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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预备

      时间一晃而过,瑟曦安全地产下了一名男婴,然后三天之后,她就被愤怒的众人推到了女王丹妮莉丝的面前。
    詹姆·兰尼斯特一直要她要求比武审判,但是瑟曦却反常地保持沉默。在宣读完瑟曦的罪状之后,小恶魔想要求情,但是看着周围那么多人愤怒的面孔,他张张嘴又无力地合上。
    “瑟曦·兰尼斯特女士,我丹妮莉丝·坦格利安一世,不焚者……蓝月的眷顾者,宣判你死刑!”
    “还有任何遗言吗?”
    瑟曦深深地看了詹姆·兰尼斯特和小恶魔一眼,摇了摇头。
    “杀了我吧!”詹姆·兰尼斯特冲了出来,“让我们死在一起!”
    “你干什么?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瑟曦立刻愤怒了,朝着自己的孪生兄弟吼道。
    “提里昂会照顾好他的。”詹姆·兰尼斯特转过来看着丹妮莉丝,“求你。”
    “你知道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的。”丹妮莉丝眼神复杂,三条龙安安静静地趴在她的身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是的,我知道,但这是我的选择。”说着,他走到瑟曦的身边,伸手抱住了她。瑟曦脸上最后还是出现一抹笑容,安心地依偎在詹姆·兰尼斯特的怀中。
    深吸了一口气,丹妮莉丝说道,“你们会是我最后用火焰处决的犯人。”
    “吼!”三条巨龙直起身来,朝着抱在一起的兄妹喷出了橘黄色的火焰,眨眼就将他们化为了灰烬。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不怎么好受。他们以为自己肯定会因为瑟曦的受刑欣喜若狂,但是之后却觉得很不是滋味。苏云算是真的服气了,这女人既狠又毒,什么没下限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有一点她贯彻地十分好,那就是绝对不让你的敌人好过。她知道这些看着她受刑的人在想什么,所以她没有露出哪怕半点怯意,坦然而然,真是死也不让别人好过。
    而魔山,则是在一对一的战斗中,被自己的兄弟当场杀掉。苏云只是在旁边看着,给猎狗加上了一串增益法术而已。
    ……
    “你的最后一个愿望是什么?”在丹妮莉丝攻下君临的当天夜晚,苏云的化身就彻底地降临了这个世界,蓝色的月亮悬挂在夜空,照彻了整个世界。
    整个世界凡是与魔法有关的神灵,全都被苏云找上门去,杀灭了一切的痕迹,再无死灰复燃的可能。
    旧镇的繁星圣堂,在一场意外的大火中化为灰烬,原地修建起了一座属于蓝月之神的神殿。女王身边的弥桑黛选择进入神殿,成为了第一任的信徒首领。
    蓝月信仰受到了来自学城的抵制,但是只要没有过线,苏云毫不理会。每种信仰的蔓延,都是以百年千年为单位的,七神信仰本来也是安达尔人带来的,不也发展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一切走上正轨,苏云就准备离去,返回虚空之境的神国。现在还在牵绊他的,就是丹妮莉丝的最后一个愿望。不论苏云问过了多少次,她总是推说时间没到。
    丹妮莉丝执政后,小恶魔就成为了七国的首相,开始推行他们的政治理念。在三条根本无解的龙面前,政令推行的力度前所未有地高。
    转眼就是四十几年过去了,当年一起打天下的许多人已经死去。在三十年前,丹妮莉丝就宣布了雪诺的身份,并且将他的孩子们中的长子接到自己的身边,教他龙语,教他控制巨龙,然后在二十年前将王位传给了他。
    “我最后一个……对于蓝月的愿望,是……。”侍女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发现女王已经没有了气息。
    连绵不绝的钟声响了起来,盛大的葬礼开始举行,按照她的遗愿,她被埋在旧镇的蓝月神殿中,弥桑黛坟墓的旁边。
    丹妮莉丝只觉得眼前的蓝色光辉充塞于天地,自己原本沉重无力的身躯瞬间轻盈无比,她轻飘飘地投向蓝色的光芒,然后整个人一片安宁,无思无虑。
    蓝色的光辉穿透了世界隔膜,回到了蓝色的月亮中。化身张开手,从中飞出了许多的灵魂,在神国的规则下获得了年轻健康的身体。
    苏云睁开眼,接受了来自化身的记忆,他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疑惑,“这是第几个世界了?怎么最近世界都在发生席卷天下的战争?”
