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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节

      子牛又是衰衰地摇摇头“估计无望了……”
    翀心一把环住她,“可别这么丧气,事在人为,咱们年轻着呢,哪有‘无望’之说。”她望向前方像动动脑筋,“现在到中州来了也好,离舅舅远,可以自己做点小谋划了。对了,我同学今年也有人准备考景校,我找他们打听去,咱们好好准备准备。”
    这一说,你看看小子牛立即来了精神,“真的!”也是,翀心提醒她了,现在在中州,离舅舅远,是可以自己做主试一把了,不过……子牛又看向她,蹙起眉头“你哪个同学要考景校,他们成绩那么好,要想干这一行,也考景管学院了呀。”
    翀心表情变得不屑,“就那个顾未,他老子焗长,子承父业呗,要多大学历。”
    顾未——这个名字,子牛到是有印象。因为他老和翀心争年级第一……
    “你和他关系那么差,以前还打过架,问他……”想不到吧,翀心真跟这个顾未打过架,就为“物理一道填空题导致的分差会影响总成绩排名”,翀心踢他一脚,他把翀心推下楼梯!……
    翀心沉口气,冷沉沉扭头看向子牛,“这个你不担心,我有我的办法。”
    ……
    话说,那头神明把小子牛送上的士,他独自走在街头。
    不久,一辆越野在他身旁停下,神明上了车后座。
    “刚儿那块顶棚掉下来是意外。”开车的人向他汇报,
    神明一点头,一手搭在车窗边撑在下巴处,看向车窗外,“听那个经理跟我谈赔偿,我知道是真的。”
    “所以您不必担心,苏肃那边我们也盯得紧。”
    神明一笑,“我不担心,真是他动的手脚,我还觉得有意思了呢,他又换花招了?……”
    “苏肃最近和李亦茗等人还是走得很近,”
    神明靠向椅背,意态松懒,但眼神早已阴冷,“盯紧了,绝对不止这一伙人。”
    “是。”
    ……
    翀心离开后,子牛回到宿舍外套都懒得脱就翻开包儿拿出漫画在灯下如痴如醉读……
    “好看吧,今天忒满足吧。”宝格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略显阴沉,
    子牛没在意,头都不抬,“当然,”
    “可我今天很不开心。”宝格直述,他那黑翅扇动的声音更响!
    子牛个死没良心的,还是不抬头,“关我什么事。”
    气得宝格哟——忽跳到子牛翻书的眼前,手指头抬起画了个圈儿,子牛面前立即呈现一个幻境,里面是漫画师的一个繁乱的手写台,上头,全是未完成的画稿!
    “啊!”子牛看到画稿的名字了,是一本她追了好久的书的续集稿!“给我弄来给我弄来!”子牛恨不能抓住宝格摇!
    宝格能叫她抓住?他扑腾着黑翅飘忽在半空中,依旧高冷地微抬下巴睥睨她,“你得再帮我一件事。”
    “干嘛!”子牛也迫不及待了,
    “撕烂一个人的嘴!”宝格咬牙切齿说,这是恨透了哇!
    第597章 4.12
    “你说撕烂谁的嘴?”子牛仰起头问,怕自己听错,这么巧?
    “顾未,”宝格又咬牙切齿说了道,接着,也向子牛讲述了下他两的恩怨……
    宝格这总扑腾个小黑翅在她面前飞,都快叫子牛忘了他生前的身份:北州第一大恶章凉城的独子!也难怪他会跟顾未结怨,她不也才从翀心那边得知,这个顾未是句长之子,正好白对黑。
    听宝格这么一说,子牛到觉着这个顾未挺有能耐喏,肯定不是个好人,但是既能兼顾学习,成绩顶呱呱,还能在“旁门左道”上“一骑绝尘”!——看他把宝格气得,多损呐,人宝格“被撞死”已经够倒霉了,他还“落井下石”在宝格坟头上泼粪!
    子牛刹那觉得自己“撞人逃逸”都没这人心坏,她还真噘嘴对宝格嗔道“我知错就改是不是比他强百倍。”宝格呸她一把,“你也不是好人!”不过见子牛横他,宝格气呼呼沉口气又飞到她耳旁,这个小丫头最坏,可现在他有求于她呀……“当然,你知错就改是比他强,所以,你是不是得好好帮我,这个顾未是披着羊皮的毒狼,比谁都危害四方,咱们得为民除害!”宝格不愧为“深谙人心”的好手,这几句就能立即把子牛那“伪善的正义感”掀起高潮!
