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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说道这里蒋介石停下来,看看大家,下面响起一阵犹疑的掌声。庄继华边拍手边想,蒋介石这个有人说的谁?为什么会提到鲍罗廷,他在想什么?难道广州情况有变?
    “有人说共产主义不适合中国,党内有些同志以此反对共产党,我看他们要么糊涂了,要么就是忘记了,总理说过的话,共产主义就是民生主义。与三民主义并不矛盾;本校长是支持联俄联共的。谁反对共产党本校长就反对谁;我要求我率领的校军要成为这方面地模范。”
    “这次东征,沿途民众踊跃支持。这就是共产党的发动之功,军中的共产党员也都英勇善战,表现优秀,我们国民党有什么理由反对他们,我要求你们要牢记总理的教导,执行三大政策,维护国共合作,反对分裂。”
    下面爆发出如雷的掌声,蒋先云、杨其刚等共产党员更是拼命的鼓掌欢迎,与之对照的是李安定等人虽然鼓掌欢迎,但神态却更是游移不定。庄继华心中判断,蒋介石肯定是要作什么了,不让他不会突然变成亲共分子。
    “这就是今天我要严厉处分他们的另一个原因。”
    蒋介石说完后宣布了对两人地处理决定,庄继华听后不由心中偷着乐,但他心里也完全放心了。这个真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看似严厉,其实也就是对贺衷寒的处分稍微严厉一点,贺衷寒虽然被剥夺职务,以后再升回来就是,根本不用操心。
    让庄继华警惕的是蒋介石后面的那番话,他的判断是广州政局有变,蒋介石可能需要共产党的帮助。
    散会之后,庄继华就要离开,却被俞济时拦住,蒋介石要见他。
    蒋介石地办公室很宽敞陈设却很简单,一张办公桌,前面有两张单人沙发。
    庄继华进来后,蒋介石的神态与刚才截然相反很是亲切:“坐,文革坐下说。”庄继华也不是第一次被蒋介石召见,便端端正正的坐下。
    “放松点,你这样我也有点不习惯。”蒋介石笑着开了个庄继华式的玩笑。
    庄继华嘿嘿笑道:“校长今天雷霆大怒,学生还在诚惶诚恐中。”
    蒋介石脸色一扳,严肃的说:“那是批评他们,他们要和你一样,我要少操多少心。”
    庄继华不开腔了,这个话不好接。
    “文革,今天找你来是,我身边缺个副官,联络副官,我想让你来担任这个职务。”蒋介石抛出找他的目的。不过话说得很客气。
    庄继华为难了,这是个他躲都躲不赢的工作,原以为升营长后就躲过去了,没想到蒋介石还是提出来了,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拒绝。
    蒋介石见他神色犹豫,有些不解:“怎么你不愿意?”
    庄继华只好推托说:“校长赏识我,我很感激,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作好,我这性格校长也知道,张扬,不知上下,平时全靠校长和各位师长宽容;若为副官,必然接触的都是高级长官,万一冒犯了他们,这不是给校长添麻烦吗。”
    蒋介石这下放心了,心里也赞成庄继华对自己的评价,不过他认为庄继华可堪大用,放在身边再观察培养下,就可以放手使用了。
    “没什么,接待工作主要有俞济时来做,你呢主要负责送交公文信件,还有就是在我不方便时代表我与一些人联系。”蒋介石说道这里目光炯炯地看着庄继华。庄继华当然明白这事蒋介石要把他拉进他地核心圈子,但他实在找不到理由推辞。
    庄继华迟疑会说:“那三营怎么办?”
