊也陪着一叹:“我当时微服闲逛,不便显露身份,还望娘娘见谅。”
    当前比分0:0。
    庾晚音继续试探:“这宫内消息不通,不知我家中可还安好?”
    ——原文设定,她爹是一个混了多年没出头的小官,夏侯泊也是认识的。如果是原主,应该答得上来。
    夏侯泊回忆了一下:“上回见到,庾少卿十分康健,似乎新近喜欢上了茶道。”
    当前比分仍是0:0。
    庾晚音依旧期期艾艾地看着他,飞速思索着下一招。
    夏侯泊抢了先,感慨道:“元夜一别,再次见到娘娘,险些未能认出。”
    庾晚音:“……”
    她这个角色的设定好像是一朵白莲花,要被化妆后的谢永儿艳压的。而且因为心系端王,对暴君一直又怕又恨,后来为了报复谢永儿才走上宫斗的道路。
    现在她却抢先走了妖妃路线,当着夏侯泊的面,跟暴君言笑晏晏,耳鬓厮磨……
    庾晚音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原文中的端王明明没将庾晚音放在心上,怎会察觉变化?
    你只见过我两次,却看得这么清楚,果然是有问题吧?
    虽然证据还不够确凿,姑且算是0.5:0吧。
    庾晚音亡羊补牢,重新靠拢白莲花人设,苦笑道:“谁进了这深深宫门,还能不变呢?保持不变的姐妹们,都已成了这朱墙下的花泥。我……”她似是有些迷茫,“我还是想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