    当然,子牛自个儿有私心喏,她愿意去接近这个顾未,且是为了自己“进景校”的理想哟……
    ……
    子牛和神明关系进了一步后,还是能体会到神明对她的看顾的。
    表面上依旧严厉,但只要她做的是真的好,比如考试考得好;一些小善举得到人的赞扬,被神明听到。好,那天,神明都会“不温不火”带她去吃好吃的,有酒,有一双愿意听她叽里呱啦天马行空掰活的耳朵,偶尔,子牛还能大着胆子对他撒撒娇,不过,神明再没叫她得逞亲过自己。
    这天,神明在大课堂跟他们讲完课,留下子牛还有另一位同学卷子上还有问题要落实,遂把他们带去自己的办公室。
    神明与另一位同学边讲边上楼,子牛独自走到前头,拐角处她突然站住。
    “他到底什么来头,凭什么一来就扒了你的科研组长,”
    “什么玩意儿!我看就没来头,攀附院长,作威作福!景神明,老子记住你了!”
    子牛回头,神明与另一位同学也早已站定,看来也是听到了。
    神明无事人一样与这位同学继续讲着,上楼去。那位同学到底也优秀,估计也“心潮不宁”但依旧做到“心无旁骛”听他说,反正表面是如此。
    子牛落在了后头,谁也没注意,她的眼睛里是充满愤恨与维护的……
    ……
    第二天,
    “报告。”小子牛站在他办公室门口。
    办公桌后的神明抬头看她一眼,“过来。”注意,说得不是“进来。”
    子牛乖巧地先合上门,再文静走来……
    同时,神明也起了身——叫子牛万没想到的,他过来打横抱起她一脚就跨到茶几上站着,双手往前一撑,貌似要撒手把她摔下的!子牛肯定哇哇乱叫,两手揪住他前襟“你干嘛!!”
    神明睨着她,“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王启发的车胎是不是你扎破的?”
    乱扳的子牛一下定住,
    接着,嘟嘴往另一边看,“不是!”她气性到蛮大,
    哎呀,神明真是不怕吓着她,真往下摔啊,子牛早惊吓得全然抱住他颈项,可想,这还是在学校,要在外头,他真敢把她往楼下丢!“不是不是……”子牛哭起来,嘴还犟,但是行动已经告诉神明,就她干的!
    神明歪头看她,其实子牛是在埋头哭,是没见呀,神明早已唇带笑意,而且比从前,多了些溺爱呀……“小东西,你扎人车胎,不怕那上头有监控呀,”
    子牛自己酱个小兔子往神明身上攒,当然也有神明的“暗自助力”,终于变成四肢缠他身上,在他耳朵边抽着哭“我,我知道避开监控……”哼,她有宝格怕什么,密布的天眼都逮不住她!
    神明抱紧她拍了下她辟谷“你这是给我找麻烦!哦,他才暗地里骂了我,转眼车胎就被人扎破了,你说他会把矛头指向谁,”
    子牛扭头看他,哭着“那你就说是我干的,说我犯病了,神经不正常……”
    神明终是忍不住了,咬向她小嘴儿,她怎么这么能瞎掰!“本来就是你干的,哦,原来你还有神经病呀……”子牛抓着机会抱着他头又是吻得难舍难分——是呀,怎的不叫神明喜欢,小子牛这么维护自己,见不得一丁点人背后说他坏话,胆子也够大,说干就干。实话实说,这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子牛真的很得神明心啊……
    当天下学后,神明自是又带她去“饱餐一顿”,这回,她再怎么撒娇怎么抱着他亲,神明任她了,冲她这“敢干”的劲头!
    “饱餐”的中途,子牛去洗手间了,
    返回时,看见有一人坐在了她的位置,神明对面。子牛遂机灵地没有立即走上前去,而是躲在调料台边,悄悄往那头看。
    第598章 4.13
    “如你所料,他和张澜见面了。”对面的男子叫赵乔,是景神明最得力的助手之一。这次他亲来中州向他汇报一些情况,只能说明这些“情况”极为关键,有些“下一步的策略”还得他亲自听景神明的指示。
    好了,这边就不再卖关子了,直接来说说这位景神明,到底何来。
    景神明的父亲景央,是中都之督检的总检,有“苍鹰”之称。
    何来这名号?还是与他所谓的“酷则作风”有关。
    曾任中郎检时,就敢于向上直言进谏,在朝议时当面指出悍权过失。
    调升总检后,首先施行严酷的法则,以致执则不畏避权贵与宫亲,连列侯和宫族之人见到他,都要侧目而视,呼之为“苍鹰”。
    景央为人勇敢,有沉魄,公正严廉,不翻开私人求情的信;送礼,不受;私人的请托,不听。他说:“已经背离父母而来报国,我就应当在职位上奉公尽责,保持节操而死,终究不能顾念妻儿。”
    所以,他很早就与妻子离婚,在外人看来就是“抛家式”报职。
    可想,这样的人能多具争议,有多少人爱戴他,就有多少人恨他入骨!