    “你认为交给谁?”蒋介石问。
    “在我看,交给胡宗南最好,不过那样的话,胡宗南提升过速,方劲和原维泰肯定会有想法,不利于胡宗南开展工作。而他们两人….,其实我还是希望交给胡宗南,这样可以把七连地传统保持下来。”庄继华最后还是向蒋介石推荐了胡宗南。
    “传统?”蒋介石不是明白,为何胡宗南就可以保持传统。
    “对,传统,七连现在是三营最强的部队,无论战斗意志还是战斗作风都比其他两个连要强很多。学生在七连带兵时就很注意培养的七连士兵的荣誉感和责任感,学生认为应该把这种荣誉感和责任感形成传统,在七连甚至三营呆呆传承下去,我与胡宗南交流过多次,他明白我的目的,所以他是最合适的,这样经过两到三任主官后,传统自然就形成了。不过这种传统一旦改变或打断,再想重建就要花费当初的十倍力量。”庄继华解释得很详细,蒋介石也明白了,他低头沉思片刻说:“那就让胡宗南担任三营营长,方劲和原维泰可以调到新成立的三团担任连长。”
    庄继华无可奈何,只好接受蒋介石的安排,郁闷的与胡宗南办好交接,自己去担任蒋介石的联络副官,不过他也算升官了,由上尉升为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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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风起广东第三章风起广东第六十五节说和
    第三章风起广东第六十五节说和
    庄继华的调令和胡宗南的任职令在第二天午后就到了三营,听到庄继华调职却是胡宗南接替营长职务后,方劲和原维泰心中很是失望,勉强向庄继华表示祝贺后就离开了。
    宋希廉等三营的同学却一涌而上围住庄继华,纷纷要他请客,庄继华扳着脸学着陈赓的腔调说请客没钱,你宋希廉升连长不请客,却要我请客,没门。众人闻言一阵起哄,要庄继华、胡宗南、宋希廉一起请客。
    胡宗南却插嘴说请客就算了,不过给庄继华饯行还是要的。八连九连的同学见七连的胡宗南、宋希廉全部升官,特别是胡宗南毕业不到半年,就由排长升到营长;同样参加东征,别人很快提升,自己却在原地踏步,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郑洞国察觉到他们的情绪,便用眼神提醒庄继华。庄继华立刻注意到,本来他的情绪就不高,这下就更不愿参加什么饯行了,他有些郁闷的对胡宗南说:“别,寿山,千万不要,校本部也不远,咱们随时都能见着,还饯啥行。再说这样作传出去不好听。”
    胡宗南和郑洞国明白了庄继华的顾虑,宋希廉却毫不在意,依然坚持,庄继华脸色开始有些严肃了,郑洞国见庄继华要发火,抢先转移话题:“萌国,你接手七连,七连在文革和寿山手上可都是响当当的,以后怎么作,你可要想清楚。别砸在你手上。”
    宋希廉把胸口一拍,嚷嚷道:“放心吧,我萧规曹随,文革寿山怎么做,我以后就怎么作。”
    “我随你去七连看看,大伙也都散了吧,校长现在调文革去他身边。肯定有急事要文革去办,我们就不要耽误文革的时间了。”说完就推了宋希廉一下。宋希廉还没明白,不过他知道郑洞国是不会轻易这样地,便连连称是,随着郑洞国出门后才问,郑洞国这才说:“文革是真不高兴,他不愿意去校本部,你们还要他请客。这不是给他添乱吗。”宋希廉不解的问:“校长身边还不好,文革到底想什么?”“谁知道呢,文革的想法就是与旁人不一样。”
    屋里胡宗南也在问庄继华这个问题,庄继华叹息的说:“寿山,在校长身边自然荣耀光彩,可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大人物身边必须谨小慎微,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稍有不注意就回惹来大祸;这个不但是校长。所有的大人物身边工作都要面临同样的问题。远不如在三营待着舒服,弟兄们在一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作什么就作什么。”
    胡宗南想想承认庄继华说得没错,不过他随即笑道你又想舒坦,又要升官。好事不能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庄继华勉强笑了笑,胡宗南随后还是安慰他,认为过不了多久,校长仍然会放他出来带兵的,在他看来庄继华是一期同学里最会带兵地。
    联络副官,庄继华认为就是送送信或者命令什么的,报道后才知道完全不是这样。
    庄继华办妥三营地一切后,就到校本部报到,他调任校长副官的消息早就在校本部传开了,负责后勤的军需官很殷勤的帮他办妥一切。新发两套校官服。见他的被子有些脏,又赶紧给他换套被子。经过一番整理。庄继华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庄继华对着镜子上下看看,还是很满意,后勤军官然后才抱歉的说现在房间紧张,只有校长才有单间,其他都是将就挤,所以他住的房间就是办公室。
    俞济时很欢迎庄继华地到来,蒋介石让他带庄继华熟悉工作,他很热心也很尽职的给庄继华抱来两大堆文件,庄继华看看堆在桌上的文件,怀疑的看着俞济时:“良幀兄,你是不是把该你作的活交给我了?”