    这是苏云第六个回来的化身,他们带回来的记忆繁杂琐碎,世界也各不相同,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在发生席卷世界的战争,无数人死于非命。
    世界无尽,这样的巧合虽然少,但是也不是没有。苏云只是觉得心里略有些起伏,但是也只是暗暗记了下来,并没寻根究底。
    丹妮莉丝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美得不像是人间的世界。
    她的身体再次变得年轻、有力,还拥有了许多的其他的能力,似乎只要轻微一跃,就可以在空中飞行。
    淡淡的蓝光笼罩了一切,一个巨大的蓝色月亮悬挂在天上,似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无数的种族,在其中自由自在地安居。
    正在她看得入迷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王?”
    丹妮莉丝蓦然回头,惊喜地看见,年轻的弥桑黛穿着一身白衣,微笑着站在那里。在她的身后,莫尔蒙、小恶魔、灰虫子等人都在点头行礼。
    吼!天上几只小小的蓝龙嬉闹着飞过,稚嫩的吼声传出去老远。丹妮莉丝一时间,有恍若隔世之感。
    ……
    地狱第十三层,尼黑尔斯派克特拉姆,互为倒影的一座巨城中。
    在这座大得无边无际的巨城中,无时无刻不在朽坏着。苏云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现在所在的房子,往下掉砖瓦土石,他真害怕这房子哪一天就突然垮了。但是魔鬼们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这座城市从最开始诞生的时候,就无时无刻不在腐朽,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城市越来越大不说,看起来再摇摇欲坠的建筑,都顽强地挺立着,貌似可以矗立到宇宙的尽头一般。
    这层地狱也有太阳,而且跟其他地狱的各种颜色的太阳不一样,这里的太阳是黄色的。不管是从那个方向看,太阳始终在离人很远的方向的天际,笼罩这个城市的,永远只有黄昏这一种时刻。
    苏云已经在这一层地狱呆了将近五十年,作为名声传遍整个多元宇宙的地狱三大巨头之一,祂的实力怎么说也在苏云之上,说不定也是个本源之神的阶位。
    第十三层地狱是他经营了无数年的大本营,相当于一个强大的神国。在这里搞事的风险可比其他任何地方大得多。这些年,苏云也算是摸到了这些魔鬼们的一些门道。
    在这座城市里,占据高层的始终是少数精英魔鬼,他们无一不是墨菲斯托的亲信。他们时不时地会征集城中的魔鬼成为士兵,然后攻打其他的地狱层面。地狱中虽然三大巨头纵横,但是也不是说祂们就绝对无敌了。地狱宽广无边,数不清的邪恶种族在这里繁衍生息。不说别的,光是寒冰地狱的冰晶凤凰一族,就让许多的魔鬼头疼。
    苏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如果是地狱诞生的本土种族,那么他们就可以繁衍生息,以生育的方式产生新的人口。而从多元宇宙堕落至此的魔鬼们,他们补充人口的唯一方式,就是通过灵魂来制造新生儿。
    这些堕落的魔鬼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离开地狱,进入多元宇宙,到处散播邪恶和黑暗,引诱灵魂们堕落至地狱。
    墨菲斯托看起来像是有收集癖,不过他收集的不是邮票,而是那些多元宇宙文明的代表物。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这个充满了大杂烩风格的城市。
    任何创造生产的举动,对于魔鬼来说都是一种羞辱。他们天生就只会掠夺与杀戮,所以成为一名士兵,对他们而言是很好的选择。如果运气足够好,说不定可以一路通过军功,爬到精英的位置上,成为这层地狱的大人物。
    至于那些不想参军的魔鬼,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满足自己。魔鬼们是很抗饿不假,但是不是说他们饿不死,而是饿死的时间实在是太过于漫长了,给人一种他们不需要吃饭的错觉。魔鬼们也是要吃饭的,至于传说中的魔鬼们以灵魂为食物的事情倒也不算假的,只不过那是大魔鬼们才能拥有的待遇。
    一般的魔鬼们还是以粮食作为主要食物。前面已经说过他们不会创造生产,自然也不会种田。但是没关系,他们不种田,有人会种。
    地狱中种族无数,有些战斗力实在不强的种族,他们的天赋就是生娃和种地,而这也赋予了他们远比其他地域种族悲惨许多的命运。他们更像是作为一种财产,被地狱的魔鬼们争夺和撰取。这让苏云想起了地下世界的穴居人,几乎是一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