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火玄间点头，随口问道，“感觉新工作怎么样？”
    宇智波鼬想了一下：“还在适应，不过您放心，我肯定会严格尽到自己的责任。”
    正如外界知道的那样，宇智波鼬不善言辞，常以沉默示人。
    两人简单谈了片刻，内容大都是场面话，不知火玄间也没有说太多，便离开了警务督查司。
    虽然谈的内容多数没什么营养，但不知火玄间的想法还是得到了印证——宇智波鼬确实打算借助这个职务，将自己的家族整顿一番。
    而且十有**，他采取的手段不会太温和。
    ……
    几个月过去。
    南贺之川浩浩荡荡从西北往东南流去，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圣地南贺神社便在这条大河之畔。
    自建立以来，南贺神社的具体位置已迁过不止一次。
    只不过，虽说始终在南贺之川河畔，但如今的南贺神社已不复当初的气象，而是蜷缩在木叶村的较边缘地带，也即宇智波家族区域的中心。
    宇智波家族聚居的区域，本就鲜有外人初入，南贺神社作为其核心圣地，更是从来只有宇智波人的身影。
    在宇智波一族看来，南贺神社没有外人到访是因为禁止外人进入。
    不过在木叶村的其他人看来，就算南贺神社对外开放，也根本没人稀罕去那里。
    近几年来，宇智波一族在这里举行的家族集会越来越频繁。
    这天，南贺神社中又是一次家族集会，宇智波一族的长者、强者多聚于此，族长宇智波富岳居首，神色严肃地席地而坐。
    在他的两侧，宇智波药味、宇智波八代、宇智波鼬、宇智波止水等人亦是席地而坐，只是神色却颇有不同。
    宇智波药味、宇智波八代两人的神色与族长富岳以及其他绝大多数族人一样，严肃庄重，不苟言笑，显然是深深敬畏于南贺神社这一家族圣地。
    鼬则垂首闭目，仿佛睡着一般。
    止水木头人一般地坐着，中规中矩，脸上也是无喜无悲。他在任何集体活动中，都是这样一副表情。
    集会的气氛渐渐热烈，讨论的内容各种各样，有的是调解族中矛盾，有的是决定族中政策，有的是分享消息。
    转眼就是几个小时过去。
    鼬睁开眼睛，看向身旁的止水，目光中带着厌倦，大约在说：真想离开这里。
    止水只微微一笑，依旧是中规中矩、无喜无悲的神态举止。
    又过了一会，也不知是什么由头，人们的话题忽然就转到了二代火影上面。
    以宇智波一族与二代火影的关系，谈话的内容当然不会友好，中间宇智波铁火更是说道：“……千手扉间说到底是害怕宇智波，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攻讦我们。”
    “就像某些动物一样，因为害怕人，所以攻击人。”
    “哈哈哈，这个比喻形象！”话音刚落，就有几人笑道。
    笑声传开，神社里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鼬的神色却骤然冷了下来：“宇智波铁火，你公然诋毁二代火影大人，跟我去暗部走一趟吧。”
    宇智波铁火似乎颇为畏惧鼬，脸色微白，但还是手一指：“宇智波鼬，你到底还是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此言似乎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场面顿时有些骚乱起来。
    紧接着就有人说道：“自从宇智波鼬当上暗部的警务督查司司长，警务队的日子可是越来越难过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找茬。”
    “就是，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对自己族人比外人还狠。”
    听到周围的议论，宇智波鼬握紧了拳头，准备起身说些什么。
    “鼬！”宇智波富岳却喊了一声。
    “父亲。”鼬动作一僵。
    宇智波富岳神色有些沉：“鼬，我知道你性格正直，但你在警务督查司的作为确实有些过火。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但你却始终不改。怎么，连我你都不放在眼里吗？”
    “今天是家族集会，在南贺神社，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宇智波药味这时说道：“鼬，你要知道，你能进入暗部并成为最年轻的分队长、司长，可都是家族全力支持的结果。”
    鼬沉默，双拳紧握。
    止水连忙拽了拽他的衣服。
    鼬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宇智波一族已经有太多的问题，如果没有人出来纠正，我们必然会走向毁灭。”
    “……我之前的警务督查司司长都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可以对警务队的种种积弊放任不管。毕竟宇智波问题再多，跟他们又没有关系。”
    “而我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所以才会严格对待。恕我直言，宇智波现在已经处在悬崖的边缘了。”
    这番话虽然也不好听，但基本还算有个态度，不少人的神色都有所缓和。
    宇智波八代却说道：“鼬，我只想说一点，你还年轻，很多事不是你想得那样。宇智波一族唯一的问题就是太强大，而不是你所谓的「积弊重重」。”
    鼬似乎不以为然：“强大？”
    他正要继续说什么，止水却又拽了拽他的衣服。
    他当即不再说话。
    宇智波富岳这时说道：“鼬，虽然你的初衷是好的，但方法明显存在问题。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不要再像以前那样鲁莽行事。”
    鼬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低着头顺道：“是。”
    过了一会，集会结束，鼬和止水并肩离开南贺神社，一边闲谈一边行至附近的南贺之川。
    “哗——”
    时值夜晚，南贺之川水声滔滔，翻涌的浪花在月光下照映出明亮的光泽。
    两人就地坐下来，侃侃而谈。
    在止水面前，鼬一反平日的沉默，变得颇为健谈，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语，想要和止水倾诉。
    只是很快，鼬的语气又低沉起来，问了句：“你觉得……宇智波还有救吗？”
    止水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鼬自顾自地说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很久，现在看来，似乎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拯救木叶和宇智波一族。”
    止水不禁有些好奇：“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