    俞济时差点大笑起来:“哪里,我敢这样吗?这里的你尽快看完,后面还有。校长副官就我一个,整天跟着校长到处跑,王世和要负责警卫,原来的秘书王登云和张静愚当党代表去了,这些文件根本没人处理,现在你来了,就交给你了。”
    “校长说的熟悉工作,就是把这些分类就行了吧?”庄继华带点侥幸地语气问。
    “怎么可能,”俞济时看着庄继华的样子,有点憋不住了:“文革,校长可是很看重你的,你挂的虽然是联络副官的名,校长却不会让作那些事的,让你庄继华送信传达命令这不是屈才吗?你要做地是看这些文件,然后写出分析报告交给校长,记住只能交给校长。”俞济时说最后两句话时却很严肃,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庄继华大致明白自己要做的活了,简单的说就是战略分析,可能还有情报分析,这些都是高度敏感高度机密的事,绝对不能外传的。
    等俞济时走后,庄继华把桌上的两大堆文件,收进旁边的柜子里。他没有急于开始工作,反是躺在床上。
    天色渐渐阴暗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庄继华也没脱衣服,就这样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蒋介石从广州回来后亲共腔调突然明显提高,与往常的持平言论有明显差距,他究竟要做什么。
    为什么突然解除自己地兵权?真地是提拔自己还是有其它目的?
    打架事件就这么结束了,还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不?
    这些天地事情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他首先想的是自己说的那些话会不会是蒋介石解除自己兵权的原因。自己的话很中性,可以说是目前的宣传地主流思想,军校里持这种观点的教官同学占绝大多数。蒋介石自己也是这样说的。就算他说的假话,可他也不能以此判定自己共产党或严重亲共。庄继华否定了蒋介石是因为自己在禁闭室里的话和以后协助建立协调会的行动导致蒋介石突然解除自己兵权,那么就是后一种可能,蒋介石是真要提拔自己了,不过这个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检验。
    他暂时放下蒋介石突然亲共的原因地分析,这更需要与蒋介石接触以及分析那些文件才能得出结论。
    跑进他脑子里的是昨天蒋介石召见后回到营里,胡宗南和宋希廉、郑洞国地争论。胡宗南认为校长对贺衷寒的处理过重。对李之龙的处理过轻;宋希廉与郑洞国的看法恰好与他相反,认为对贺衷寒的处理是恰当的。不该把李之龙调回学校。
    双方争论逐渐由贺衷寒李之龙延伸到国共关系,庄继华在门外听了一段时间,他发现宋希廉和郑洞国的观点居然比较亲共。虽然他立刻出面制止了双方地继续争论,不过却也让他明白了这时的党国干将们并不反对共产党,但对于国共合作中蕴含的风险却缺少认识,在国共之间产生矛盾时,都以简单的彻底打倒对方为目的。
    在军校里国共之间裂痕在扩大。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想到这里,庄继华翻身起来,拧亮台灯,抽出笔,写出他的第二篇文章——如何维护国共合作。
    “….,总理去世了,但他倡导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却保证了国民**地成功。
    东征的胜利首先是政治胜利,其次才是军事胜利。政治上犹豫我们坚决执行了总理的三大政策。所以我们才能团结社会各阶层国民,东征军所到之处百姓赢粮景从,敌军部署调动,我军无不预先知道;更有甚者,樟木头之战、鱼洞岭之战农会工会主动参战,成为我军胜利的一大保障。
    军事上。我军仿苏俄的建军方式设立党代表制度,加强军官士兵的思想工作,故而能棉湖面对十倍之敌军,虽伤亡过半,但官兵人人坚持力战,毫不退缩;试问今日之中国哪家军阀地军队能在如此大的伤亡下而不败逃,….。
