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涛说：“你回去睡吧，我去把qiāng弹实验做完再睡。”
    “好。”
    回到宾馆，案件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案件距离侦破已经不远了。而且，很显然，这样的案件都是因为仇恨或者激情，范围也不会太大。还是“清道夫”案件比较棘手，那会是什么人干的呢？杀那些无辜的人，还用了那么复杂的反侦查方式。既然用了复杂的反侦查方式，为什么又要在墙上写字，给我们留下线索呢？
    连续几天的疲劳重重压来，我想着想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林涛什么时候回到宾馆，我全然不知。
    第二天早晨八点，我准时醒了过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让我突然想起韩亮说过的笑话。几零后的人，早晨就会在几点钟自然醒，看来一点儿没错，这个理论是经过实践验证的。
    我推了推另一张床上的林涛，他睡眼惺忪地醒了过来。
    “嗯……几点了，猪？”林涛说。
    “你才是猪。”我注意到他对我称呼的改变。
    章节目录 第174章 夜半qiāng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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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回来我想叫醒你来着，结果你连着打呼，都停不下来。不是猪，是什么？”林涛嬉笑着说。
    “昨晚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什么。”林涛说，“就是普通的自制霰弹qiāng。”
    他在我失望的表情中顿了顿，说：“不过他的技术不过关，qiāng没有做好。”
    “什么意思？”我燃起了希望。
    “这支qiāng的扳机盒和qiāng膛之间有缝隙。”林涛说，“击发后，有很多火yào从扳机这里出来。我打完以后，看看qiāng托，都是火yào残渣。”
    “太好了！”我从床上跳了起来，“这还叫没发现？这是大发现！重大发现！”
    林涛一脸茫然。
    “我在检验尸体的时候，仔细看了看死者手上的皮肤，没有任何火yào颗粒附着。”我说。
    “唉，”林涛一阵失望，“咱们不早就判断出死者并非死于自己扣动扳机吗？”
    “是啊。”我说，“但是凶手手上肯定会遗留火yào颗粒啊！这是线索，也是证据啊！”
    “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林涛说，“可是，毕竟是前天晚上的事情，即便凶手手上粘有火yào颗粒，现在也被洗掉了吧？”
    “这就不是你的专业了。哈哈。”我喜笑颜开，说，“qiāng支shè击的时候，一般都会有火yào冒出，黏附在shè击者的手上。但是这在短qiāng案件中比较多见。在这么长的qiāng导致的伤亡案件中，火yào很难黏附到shè击者的手上，所以我让你进行qiāng弹实验。没想到qiāng支制作有漏洞，也可以冒出火yào。”
    “你没说到重点。”林涛关心的是火yào颗粒能不能被洗掉。
    我说：“火yào之所以可以从qiāng口冒出，是因为击发后的bàozhà所致，这时候的火yào是灼热的。一旦黏附到手上，虽然这么点儿热量不足以引起人的痛觉，但是会在皮肤表面，尤其是在手掌的角质层留下一个很小的小坑。这个小坑就足以把火yào给‘藏’起来。洗手可以洗掉一些黏附的火yào残渣，但是不可能把这些被藏起来的火yào全部洗掉。我们只需要用放大镜观察，然后用黏附仪提取就可以了。既是线索，又是证据！”
    “不重要吧，”林涛说，“说不定胡黎苗他们几个已经招了呢。”
    “不，不会是他们干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来到专案组，看到侦查员们垂头丧气、一脸疲惫，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没错。
    “虽然问出了点儿情况，但是没有多大的价值。”侦查员见我和大宝走进门，说。
    “哦？说说看。”
    “胡黎苗几个人的口供开始都很一致，和报案的时候说的一样。”侦查员说，“但我们经过摸排，当天晚上全村打麻将的就他们家，胡奇回家拿钱又出门，肯定就是去他们家赌博。用这个撒手锏，我们进行了进一步审讯。审讯的结果是，几个人的供词一致：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