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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回忆不甚美好,夜止便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09.见<风絮(繁晓)|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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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见<风絮(繁晓)|臉紅心跳09.见
这一低眸,夜止却望见那针线笼下压着的一角纸页,仿佛是信笺。
宁絮瞧着他目不转睛的凝望一处,目光也随之望去,随即微有慌乱地快步上前,挡住其上的字,故作镇定地说道:“我抄写的字,潦草的很,莫要看了。”
夜止缓缓点头,只是见着宁絮神情闪躲,心中存疑,但也并未表露,清了清嗓子道:“明日朝中有要事相商,待明晚我便宿在旁处批阅奏折,不能陪你了。”
“嗯。”宁絮浅浅应了声,心思飘忽,一双水眸也呆滞着,不知在思索何事。
正神游着,她额前忽而受了一下细微的疼,抬眼才发觉是夜止笑着敲了下她的光洁的额头。
“想什么呢?”夜止本来是逗她一逗,眼神飘向她的额间,眼睁睁看着他指节敲过的地方泛了红,又是一阵心疼,拿指腹轻柔的抚上那片微红,同时讪笑起自己。
宁絮经他这一遭,似乎更愣了,男人眼中盛满的柔情蜜意,让她惶恐,只觉无福消受,随后,她便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的触碰,想到他方才的话语,说道:“国事要紧,王上不必牵挂着我。”
夜止皱眉,其实他并不怎么喜欢她唤他王上,这总会教他觉得,她在将他往外推。他没有答应她的话,因他无时无刻不在念她。分开一瞬,都算叫折磨。
夜止似乎确是忙碌,宁絮整日都没有看到他。
夜深露重之时,她悄声从殿中出来,并未惊动他人,只自己一人渡步到一方偏僻之处,手中紧紧地捏着一封信笺,心脏紧张的跳动着。
她未等太久,就听到一阵风声,几个人影闪现在她面前,其中一人放下帽兜,那人正是驻守南昭宫城的齐侍卫,他近前一步,作揖道:“您久等了,君上他…已来了。”
宁絮的眸闪动着望向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人,亦向前走去。
看清那人面容后,未及她开口,向景年道:“许久未见了。”
宁絮丹唇微晃,不知应当说些什么,见他的手掌靠近自己的脸颊,却下意识的躲开。
“你的伤…可已经好了?”
面前人低头躲开他的手,向景年也不恼,利落的放下手,说道:“算是痊愈,可还要拿药调养些时日。”想到宁絮此时的身份,他挑眉又道:“絮妹妹,你夫君刺的那一剑,确实疼的很。”
宁絮隐隐替夜止感到抱歉,滋生愧疚感,却不知自己以何立场如此,只得默声,空气中陷入一片沉默。
可是奇怪,她见到景年哥哥,并未如想象般的那样欣喜。
“呵…”向景年轻笑一声,似在化解略显尴尬的沉默,随后又道:“絮妹妹,我此行来见你,其实是有原因的。”
宁絮不解,抬起头去望他。
向景年对上她的剪水秋眸,发觉她近来出落得愈发水润娇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下亦不胜唏嘘。
“夜止的军将,如今驻扎在南昭边境,虎视眈眈,此事,你可知晓?”向景年开口,宁絮一如他所想的那样惊讶诧异。
“想来你也是不知的,那夜止的心思,还真是深如潭水,难以揣度。”向景年观察着宁絮的表情,自己脸上则是一副哀叹的神情。
“其实本该早些告诉你的,不过方前那些信使都不知所踪,所幸这次你收到了信笺,我便亲自来拜托你…劝夜止退兵。”
“这…”宁絮陷入纠结与迷惑之中,眉也皱着,她对此事,的确不甚了解。
“说来…南昭也算是你的家,你也不愿边境陷成日被军兵威胁,民不聊生吧?”
“待我想想…”良久后,宁絮才吐出这么句话,已然是有些不知所措。
“好,我不便在此地多留,你自己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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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景年说出这一通令她惊愕的话,便毫无留恋的走了,他甚至都未曾对她有一句寒暄。
宁絮裹紧披风往回走,思绪万千。
而另一边,齐侍卫疑惑地问道:“君上为何把如此重要之事寄予一个女子身上?况且她现今可是夜阑的王后,您怎知她所想?”
向景年答:“我知道她定会照我说的做。”
齐侍卫又问:“为何?”却并未收到答复。
向景年一行人顺着墙沿疾行而去,未走几步,却忽然被一个极其相熟的人挡住去路。
向景年轻笑,抖了抖身上的落尘,拦住身侧侍卫拔刀的动作。
“无碍,是老朋友。”
夜止一身夜行服,脸上不乏肃杀之气,睨着向景年道:“你同她说了什么?”
好了,看来是跟了一路。向景年了然,如今也不慌不忙,他自有治夜止的方法。
“絮妹妹前日在信中向我哭诉,要我带她走,我只是来一趟,为她权衡利弊,劝她继续在你身边委屈着。”向景年亲眼看着夜止的拳头渐而握紧,旁侧暗黄的灯盏映照,能看到其上的青筋都隐隐爆出。
“说来你还要感谢我吧。”向景年一再挑衅,夜止虽愤怒,却也感觉得出他的歹意。
“当然,感谢南昭君上如此深夜前来,不知夜阑是否少了一番酒宴礼待。”夜止稳下心神道。
“那倒不必,我还需连夜赶路回去,天色不早,你还是快去看看絮妹妹有没有因你啜泣罢。”
夜止拳又捏紧,对离去的向景年道:“你若再这般来扰她,我可不会让你走的这样轻松了。”
向景年摇头,添上一抹不知意味的笑,随后离去,心中暗道:夜止如今果真不敢再伤他。
宁絮侧躺于榻上,心乱如麻,整夜未得安稳。天亮时也是焦急地在殿中徘徊,不知缘何,夜止一直都没有来。
天色渐晚,宁絮正欲整衣去寻夜止时,他却正好推门而入,神情并不清爽。宁絮忙上前为他褪下外衣,斟酌着问他:“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
夜止望向她澄澈如清涟的眼眸,如何也说不出责怪她昨夜会面向景年的话,只得说道:“繁复的朝中之事罢了,我早已习惯,没关系的。”
夜止见宁絮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沉默许久后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