    有人认为,离开共产党或者离开国民党,国民**照样能取胜,我以为这是一叶障目。狂妄自大。国共两党优劣互补。我们国民党自清末即开始**活动,乡间无知匹夫均知总理的名号。很多共产党员下乡发动群众,说他们是共产党,百姓即不认同,说他们是国民党即欣然接受,由此可知国民党的影响力在短期内共产党是无法赶上的。
    共产党呢,其组织严密,党员均能任劳任怨、吃苦耐劳。我在海丰认识一位共产党员,他常年累月赤脚走在乡间田坎,睡在稻草堆中,同农民一起吃糠咽菜;农民由不认识他到认为他是朋友,进而接受他的思想;我以为这是他辛苦工作所得到的回报。
    我很遗憾的是很多国民党员认识不到这点,认为他们仅仅是靠宣传鼓动,却对他们在背后付出的艰苦努力视而不见。没有他们的这种努力,东征绝不会如此顺利,国民**绝不可能发展如此迅速。
    国共理论有差异,这些我们应该承认;共产党并非完美我们也应该承认,有人却刻意夸大共产党地缺点,这是极端错误地,这是因为他们一方面不愿意放下面子去作群众工作;另一方面又不愿意让贤,让别人去作这方面的工作,因为这大小也是匹官,能从大元帅府拿到薪水地,所以他们就拼命说别人的缺点和错误,要知道不干事是不会犯错误的,做事越多错误越多,自古如此。那么我们是要作前者呢,还是作后者,我更愿意要后者。因为今日之中国需要变,需要做事的人。
    我呼吁国民党员同志应该看到共产党员的长处,学习他们的优点,踏踏实实做事,深入乡间工厂,与工农交朋友,了解他们想什么,要什么,这才能提高我们的工作,才能促进**的发展。
    东征胜利只是**道路上的一小步,广东境内还有军阀,北方还有更多的军阀。与军阀的力量相比,**的力量还很弱小;我们经不起分裂,我们必须要巩固国共合作。巩固国共合作就必须正确认识**发展中的各种矛盾。
    这些矛盾有党内(包括共产党的内部)矛盾和两党之间的矛盾,对**危害最大的是两党之间的,因此正确认识和处理两党之间的矛盾就能促进**的发展。
    首先我们必须承认国共之间存在矛盾,在如何对待工农上面,在如何对待地主和资本家上面,我们都存在矛盾。不过我要问的是这些矛盾是根本对立的吗?不是,只是解决的方法不同而已,既然不是根本对立的,那么我们完全可以寻找到其中的共同点,先搁置分歧,把相同的部分处理了呢?对于分歧呢?我们刻意先搁置起来,留待以后再解决,这是完全可行的。所以我认为两党矛盾完全可以本着求同存异的方式,分阶段解决。
    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我提议不管国民党员还是共产党员都应该本着相忍为国、容人克己的态度相处,而不是一言不合即挥拳相向;要知道这一拳打出去,你痛快了,但国民**的基础——国共合作的基石却被抽去一块砖,挖去一捧土;今日一块砖、明日一捧土,日积月累,国共合作就会轰然倒塌,三大政策就不复存在,国民**还有成功的可能吗?”
    第三章风起广东第三章风起广东第六十六节纲领
    第三章风起广东第六十六节纲领
    写完之后,庄继华又仔细读了两遍,确信没什么问题后,他才出门,楼道里静悄悄的,办公室的门紧闭,两侧的壁灯发出昏暗的灯光,照得走廊阴森森的。
    政治部在一楼最里边的三间房,门都开着,最外间上面挂的牌子写着政治部主任,庄继华没有刻意向里面张望,也没有刻意回避。周主任正与一个穿军装的人在谈话,那人背对着门,声音却很陌生。
    里面两间,贺衷寒和曾扩情在左面房间里正全神贯注写什么东西,对面房间里的杨其刚和黄蟹正合力对付油印机。杨其刚负责添纸,黄蟹负责推油滚子。
    庄继华先在贺衷寒和曾扩情房间的门上敲敲,然后捏着嗓子怪声怪气的说:“长官,我可以进来吗?”贺衷寒根本没抬头,曾扩情顺口答句进来,然后抬头见是庄继华,便放下笔,站起来笑道:“我倒是谁,怎么像个太监。文革,你到校长身边了还这样不正经。”
    听到曾扩情的话,贺衷寒抬头看到庄继华,有些高兴的说:“文革,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
    庄继华边走边说:“你又不是校长。扩大哥、君山,在忙什么呢?”
