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他们的第一个吻
坐在回去的出租车上,纪玹给陆冀辰打电话。手机响了很久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
“陆冀辰,你听我说,你现在立刻从我家出来,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可是……”
“别可是了,现在,立刻,now!”气急败坏的纪玹连英语都飚出来了。
“可是,小玹啊,我是哥哥!”
如果她是在拍电影的话,现在的镜头一定是一口老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这个陆冀辰,怎么会让她哥哥接电话呢?他是不是傻?
从冰淇淋店到家里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里,纪玹在心里把陆冀辰骂了千百遍了。
这个腹黑男,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纪玹风尘仆仆的赶到家的时候,一家人正围着陆冀辰问长问短。陆冀辰虽然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可是面对这家长里短的逼供他还真的是应付不来。
“陆冀辰,你给我出来!”纪玹站在门口怒吼一声,趁着所有人的目光从他身上离开的时候,拉着他就跑了出去,直到逃离了小区,纪玹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你还好吧?”陆冀辰的体力明显比她好,即便被她拽着跑也没有什么不适。
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的纪玹呼吸的有些急促,大脑有明显的缺氧状态,嗓子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以示自己还好。
陆冀辰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帮她顺背以此缓解她不畅快的呼吸。
“没事了!”许久之后,纪玹终于开了口。状态刚刚好转,纪玹就一副兴师问罪的状态看着他,“你怎么会来我家?”
“我想见你啊!”
他说的理所当然,纪玹竟然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的谄媚。
“你刚刚被我的家人吓到了吧!”一想到刚刚他们围着他“兴师问罪”的样子,纪玹就一阵恶寒。
“还好吧,我没那么胆小!”后一句完全是玩笑话。
气氛陷入沉默,一时间两人都找不出新的话题。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纪玹没话找话,天知道,他们现在就在外面,还出去,是要去外星球吗?
当然,陆冀辰没有戳破她,而是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顺着她的步伐朝着未知的方向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牵着纪玹的手走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陆冀辰终于开了口。
“一会儿就知道了!”纪玹朝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脚下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等到他们路过一个地下桥,又走了有十几分钟后中遇到到一个草木葱郁,流水清澈的公园。
说是公园,更像是一个旅游景点。
小路的两旁的垂柳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让游人走在路上却不显热;路的东边是一条蜿蜒的河流,有成群结队的游鱼偶尔路过;河流对面的小岛上有一个凉亭,想要过去凉亭里面休息要跨过一座拱桥……
在林荫小路的西边,是一些古香古色的楼阁,不过这些楼阁里面全被商贩们租下来成了享受美味佳肴的栖息地,与这些楼阁有一河之隔的是独体区。
“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纪玹跑去河边捡起一条被工人砍下的柳树条儿探进水里打散了聚集的鱼群。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玩?”陆冀辰走去她身后抓住她的一个胳膊,以免她摔进水里。
“以前也没发现你居然还有那么多爱好啊!”纪玹转过头反将他一军。
陆冀辰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有片刻的失语,意识到她是在关心自己,陆冀辰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
纪玹被他邪魅的笑容吸引住了,一个失神,险些摔进水里,还好被他抓着胳膊,这才幸免于难。
重回林荫小路的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朝着前方走去,尽管那里并没有什么美景。
“纪玹!”
“嗯?”
陆冀辰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纪玹咬了咬唇,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件事我也有不对,是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
纪玹的话陆冀辰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反倒是她的娇艳欲滴的红唇吸引了他的目光。陆冀辰缓缓弯下腰,他的脸逐渐朝她靠近,纪玹已经察觉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一点也不想逃,反倒是闭上了双眼扬起了头。
见她不反抗,陆冀辰伸手扣住她的下颌,让她的唇与自己的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此时并非晚饭后的遛弯儿时间,公园的林荫小路上行人稀少,根本没人注意到在垂柳下相互拥抱亲吻的两个人。
这是纪玹的初吻,她生涩的模样引得陆冀辰心里痒痒的,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看着纪玹绯红着双颊喘息的样子,陆冀辰忍不住一吻芳泽。纪玹被他挑逗的连脖颈都泛起了红晕。
“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见她恢复得差不多了,陆冀辰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吹着气。
纪玹被他温热的气息折磨的有些难受,想要离他远一点却被他拉进了怀里。
“你不要总是想逃,万一我找不到了怎么办?”
陆冀辰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言语间竟有几分撒娇。
“我不逃!我要赖你一辈子!”
纪玹环上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纪玹啊纪玹,你知不知道和你分开的这一个月里我有多么的难熬啊!这是第一次,陆冀辰如此害怕的失去一个人。
临近傍晚的时候,纪玹送他去距离她家附近的一家酒店办理住宿,这样明天回j市的时候两个人可以一起走。
陆冀辰本想陪她一起回去的,可是纪玹说她晚上还有一场仗要打,多带个人不方便!
虽然不知道她要打什么仗,但是既然她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勉强,顺了她的心意一个人在酒店处理这段时间落下的工作。
等纪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悲怆的心态,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