    这恨他的人里,就包括他的独子,景神明。
    很简单,父亲选择了国,就舍弃了家,景神明年幼与母亲奔走海外,吃过多少苦!当妻子最需要丈夫,儿子最需要父亲的时候——他不在身边,这是最最伤痛的时刻……
    幸而景神明天资聪慧,能才超群,年幼就扛下了照顾母亲的重任。不仅把母亲照料得极好,自身的成长发展也是“出圈式”“茁壮腾飞”!
    这个“神童”赫赫经历这边就不赘述了,恐怕一本书也赞叹不完。仅说现下,景神明打造的“暗黑帝国”有多强悍,最卓著的就是他的“危机处理小组”:“神童”——是的,这个“小组”的名字就叫“神童”。如雷贯耳到多少地区的权贵正要离不开它!
    这些年,随着年岁阅历增长,神明渐渐也能理解父亲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取舍,不可避免都会有伤害,不过看你更在乎哪面,或者,在尽力范围内更能保全哪些。
    无疑父亲是自私的,他的理想是报国,可以为此抛家舍妻。
    不可否认,父亲也是顾念家的,他知道以他的个性,前路艰险,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险途,势必一路走到底;为了不牵连妻儿,尽早远离脱钩,也是对他们最大的“保护”。
    当然,理解了父亲不意味原谅,神明与父亲始终“人各两方,互不往来”,直到——一次,一桩生意,叫他了解到了一些内幕:朝内,一个叫苏肃的,意在整垮父亲!
    单纯以神明个性,就是父亲死了,他也不会为此多看他一眼。但,抵不住他还有母亲……母亲对父亲的爱,是全然“服从式”的,这么多年了,念念不忘,但也不敢多渴求一分一毫。
    那时候她已经病重,一心一念就是神明能有朝一日回去与父亲重逢,照顾他。神明忘不了母亲眼含泪花“人呐,都有老的时候,到时候,他也走不动了,会想到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可以为他遮风挡雨……”
    神明表面嗤之以鼻,但,不可不说,还是受到些影响,毕竟,这是母亲生前唯一遗愿。
    想来想去,就当一场再平常不过的“猫鼠游戏”了,神明多少年来玩过多少这样“你整垮我,我救你”的玩头,大风大浪里的,也就不在乎多这一次了。
    不过,这次神明更心狠心绝,因为彻底被激怒!苏肃,你不该这么大的野心,手段如此卑劣的,不光要击垮父亲,甚至还想要我景家全都俯首臣称,被你愚弄在手!
    是的,这要神明没“这大个秘密背景”的,真以他假扮的“普通归国博士”身份与父亲相认,真会被苏肃玩惨!
    苏肃,不愧为堪称史上最年轻上位的上议长!看来啊,他绝非仅仅出生显赫。为人毒辣、诡计频多,才是这人生存之本!
    多少人私下念叨,苏肃有一双真正“翻雨覆雨”手,假的能翻成真的,真的自是能糊弄成假的;黑的白的,他面前根本没区别,只有他想要这些是黑的还是白的罢了。
    他妹妹苏锦,当时对神明一见钟情!誓要搞到手!
    苏肃“宠”妹妹,就逞了她的愿,竟然使用“催眠邪术”,意图催眠神明,让他以为自己深爱苏锦,并二人育有一女!
    为何这个“宠”要打引号,原因也很简单,苏肃为妹妹遂愿也绝非单纯爱护妹妹,他更有狠图,意图用“妹妹的婚姻”死死捆绑住景家父子,用“亲家的温情”再慢慢彻底蚕食景央这块硬骨头!
    所以神明能饶了苏肃?此时他在暗,苏肃在明,自己扮演个素人暂且跟着他的剧本走,扮猪吃老虎,神明头回亲自下场玩这场游戏,势必想要的后果更不堪设想!
    这不,能劳烦他得力助手之一的赵乔亲来汇报,一定是苏肃那头的动向有了“质的飞跃”。也是,这回能跟到张澜去密会苏肃,只能说“神童”组织了得!
    因为,张澜在父亲身边隐藏得太深太深了——所以说神明很难相信任何人,最挚的友,也有说翻脸就翻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