    贺衷寒把庄继华让到椅子上,曾扩情端来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
    “文革,我正在写学会的工运农运纲领,还没有写完,你先看看。”说完。贺衷寒把桌上的文稿拿过来递给庄继华。
    “呵,我正要找你指点,你却先下手了。”听到贺衷寒话,庄继华心里挺高兴地接过贺衷寒递来的文稿。随手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文章,递给贺衷寒:“我们交流一下,你看看能不能在《**青年》上发表。”
    贺衷寒有些意外的接过庄继华递来的文章问道:“怎么,不担心有人群起而攻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写文章了”
    庄继华淡淡的说:“谁说的。这次要是有人反对,我是打算与他们论战到底地。”
    贺衷寒和曾扩情对庄继华的坚决更感意外。两人拿起文章就到一边去看了。庄继华则认真地研究贺衷寒写的纲领。
    纲领不长庄继华很快就看完了这两份纲领没有超出甚至是照搬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演讲中的内容,不但没有新意,也没有提出什么具体的行动策略。
    贺衷寒看完庄继华的文章后,有些不舒服的:“文革,别人都不追究了,你干嘛还抓住我地事不放。”他们俩跟庄继华很熟,有什么也不藏着。
    庄继华摇摇头:“虽然提了打架。但绝不是针对你的。君山,你认为这个事件就这样就结束了?对你和扩大哥来说是结束了,可是其他人来说还没有。在他们看来这次是一部分人的义气之争,却没有认识到这种义气之争对国共合作的危害。如果我们不抓住机会,进行这方面的教育,以后不是共产党员就是我们国民党员都有可能再次引发这样的争端。到那时我们再想堵住这个口子就难上加难了。”
    贺衷寒还是不能接受:“可是你提打架,别人会认为你还是冲我来的。”庄继华想想,感到贺衷寒的担心还是有道理地。便接过文章将“挥拳相向”改为“恶言相向,全无讨论的态度;这一骂你痛快了,..。”
    贺衷寒很高兴的接过文章:“这期就发,文革,干脆你就给我们作撰稿人吧,或者评论员。”
    庄继华心说那不是自己把自己摆在火上烤吗。赶紧说:“恐怕不行,我现在校长副官,校长到哪里我就去哪里,你看东征后校长广州汕头梅县几个地方跑,我能在梅县多久;另外我这个副官要参与进来,会不会被认为是校长指使的?”
    庄继华这话给贺衷寒兜头一盆冷水,他迅速冷静下来,承认庄继华的顾虑很对,便不再提这件事了。
    “文革,你看我们拟定的这个纲领怎么样?”曾扩情问。
    “我也正想和你们谈这个。”庄继华语气很诚恳:“君山、扩大哥;这份纲领与总理地三民主义讲义差不了多少吧。”
    贺衷寒脸色微红的点点头:“我是按照总理的讲话整理出来的。”
    “那就对了。如果学会的纲领照搬三民主义,那何必成立这样一个学会。你们说是不是。”
    “总理提出的三民主义是我们建国的最高目标,不过这个目标要一下子实现恐怕很困难,总理在《建国大纲》中将国家建设分为军政、训政、宪政,三个阶段,但这三个阶段所要采用的政策是不同的。”
    “但总理没有具体说明这些阶段在工农运动上应该采取那些政策,这就需要学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庄继华说完看看两人的反应,贺衷寒和曾扩情都沉默不语,其实他们也知道,这个纲领不是很合适,但又找不到其他办法。今天庄继华不来,明天贺衷寒也要找他去。现在庄继华明确反对这份纲领,两人又不知道该这么办了,想直言请教有抹不下面子。
    庄继华看两人没有反应,而且也不说话,有些明白了,不过他不打算直接提出他地想法。
    “我在樟木头和海丰县时与两个共产党员有过接触,他们正好是负责工运和农运工作地,他们目前采纳的都是苏俄地那套,在城市主张没收工厂主的工厂,在农村主张没收地主富农的土地。由于我们国民党反对,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于是只好要求增加工资、降低地租,减少高利贷的利息。你们对他们地方式有什么看法?不要带成见。就说说他们的方式对农民工人,以及地主富农商人的社会各阶层的影响。”
    “要说在他们在农村搞这套的话,对农民的吸引力很大。”曾扩情家里没有土地的,典型地贫雇农出身,对农村穷人的想法比较清楚。
    “对地方士绅地打击很大,同时商人也不会赞成的。”贺衷寒家里却是当地富户,对富裕和较富裕阶层的了解很多。